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兰兰说过，当初她家庭条件不好，可是眼看身边的姐妹，个个穿金戴银，而自己的身体本钱并不逊于她们，为什么就不能有样学样？
独善其身，这真它妈见鬼了！
“是很污秽。不过这也没办法，为了让生活变得更美好，为了让自己不被人歧视，这就是唯一的选择。”
兰兰很是诧异，似乎没想到张宝居然会认同这种想法，心中不禁大喜。
她就是担心张宝看不起她！
聊了一阵，兰兰的业务，似乎上门了，这不，汪文月朝她招手。
“看你和汪文月这么熟，该不会她以前也给你拉过皮条吧？”
石岚穿的晚礼服样式长裙，不适合蹦迪，转悠一圈后，来到张宝身边，权且歇一歇。
张宝看到石岚抓起啤酒就灌，于是，很是好奇地看着石岚，直看得石岚差点起身准备走人，这才发问。
“张宝，你……你就不能好生说话？”
石岚脸色骤变。
“可不如此，又不能准确地表达意思。”
张宝实在想不出有别的话，能够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准确意思。
“算了。我就知道，你早晚也会知道汪文月的第二职业。我之所以要与她交好，那是因为她给空姐们介绍的金主，除了富商，还有不少官员，还做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事情，当然，这些隐秘事情，就不是我能探知的。”
石岚拍了拍额头，再把衣领揪开扇扇风，盖因身体发热，脑袋更疼！
盖因她特工的身份，是她亲口告诉张宝的，这事都能说出来，那么张宝还能有什么不敢问的？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够骚，张宝顿时有些两眼发光。
不得不说，在美女如云的包房里，石岚绝对够得上一流，这个扇风动作，更是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当然，因为此话过于伤人，张宝遭到石岚凶巴巴的眼神回应。
连张宝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过直接，似乎是吃定了石岚不会发飚。
“不会吧？除了拉皮条，她还要干别的？”
看了眼不远处那个花蝴蝶般的女人，张宝来了兴趣。
“据我所知，她也要亲自出马，只不过做的很少，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这事。有时候我都在想，汪文月在这些空姐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石岚再告之张宝这一隐密。
“我觉得，她跟兰兰差不多，只不过兰兰做的是专职公主的妈眯，汪文月做的是空姐的妈眯。”
张宝给予一个精僻的结论。
“你这话很不中听，不过，还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石岚笑了笑，话糙理不糙嘛。
“我猜汪文月，之所以给空姐们拉皮条，除了挣钱，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张宝的猜想，就是汪文月是不是跟石岚一样，也是特工？
“你别把人想的那么不堪！汪文月虽然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也不是没底线的人。你的心思太敏感，可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胡思乱想。”
石岚敲了张宝大腿一下。
“我说石教授，你可不是幼稚的人。要是汪文月认为，给你拉到了一个好客户，想尽办法让你入港，你能不接受吗？”
张宝很是玩味地看着石岚，那眼神，就像恶少看到了上佳货色一样。
“你这人就是喜欢无限发挥，想得都没边了。”
石岚嘴硬，但心里也基本认同张宝这话，盖因当初她跟大川商务厅座彭红范，就是汪文月拉的。
只不过，彭红范待她还算不错，两人也产生了一些情义，后来也是好说好散。
当然，石岚可没少从彭红范这里挖走情报。
这些情报，带给了米国商人极大的利益，很多都是以最低价格中标，这一个百分点，就代表着上亿！
“我说石教授，知道汪文月拉皮条的，大有人在，可知道她还在干别的隐秘事情，怕就只有你知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怕是她什么都没有隐瞒你吧？那哈的，彭红范是不是她帮你拉的？她不知道你的身份？”
张宝继续探寻石岚的底线。
“你……你以为我这身份，任何时候都能说吗？”
石岚脸色大变。
以前她告诉过张宝，给彭红范做过情人。在张宝眼里，这就是两个人的事，不涉及第三者。
如果张宝怀疑这是汪文月拉的，岂不是说她就是待价而沽的妓？
能给彭红范当情人，就能给别的男人当情人，这是顺理成章得出的结论。
如果张宝心中有了这样的认识，肯定会特别鄙视她，会把她的靠近行动，当成别有用心，至于在定绥四方阁所说的结婚之语，更是笑话一桩。
“这么说来，汪文月这桩业务，做得很成功嘛。”
