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防空无线电局来电说,他们不记得在那个时间,发过有不明飞机追踪本船的警报。他们不像是在说谎。此事越来越诡异了,决不能等闲视之啊。”
船长室内,船长与大副二人凑着脑袋,悄悄议论着。船长把目光移到海图上说:“这真是太奇怪了,那个警报居然是个骗局。不可思议啊,不,应该是古怪至极。”
船长沉思一段时间后,又说:“既然空袭警报是假的,那么,落在本船左舷五、六米开外的那颗炸弹,你怎么看?”
“我是这么考虑的,船长。”大副眉头一皱,靠近船长说,“我觉得,三松马戏团有古怪。马戏团里可能混入了可疑分子,那家伙身上带着炸弹,那通爆炸,就是他站在甲板上,把炸弹扔进海里产生的。”
“你是说,从甲板上把炸弹扔进海里?嗯,的确有这个可能。”船长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他问,“但是,为什么要把炸弹扔到海里?难道是为了捕鱼?”
“船长,把三松马戏团的团员,一个一个叫过来问话,你看怎么样啊?说不定,还能找出活埋松谷团长,和把丁野十助的座位上,弄得到处都是血的那个坏家伙。”
“你说的没错,但一个一个调查的话,恐怕太浪费时间了。不如先讯问那些可疑的人。你觉得如何?”
“赞成。既然您这么说……船长,我觉得,三松马戏团里,那个叫曾吕利本马的高个子男人最可疑了。不如就先从他开始吧。”
“曾吕利本马?哦,你说的是他啊。”船长翻开乘客名簿,用手指出曾吕利的名字,“曾吕利,真是个搞笑的名字。我同意,就先从他开始调查,那就先把他带过来吧。”
“是,遵命!”
船长下达了命令,手下的船员立刻执行。曾吕利本马,也就是帆村庄六大侦探,就这样被无辜地带到了船长室。
“喂,别这么粗手粗脚的,他可是这条船上的乘客。”船长教训船员说。
“不是,这个人怎么说都不肯来,他明明腿脚不方便,居然还这么拽。没办法。我们只能把他硬架来了。”
“总之,你们做得不对,曾吕利先生,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船长不愧是船长,不光气度非凡,并且,只看了曾吕利一眼,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仔细观察曾吕利的面容,知道与此人谈话,决不能大意,更要处处留心。
“船长您真是太过分了,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把我拖到船长室,让我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啊。”
“您不反抗的话,他们也不会动粗吧。”
“我哪里反抗了,别听他们胡说。看见他们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难临头了呢。”
说着,曾吕利好像察觉了什么。船长和大副见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他的怀疑,也进一步地加深了。
“请您先冷静下来,这里有椅子,请坐。我作为船长,有几个重要的问题,想要向您请教。您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我说船长先生,您要调查我,根本是浪费时间。与此相比,还不如赶快进行一次船内大搜查,这样比较好。尤其是船上载的货物,要一件一件地仔细检查。另外,请立即通过无线电,联系东京检察院,寻求援助。”
“您胡言乱语地在说些什么啊!”
“我可没开織,请立即发电文‘本船危险,请速来救援’。”
这话刚说完,就听走廊上传来“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嗖”的一下,射进室内。
“啊,我中弹啦!”
帆村庄六突然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跃起。他用手按着后背,最后不支倒地。此时船长室内的灯泡爆裂,室内漆黑一片。
究竟是谁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