张宝看得到宋景星竟然跪下了,证明宋景星在偷袭自己之前,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在踹倒了另外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后,点了点头道:“我是张宝。你带着这么多帮手,是想找我报仇吗?”
“张先生,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那个想法!我真不知道是你啊,要是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来。”
宋景星磕头如捣蒜。
出人意料的一幕,令店老板带来的帮手,全部住手。
要知道,他们都知道,别看店老板长得壮实,可真论打架,十个店老板,也不是宋景星的对手。
宋景星可是个高傲的人,却向对手磕头,可想而知,对手有多么强大,自己上前,就是在送人头!
事实上,前面几个被张宝踹翻弄倒的家伙,实力也不弱,可他们根本不是一合之将!
堵在路上的司机和乘客,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一个少年,武器都不带,就这样赤手空拳上阵,打得对手人仰马翻不说,还把对方一人打得直接跪下磕头,并且从宋景星惊恐万分的语气,明显听得出他对这个少年,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是不是太不现实了?
“大伙都住手,这是张大神,全都把家伙放下!”
宋景星站起来,向还手拿家伙的同伙高声喊到。
张宝心头暗乐,自己什么时候成大神了?
不过,张宝也不想把事闹大,于是主动把木棒向远处一甩。
宋景星在当地声名赫赫,他这一开口,其他人全都放弃了继续攻击,乖乖把手中家伙放下。
店老板两口子看到宋景星跪下磕头,再听闻宋景星口称张宝是大神,两人知道今天这通揍,算是白挨了,自家这店,算是白被砸了,还有前来帮忙而受伤的人,还得出医药费。
看到宋景星向他俩招手,只能硬着头皮过来解释原委,宋景星本就是混社团的人,对这种敲诈勒索,那是门清,怒斥店老板两口子:“开饭馆就好好开!为什么要就地起价,黑宰顾客?饭馆被砸,你俩被打,都是咎由自取,快点给张先生认错。”
饭馆老板夫妇,心里哪个情愿啊,饭馆在堵车之时就要宰客,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以前可没听你宋景星说过半点不对,这会却义正言辞,说我俩开黑心店,这是不是太心口不一了?
但是,他俩对宋景星是极其畏惧的,只能忍气吞声地向张宝道歉。
店老板的帮手们,看到宋景星和张宝认识,还对张宝如此敬畏,自然也就散了。
宋景星特别诚恳地邀情张宝去家里坐坐,张宝道:“今天堵路,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宋景星,现在在干什么呢?怎么没跟朱杰生朱少混呢?”
张宝跟宋景星个人,没有仇恨,再加今天宋景星也算恭敬,也就没有恶语相向。
“以前在朱少的东山社混,朱少……朱杰生不是自残了吗?东山社就归张明发管,我就只有滚蛋。眼下在定绥的一家保安公司就职。但是,定绥地方经济不行,收入也就很一般。我这不就想另谋出路吗?”
提起朱杰生,宋景星脸上就流露出几分失落。
过去能够担任朱朝东的警卫,任四大护社,这是他的引以为豪的职务。
但是,因为张宝灭了朱家,他也被张宝打伤,落得远走它乡的下场,这对宋景星打击很大。
他为朱家服务近十年,干了不少坏事,随着朱家的覆灭,他的人生,从此发生改变。
在赋闲的这段时间,宋景星进行了自我反省,这不就是坏事干多了,早晚也会遭天谴吗?
