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鲁不信的眼神,我道:“未必。”
阿鲁这会可能困得不行了,把打了个哈欠说道:“得,那张哥,我要先去睡了。”
“去吧。”
我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去睡,自己则坐在发沙发上,抱着量天尺静静地等。
子夜十分,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如果过了十二点到一点这个时间段,对方就算对付我,也不会在用阴魂了。
反正,天亮之后,我可以补觉。
就这样,我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等着。
滴!
随着墙上的挂钟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外面也随即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似乎是雨点掉落的声音。
我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可窗外却干干净净的,并没有雨水掉落的迹象。
可这声音还在继续,听到这动静,我心中已经明了。
我的猜测没错,到底还是上门来报复了。
我刚念到这里,只见血水已经从门外渗透了进来。
甚至能从窗户上看到血水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落。
紧接着,一阵空灵的笑声也随即响起。
咚咚咚。
阿鲁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见我还在会客厅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就问我:“是报复我们的人来了么?”
这会我注意到阿鲁的手上正捏着两张道符。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早吓尿了。
他还有这种胆识,让我不知不觉得对他多了一些欣赏。
不过这个时候,我没有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告诉他:“你拿着那两张符防身就好,有这两张符,外面这些鬼物不敢近你的身。”
他听我这么一说,便狐疑的看了看我问道:“那你呢?”
我说:“当然是对付外面的凶物了。”
说罢,我就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拽开了。
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
就连路灯此时也都已经熄灭了。
不过这会,整条路上却起了一层雾。
就在离我们店铺门不远的地方一个散披着头发,披着红盖头,身着嫁妆的女鬼正幽冷的盯着我们。
鬼不穿红,尤其是这种大红装,所以我们眼前的这赫然是一只厉鬼。
只不过我并不怵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姑娘,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且散去。”
没想到我说完之后,这女鬼的喉咙里却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磨牙声。
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往我这边一点一点的逼了过来。
我摇摇头:“机会给你!”
说罢,我便开始迅速结印。
“咯咯咯!”
她笑过两声之后,身形瞬间消失。
“太极令!阴阳听命!斗转星移!”
我快速祭出法令。
但那女鬼已经到了我跟前。
此刻,我只觉得脖子一凉。
这一股凉意直冲我的喉咙而来。
所以下一秒,我就急忙往一侧避开。
唰!
仅仅瞬间,厉鬼的指甲就贴着我脖子上划了过去。
因为我躲闪的及时,所以这一下子只是划破了我的皮肤,并未伤及到我的性命。
可那女鬼却因此癫狂了起来,将手指头塞进嘴里,轻轻地吸吮着。
“好鲜的血液!”
她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不知,你的肉尝起来会是何种味道?”
“孽畜,找死!”
这会我也真的被惹毛了。
本来,我不打算动用量天尺的。
因为一旦用量天尺,她的魂魄就会彻底被击碎,将再无投胎转世的可能。
我不想犯下如此杀孽。
然而这女鬼却不知死活。
因此我将量天尺从怀中抽了出来。
原本这女鬼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但是在此刻,她却突然凄厉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只不过量天尺已经被我祭出。
随后我便大喝了一声:“去!”
随着我将量天尺甩向那女鬼,她便嘶声惨叫了一声,瞬间消散于无形。
“啊!”
随着她消失,暗处也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我面色一变。
但瞬间也明白了过来。
刺杀我们的人就在暗处。
他的修为应该不算太高,所以需要近距离操控女鬼对付我们。
如今,这厉鬼消散,操纵者自然会受到反噬。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冲着阿鲁喝了一声:“阿鲁,这暗地里动手之人受伤了,你我一起追!”
阿鲁已经把他的那杆猎枪取了出来,用一件衣服盖上,之后匆匆跟我分开去追。
不过在阿鲁扛着枪出来之后,我就提醒了他一句,尽量抓活的。
不然虽然他用衣服遮挡住了手上的枪,但是如果那人被杀,他很快还是会暴露。
阿鲁答应了,之后我们两个分开去找。
不过很快就在前面的一条小这巷子里汇合了。
因为这条巷子里出现了一些杂乱的脚印。
很显然,是刚才有人仓促中钻进了这里。
但这脚印是两边汇聚的,恐怕是那黑手知道我们会追来,故意用了这种办法迷糊我们两人的视线。
阿鲁有些急了,说:“妈的,这老狐狸!该不会跑了?”
我摇头冷笑:“放心,他跑不了。”
赵千山教给我的道术,加上我自己的悟性,我创造出了几个特殊的道术。
寻觅踪法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这混蛋在这周围留下了气息,想要找到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我咬破中指,将精血点在地面上,之后掐动符印,凝结成一个血人,催动血人跟着这气息去追。
有我的咒语加持,血人快速快的朝着一个方向便赶了过去。
趁此机会,我对着阿鲁说道:“阿鲁,追!”
阿鲁答应了一声,随后跟着我一路朝着一个方向狂奔了过去。
就在我们追了有一段路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小庙。
我指了指那边说道:“就在庙里了,他选择躲在这种地方足见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对我们下手的那人受到反噬之后本来就奄奄一息了,他之所以还能逃到这里,完全是凭借自己吊着的那口气,不过也许在他看来,已经摆脱我们了。
这地方荒无人烟,所以阿鲁也不担心他提着枪暴露,干脆就直接把衣服披在了身上,端着枪慢慢的朝着小庙门口走了过去。
我则拿着量天尺,防止他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