张宝笑得很诡异，石岚虽然没有回答问题，但这句话却等于间接回答了。
这帮空姐没人知道石岚的真正身份，兰兰也不知道，也就只有汪文月知道。
否则，就算借给汪王月几个胆子，她也不敢给石岚拉皮条，除非她不想活了。
“你说的不错。我跟彭红范之间，就是她介绍的，要说是她拉的皮条，也没错。说出来也可笑，为此她还挣了十万块钱，而我呢？也从彭红范那里，挖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后来，在彭红范死了之后，她又给我介绍了对象，这个对象，正是董斯平！”
石岚想了想，干脆说了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石岚如实供述，张宝感觉此时的石岚，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可是内里却透着极大的求肯定意味。
“可是你认为我这个对象，更有价值，是不是？”
这个发现，让张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为难之意油然上升。
因为他很清楚，特工向你说出真实身份，还把同伙也泄露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不加入特工的行列，那就只有等着被杀人灭口！
可是，自己能加入米国特工组织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要说加入米国特工组织，连华夏工特工，张宝都不想当。
“是的。我拒绝了，为此，我还和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差一点就要动手。”
石岚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不为别的，有些事情不说清楚，滑得就跟泥鳅一样的张宝，不但不会上钩，还有可能反击。
跟张宝相处了这么久，她很清楚张宝的一个脾性：我能绝对为你保密，所以，有事不要瞒着我！我能为你办事，所以，不要想着利用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竟然把政坛亮星董斯平给勾上了。”
石岚似乎想着这事就来气。
“这不是什么大方，而是为了工作而己。跟我说说，当特工又挣不着钱，还它妈危险，更重要的，是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过程还这样辛酸，值得吗？”
张宝叹了口气，干脆策反。
今天就在花园里，邓燕红已经说出邦安怀疑了石岚的身份，让他不要跟石岚裹得紧。
被怀疑之后，就是密集的调查，相信邦安不是白吃干饭的，多少也能抓住石岚的尾巴，那时，轻者把牢底坐穿，重者丢命。
其次，为了挖情报，不惜以身作饵，去陪男人，心理折磨是少不了的。
倘若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隐瞒着他，把情报搞到手，辜负了男人的信任，属于忘恩负义。
倘若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隐瞒着他，把情报搞到手，倒没有辜负信任的心理包袱，却有着等同于妓子的心理认知。
“一入谍门深似海，从此老公是路人。准确地说，汪文月只是董斯平被包养的情人之一，她这样做，就是为了保证她在董斯平身边的地位。我想董斯平之所以玩了她如此之久，都还没有抛弃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能搞到源源不断的好货色吧？”
石岚既是嘲讽汪文月，也是在嘲讽自己。
“没人还知道这事吗？”
张宝心里思维活跃起来，如果策反成功，在邦安这边，算不算立功？
“除了我们的上级，没人知道这事。不过，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
石岚叹了口气。
“石教授，只要你肯听我的，我可以帮忙，让你脱离这样的生活。这个陪人睡觉挖情报，实在是太下作了些。看着你这样知性的美女，居然去干这事，我很痛心啊。”
张宝听出石岚的不甘，于是加大策反力度。
“事实上，就算我不干，也会有人去干。你看这里很多空姐，大多都知道汪文月背地里拉皮条，否则她们也不会跟她走得这么近。绝大多数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那啥的，陪男人几个月，就赚几十上百万，诱惑力太大了。”
石岚暗示汪文月的工作流程，以金钱为饵，让这些空姐们去陪有钱的男人，并将其发展成夜莺的外围成员，如此一来，情报也就源源不断地搞到手了。
“这倒是。不过，我救不了别人，救你还是有把握的。”
张宝明白，巨大的金额，会让空姐们无法拒绝。
当然，这些都是隐藏在地下的，不会让别人知道，就算是最要好的朋友，通常也不会告诉，毕竟这很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