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大群人都已经崩溃了,他们没有轮回的机会,却要承受不死的痛苦,丝毫摆脱不了苍老,生病,衰弱等各方面人会面临的情况。
我看出了他们所害怕的事情,知道了他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让我们杀了他们了,所以这个时候我就要对症下药,而非一味的死磕。
在我这话说完的同时,店老板的眼神中马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他惊讶的看着我问:“你说……你要帮我们?当真?”
就算是被砍伤的那些人,也同样喘着粗气问:“当真?”
一时间,这近百号人同时开口问我。
阿鲁瞄了众人一眼:“我家老板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还能骗了你们不成?”
这话一出口,众人竟哇的一声全都哭了出来。
不过就在他们哭的时候,一阵苍凉之气瞬间从街道上涌了过来。
这是,阴气!
有东西震怒了!
另外这里大雨滂沱的,也不适合再待着,尤其是对那几个受了伤的。
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点,有一间店铺是锁匠开的开锁店。
于是我便喝了一声:“谁是开锁匠?”
我一声质问,一个中年男人便犹豫着站了起来,之后举起手来说道:“我是。”
我没有跟他有多余的废话,只是急声喊道:“快打开附近的一扇门,快!”
阿鲁之前在这条街道上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此刻我的那种预感十分的强烈。
这开锁匠也没有犹豫。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触动了他,所以在我说完这一声的时候,他就急吼吼的跑过去。
开锁匠的身上虽然可能不会时时带工具,但是他们习惯性的会在身上带一根铁丝,这样以备不时之需。
我观察过这些人,虽然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被控制了,但是我有一点却是确定的,这些人都是会干他们这些工作的。
所以我猜这开锁匠一定会开锁,身上也会习惯性的带上铁丝。
万幸的是,我赌对了。
很快,开锁匠把门打开,双眼精光闪闪,对着我们大喊了一声:“锁子开了,快些!”
听到他的话,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快速的朝着房内退了进去。
这二百平的房间足够我们这些人躲进来了。
进入店铺,我给阿鲁,乔林佳,店老板三个人符箓,同时喊道:“所有的窗户都要贴上,快去!”
这会,店老板也对我们放下了仇恨,在我一声命令之后,快速往楼上跑去,而我则负责在楼下布置。
就在我们的符箓刚刚贴完的同事,门外一股寒气哆哆的阴风便赫然吹来。
整个玻璃门上也瞬间被白霜覆盖,像是结冰了一样。
外面的雨声还在噼里啪啦的响。
看到这一幕,我也不由喘了一大口粗气。
外面则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响起了一阵呼啦啦的风声。
听这个声音就像是进入了寒天腊月一般,嗖嗖的阴风吹的直叫人冒冷汗。
“怎么办?”阿鲁和乔林佳两个人这会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阿鲁就急吼吼的问了我一声。
我摇摇头:“符箓能挡住外面的动静,和昨夜一样。”
阿鲁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魅么?不像!”
我们毕竟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见过了无数的妖邪鬼魅,经过了一次次的恶战,这些魑魅魍魉长什么样子,我们心里最是清楚。
倘若是鬼物,只要出现的瞬间就能被我们觉察到。
而且只要我打开天眼,必然能让它们显露原型。
但是这一次却格外的奇怪,愣是没有看到它们的原型。
这也是阿鲁现在开口问我的原因。
我摇摇头,这个我说不上来,不过我想,这里的这些被控制的不死人有发言权。
我们进来的这家店铺刚好是一个药店,虽然里面大部分的药品什么的都被搬空了,但还余有一些纱布之类的,或者像是跌打丸,紫药水这些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但饭店老板这群这条街上的原住民却是急需。
我回头看着众人说:“先给伤者包扎,老板,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回答了?”
我刚才对这个老板说过,我们可以救他们。
不过我想他可能会借此作为筹码,让我们先帮他们,免得我们骗他们,所以,我现在问他,他有可能不会直接说明,我就需要威胁他一下了。
老板眼睛在我身上打了几个转,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才说:“你之前答应我们的事情作数么?”
我道:“我定当全力为之。”
老板马上一拍大腿:“好!你这么说了,我岂能不信你?我信!”
随后,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问吧!我但凡知道,就绝不藏着!”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如此,我便问了。”
随后我开了口说道:“外面的那些脏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老板说:“是一种诅咒生成的怨念,不算是魂魄,但你要问我那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我继续问:“它们可有弱点?”
“没有,不过有一点是,他们的出入是有迹可循的,而且,寻常只在夜晚出现,倘若白天出现,只有大雨滂沱之时。”
“但是它们好像不能给杀死。”
听到老板这么一说,我眼睛一亮,随即,心中便起了一丝喜色。
这会我也需要他们知道我想到了主意,自然就不需要隐匿脸上的那种喜悦。
于是我便将喜色挂在了脸上。
看到我露出这神色,饭店老板等人有点懵了。
他们狐疑的朝着我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听饭店老板问我说:“先生,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我说:“刚刚你说这些东西没有弱点,但是你不是已经提到它们的弱点了么?它们寻常时间,只会是在晚上出没,而非白日。”
“但凡白日出没,又会伴随着冷雨,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看着老板应该也是个精明人,我这话一出口,我就不信他猜不到我所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