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总算出来了,刚刚见你们一直不出来,也没个动静,我还以为这孙子骗我们呢。”
阿福摇摇头,不太想多说话。
至于管家,看到我们将尸体背出来之后,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又叹了口气,似乎知道这局势已经无法扭转了。
又过了片刻之后,他开口对我们说:“各位,你们让我办的事情我也已经办了,放了我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为非作歹了,一心向佛,积德行善。”
我们已经在管家的身上动过手脚了。
几天之后,他就会暴毙而亡。
而死因没人能查的到。
见我们三人没有回答他,他又拼命的将脑袋往地上撞,解释说:“我敢对天发誓,我保证,行吗?”
阿福说:“那今天的事情呢?”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了,您三位想想,我要是还敢去把这事告诉柳湖景,柳湖景会怎么对我?”
“我这条命不保!”
他用这种方式博取我们的信任。
但是我知道,像他这种人为了活命,一定是两面三刀。
我们现在放他走了之后,他一定会编造出一个让人无法驳斥的谎话,然后给我们引来报复。
当然,即便我们不放他走,柳湖景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我笑了笑说:“我这个人很遵守承诺的,我们刚才已经答应你了,放你一条生路,所以,我就饶你一条命。”
这话对他来说如释重负。
他马上就对我们磕头捣蒜:“谢谢,谢谢。”
他一溜烟的跑走了。
我看向阿福说道:“师叔,他们肯定会马上报复咱们,你要尽快了。”
说完,我又转头看向了梁皓程:“你跟我一起去把偌微雅的尸体送回她的老家可否?”
当然,如果梁皓程还和之前对我的态度一样的话,我就自己去好了。
不过这一次我说完之后,他没有再驳斥我:“师兄说去那我就去。”
看来我救了他的命的事儿还真让他变化挺大的。
阿福摆了摆手:“那辆房车就归你们开了,我打一辆车回去。”
这些年我跟着在赵千山在躲在深山旮旯里不断地修炼道术,所以也没有时间去学车。
我看了看梁皓程问道:“你会开车?”
梁皓程说:“会,驾驶证早就考下来了。”
“行,咱们上车,事不宜迟,不耽误了。”
上车后,梁皓程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师兄,之前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向来自大,你别往心里去。”
“以后师弟为你马首是瞻。”
我笑了起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你之前不还很讨厌我吗?”
毕竟他这变化也确实是来的太突然了。
梁皓程尴尬的笑道:“你之前救下我的那一刻,我真的发现,师父说的不错,我跟你差距很大。”
“之前我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这人呐,谁愿意低人一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有这个想法就不错,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不光要对我如此,以后切记要低调。”
“不瞒你说,我之前看过你的面相,两年内,你将会有一场因为你的自大而导致的悲剧,但是如果你尝试改变你的心性,也许会将这种悲剧变成一场可控化的灾难。”
他对我拱了拱手说:“师兄,我记在心里了,那我开车了,你休息会。”
这地方距离偌微雅的老家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加上她老家是个贫困县,如今道路都还没有修好,路上会非常的颠簸,因此想要睡一觉是不太可能了。
我就坐在房车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偌微雅的尸体。
另外还是和刚才一样,我现在得盘算一下,见到她的家人之后该怎么说。
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晃眼的功夫便过去了。
我们很快到了偌微雅的老家。
这会深更半夜的,这偏僻的小村庄里一盏灯都没有开,黑漆漆的一片。
不过进村子之后,我们便能清楚的听到村子里传来狗叫声。
梁皓程说道:“这个村子真的穷,没想到这社会了,竟然还有如此贫穷的村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说:“现在的媒体只把干净漂亮的外表展现给大家看,真正藏在黑暗里的东西,他们不敢给人看。”
“穷地方还是很多的。”
梁皓程点点头:“是啊,那师兄,我去敲门了。”
我答应了一声,梁皓程便走到了前面一个很破败的院门前收住了脚,之后,他在门上铛铛铛的敲了几下。
因为我们先要让偌微雅家里的人有个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将她的尸体一块带下车。
我只是站在后面静静的等着。
足足等了四五分钟之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才打开了木门。
她朝着我们两个人打量了一眼,随后满脸狐疑的问道:“你们是……”
“阿婆,能让我们进去说吗?”
梁皓程小心翼翼的问。
他这一开口,老太太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诧异:“你们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
我走过来,对她说:“阿婆,是关于偌微雅的事情。”
“我……我女儿的事情?”
老太太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了。
我和梁皓程两个人却是一愣。
这老太太看上去至少在七十多岁了,偌微雅竟然是她女儿?
不过没等我们再多说什么,老太太就赶紧拉着我们的手说:“快进来,快进来说。”
“你们告诉我,你们告诉我……微雅在什么地方?”
这一刻,她老泪横流。
可是她越这样,我心里的话越难说出来。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承受那种打击。
我深吸了口气说:“您先别着急,这家里还有别人吗?还是就您自己啊?”
她抹掉眼泪说:“孩子她爹死了,微雅失踪之后,他因为心理压力过大,仅仅一年,就……过世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难受了,同时也恨柳湖景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