“你以前犯得那些案子。所以,你要回西益,或者就在定绥发展,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找我说一声。”
张宝没想到朱杰生还搞了个东山社,不过,朱杰生都残了,东山社内部分崩瓦解,不足为虑。
“多谢张先生的关心。这句话我记心里了。张先生,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让他们弄点过来。”
宋景星倒没当张宝说的是客气话,他明白张宝这种人,说话是算数的。
宋景星让店老板回去,火速弄几个菜,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好生向张宝套近乎。
宋景星倾心相诉,想要找寻新出路,张宝想了解东山社,看看有无利用之处。
于是,张宝和宋景星,就在公路边上吃开了。
宋景星将东山社的发展历程,还有朱杰生逃离西益后,所做所为,向张宝做了交待。
宋景星把他所掌握的一些朱杰生秘辛,也向张宝说了出来,包括朱杰生与刘白与老婆周秀英有染,想谋取刘家产业的事情。
张宝知道这事,刘白与死后,其子刘绳武怀疑是张宝干的,为此张宝还把法医王文兵找来,给一条哈士奇喂了药丸,给另一条哈士奇用针尾敲击,两条狗都是心脏骤停而己。
张宝给出针尾倒扎的解释,表明他真个想杀人,完全用不着药丸,用银针导入内力,似乎更省事。
然后再给刘绳武放了朱周二人的视频,然后刘绳武去找周秀英兴师问罪。
不过,周秀英是他妈,刘绳武可不敢杀他妈,可杀父之仇,却是不能不报。
于是,刘绳武就给朱杰生投毒,令其发疯自残。
这样既报了仇,又遮掩了家丑,完全符合逻辑。
但是,张宝和宋景星,全都没想到朱杰生自残,乃是周秀英干的。
周秀英在刘绳武兴师问罪之时,向刘绳武交待了她和朱杰生不那么伦理的关系,并因害怕之故,主动废了朱杰生。
不过,是不是周秀英干的,都不影响朱家完蛋了的事实。
虽说朱家还有一个远在米国的朱洁霜,可她在国内没有什么根基,揪不起什么大浪,张宝也就放心多了。
吃喝了两个多小时,总算通车了。
石岚旁听了张宋二人的对话,上车后的石岚,不由得笑道:“这些社团人,打打杀杀起家,最后又在打打杀杀中完蛋,真的短命!”
张宝笑道:“你还不是在打打杀杀吗?刚才那脚飞踹,真是漂亮!一脚就把老板娘踹出去好几米,看来你这腰马功夫不错,我还真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
石岚纳闷,我腰好,关你什么事?
“我是担心咱俩干那啥的时候,你把我腰给弄断了。”
张宝哈哈大笑。
石岚满脸通红,伸手就掐。
张宝笑道:“是不是想试我的腰?你放心,我是不会夹你的,最多也就是骑乘!”
“耍流氓不是?”
考虑到张宝正在驾驶,石岚没有大动干戈,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小甜蜜,张宝的流氓话,表明他把自己当朋友对待,而不是处处提防自己。
不过,虽然在路上堵车,却不影响吃贺孟濂为他准备的接风宴。
接风宴定在定绥大酒店新开的万春度假村,也有对张宝工作表示支持的意思在里面。
在万春度假村边上,就是万春农家乐,但农家乐被张宝用于一众博士的宿舍,基本上没有接待能力。
贺孟濂想给张宝奉送些“礼物”,于是指令定绥大酒店在这里开度假村,也就是给川柴的战备用地付租金。
上级有令,下级自当执行,再说了,反正用的是公家的钱,又不是自己掏腰包,所以,万春度假村,也就建了起来。
但是,经营前景并不被业内所看好,毕竟万春村真的没有什么风景,也就是按张宝的要求,种了些果树和蔬菜。
这样的田园风光,处处皆是,看不出来有特别之处。
在这里经营度假村,亏损怕是必然,在这上班,早晚也会失业。
是故,定绥大酒店内部员工,就没人愿意来这儿上班。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人愿意来这里工作,定绥大酒店销售部经理盛漫妮,便主动要求调到这里任职。
张宝来到度假村的烧烤区,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木碳味,走入篱笆围成的一个独立小院时,看到庄伟燕、蔡玉彬两人,正在那里引燃木炭。
两人显然对此不在行,烧出来的烟子很大,蔡玉彬是男人,显然要当主力,被薰得眼泪哗哗直流,不停地抹眼泪。
庄伟燕知道张宝这次出门,特别忙碌,也就没有就陈梦婕事件,向张宝恶语相向,反朝张宝笑了笑道:“张经理,你来了!
张宝看到庄伟燕、蔡玉彬两人,在烟薰火燎下,眼泪直流,模样看上去很好笑,遂笑道:“庄秘书,蔡镇,看见我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啊,瞧瞧,都哭成什么样子,这让领导们怎么想?”
“我这是被烟给熏得!我又不是你那些红颜知己,见着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庄伟燕听到张宝这句调侃话,就知道这厮本性难改,遂反唇相讥道。
“贺市座打电话给我,提议晚上在这里吃烤全羊,我和庄秘书,一个是前任地主,一个是后任地主,自然有尽地主之谊的义务。”
蔡玉彬不知道庄伟燕虽然是市监陈梦雪的秘书,但也是贺孟濂的秘密情人,所以,对贺孟濂请张宝,却让庄伟燕也来参加,感到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