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三声枪响,每一枪都射向室内。
听到枪声,四周的船员,皆受到了惊吓,旋即向船长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
“船长,船长!……”赶到的船员,冲进漆黑的室内狂喊,但是没人回话。
“船长!你没事吧!船长!”船员扯着嗓子大喊。
“喂!船长在这儿呢!”
“太好了,船长没事。快把灯打开!……”
“天花板上的灯坏了,把桌上的台灯打开!”
“是!……”
台灯点亮,室内立即恢复光明。这时,船长才从放书的箱子后面爬出来。
“啊,船长,发生什么事了?……”
“唔,刚才有人开枪。喂,大副倒在地上,快来帮把手。”
“哦,大副。”
众人七手八脚把大副扶起来,大副这才清醒过来。因为肩膀上中了一枪,刚才有一瞬间,他丧失了意识。
“没事,我没事。”他用手按压着肩头的伤口,站起来说。
“快去找开枪的家伙,他是从那扇窗户外开的枪。”
然后,大副惊奇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后说:“怪了,船长,没了?”
“谁没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是说,讯问到一半的那个曾吕利没了。”
“你说曾吕利先生呀,听到枪声后,我见他‘啊!’的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没有吗?他应该倒在那里的啊?”
“不清楚……”
大副命令船员们,在室内四下寻找。但找了半天,曾吕利本马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真奇怪,他大概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嗯,不过,我的确看到他中弹倒地的样子。”
原本应该中弹倒地的曾吕利本马,不,是青年侦探帆村庄六,如今安在?他就像一团烟似的,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这时,室外炸开了锅,频频有船员骂人的声音传来。
“大副,外面怎么了?”船长朝外面努努嘴问道。
大副按着肩头的伤口,走到室外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刚走出门,就看见船员和水手押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匆匆地走了过来。
“啊,大副,你来得正好。就是这个女人开的枪。”
“什么?……”
“她在窗外朝里面偷窥,我用手电照到她的时候,她还想逃跑呢。好不容易被我给逮到了。对了,我们还在旁边,找到了这把手枪。”
“唔,被抓个现行。这姑娘的年纪也不大呀。唉?你不是三松马戏团的吗?”大副吃惊地盯着她问道。
是房枝!……
被船员捉住的枪手,居然是房枝!这姑娘就是凶手?……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房枝面如死灰,肩膀不住地颤抖。
“不是我,你们搞错了。开枪这码事,我连会都不会呢!”
“怎么不会,既然你是马戏团里的姑娘。表演的时候,不是经常‘砰砰砰’地耍枪玩儿吗?”
“你们全都弄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枪是怎么回事!我只是……”
“只是?”
“曾吕利先生被你们带走,我只是担心他,所以才来看看。”
“然后,你就掏出手枪,.朝我的肩膀开枪是吧!”大副露出疼痛的表情,向房枝怒目而视。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个子很高的青年绅士,分开人墙走进船长室。
“开枪的不是那姑娘,是别的女人。”
“你是谁?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啊。”
众人将目光投向那个年轻的绅士。
房枝看到这个替自己辩护的绅士,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真是太意外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剩余的惊叹声,吞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