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结束了,检察官想尽快知道手枪的调查结果。
休息时间结束了,检察官想尽快知道手枪的调查结果。
“在手枪上发现指纹了吗?”
鉴证科的组员回答说:“没有发现指纹,犯人大概戴了手套。”
“啊,真可惜。”
似乎没能发现指纹,早在检察官的预料之中,他从鉴证科组员手中,接过两、三张手枪弹痕的放大照片。
“接下来,就要调查清楚,这把手枪是谁的。先把女佣人小林带过来……”
检察官下达了命令,小林走进大厅时,手边正在整理衣领。她自信满满地坐上为她准备的椅子,还特意去看了一眼,检察官放在桌上的手枪。刹那间,她似乎有些犹豫,但立马就恢复了常态。
“这把手枪你见过吗?”检察官开始讯问。
“没有,我没见过。”女佣人用平和的声调回答。
“这是不是你们死去主人的东西?”
“老爷他有没有枪,这我可不知道。”
“是吗,如果我说……”检察官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女佣人小林,“这把枪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呢?”
“您说什么?在我的房间?”女佣人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
“而且,枪里还少了一颗子弹,肯定是被人使用过。既然,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我想听听你如何解释。”检察官步步紧逼,向女佣人施压。
“我的房间里,居然会有手枪,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是从我房间里找到的话,那……那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想要让我背负杀人的罪名,才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你是说,有人要陷害你了。那你认为,那个人是谁?请好好想想。”
“是……我好好想想。”女佣人思绪混乱,等了好久,她突然说道,“恕我无法开口。”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
“难道说,那个人是死去主人的弟龟之介?”检察官想到了方才龟之介对小林的诽谤,所以他问道。
“不,不是龟之介先生。”
女佣人的否定,让检察官感到困惑。
女佣人小林接着又说:“看来,在这个家里,有人利用我做坏事。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自认为,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什么还要利用我,来达成自己的邪念呢?居然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呀!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种下场,我也根本不会来这里当什么女佣。”
女佣人小林越说越伤心,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膝盖上。
帆村无视手中的烟灰,一片片掉落在地板上,出神地观察着女仆的一举一动。
“请你说得具体一点,是谁要害你?是帮佣的阿末,还是土居三津子?”
“都不是,现在我不想说。但这把手枪,绝对不是我的东西。手枪这种东西,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更不用说拿它开枪射击了。”
“别说得那么绝对,开枪杀人这种事,没你说的那么复杂。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会从枪口飞出来……”检察官轻易地就驳倒了女佣人小林的辩白。
“还有一个问题,你房间门口右侧的茶柜上,有一个花瓶,但花瓶里没有花。那个花瓶平常都不插花吗?”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女佣人小林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警惕的神色。
“那里面的花,是我昨天早上扔掉的。花瓶有什么问题吗?”
“那把手枪,就是在花瓶里面发现的。”
“啊!……”
“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我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深夜,有人用枪射杀了你家主人,然后把手枪藏到了你房间的花瓶里。这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这个家里,有能力这样做的,我看只是极少数的人。而当时在现场的,其实只有你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小林女士,你要找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女佣人小林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但她却竭力喊叫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而且,您怎么能说,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呢!那个叫土居三津子的女人,不是晚上也来过吗?还有龟之介先生,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
“你说的没错,但是,昨晚土居三津子可没有进过你的房间。这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
“我是说没见她来过……”
“至于龟之介嘛,那就更不可能啦,他是在你家主人被杀两、三个小时后,才回来的。半夜两点,这也是你亲口承认的吧?”
“是,是我说的。但老爷他绝对不是我杀的……”
女佣人小林似乎被检察官的讯问逼入了绝境,她强压着滂沱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
见此场景,检察官为难地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命令警官,将她先带下去。
在场的巡查搀扶着小林,将她带出大厅。帆村庄六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随他们来到走廊上。
两、三分钟以后,帆村庄六回到了大厅。大厅内烟雾缭绕,一帮老烟枪正在靠吞云吐雾,来化解刚才的紧张气氛。
长谷户检察官对帆村说:“刚才本厅来了消息,说会把土居三津子带到这里来。在此之前,已经没有别的事要处理了,调查暂时中止。另外,尸体解剖也才刚刚开始,要看到报告,还要等一会儿。你不如也放松放松,一起来散散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