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点头,转身对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句:“你来协助县衙的人,尽快将这附近全部探查一遍,还有呢其他三个位置的村子,看有没有类似情况发生。”
随从领命之后便就去执行任务,太子殿下正好也就留在这里。
这时,陆知白刚刚验尸结束,从包裹着的帷幔里面走了出来。本是想着第一时间去找江大人告知验尸结果,却没想到迎面走来之时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太子殿下。
陆知白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瞳孔猛缩,霎时间愣在原地。
太子殿下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这个仵作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停顿住了,他也有些着急的迈了一步问道:“验尸结果怎么样了?”
这时若是他自己手下的人恐怕就要呵斥两句了,在这种紧急的关键时刻竟然还有心思出神。
但可惜这是乐安县县衙的人,怎么说?下属有问题还是要先找到江大人才行,即便自己是太子,也不能够给人留下太多的话柄。
江瓷我原本还没有发现太子殿下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但好在太子提醒的时候,陆知白就已经重新回过神来了。
他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这个案件当中,才逐渐的平复了下来,微微发抖的身子和那个紧张而又激动的情绪。
江瓷解释道:“这位是我县衙的仵作,太子殿下来临之时一直在休沐,所以这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可能有些被您的威严震慑到了。”
尴尬一笑过后去到陆知白身边,小声提醒道:“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再说,现在先将这案子结束,大家都在这儿看着。”
陆知白闻言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心中也是想开了一样,作揖道:“大人,太子殿下,这人的确是自杀的,脖颈上的嘞痕只有一道,我已问过衙役,和屋子里那个麻绳完全吻合。”
说罢,太子殿下继续追问道:“还有呢?”他不敢相信这仵作忙活了半天,就只有这一个结果。
剩下的,陆知白摇摇头说:“自然除了脖颈上那一个伤口是致命的以外,其他的位置都完好无损。卑职也剖验过,死者的内脏没有受到任何的外力,也不是中毒。”
这就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杀罢了。
太子殿下沉默了,有些不太相信这位陆仵作的手法,但是现在又没办法从京城调来一个新的仵作。
否则等仵作到了,这尸体恐怕也已经坏了,更何况此次案件根本没法等那么长的时间。
太子殿下的沉默让其他人也不敢轻易开口,他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觉得是乐安县还是大有人才在的。
第二人是自杀的,就是要朝着自杀这个方向去调查。
按照死者女儿所说,他们一家人应当是其乐融融,就算平日里会有点小挫折,也根本不会去舍其性命。
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受到谁的威胁,这个威胁可能关乎到他的孩子和他的妻子,所以才会宁愿舍弃自己来保全这一家人。
江瓷忽然想了起来,对陆知白道:“这死者的妻子目前还在昏迷当中,什么也没有办法问出来,你有没有办法能够让她醒过来?”
这有一个现成的会医术的人,可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听闻眼前这个仵作还能够医病,太子殿下可是起了足够的好奇心。
“你这县衙的仵作,本事还真是广泛这又能看死人又能看活人,让本宫大开眼界啊。”
这话听着是在夸奖,实则就像是质疑一样。
仵作边就是仵作,医者,边就是医者。嫌少有见到两者能够兼得的人,一般都是每方面都有个三脚猫的实力。
陆知白并没有理会太子殿下,确认道:“带我去瞧瞧,若只是简单的昏迷让她醒过来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大人要做好准备,醒过来时能否会配合我们。”
毕竟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而吓晕的,一直昏迷不醒也是因为身体的本能不愿意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所以才会一直困着他,不让她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的人是悲痛欲绝,还是能够冷静的分析,那就要看这个人的定力有没有那么强大了。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思考太多只会浪费时间,有一点的机会都不能够放过。
江瓷也坚定的回应道:“没关系,只要你能加人就行,后面的事情全交给我来处理。”
面对于安慰人这一套,江瓷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本事在的。毕竟从前他可是想过要做一名心理医生,开导这方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江大人都发话了,陆知白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转身并去到了屋子里面。
太子殿下也想要跟随,但是却被人拦了下来。虽然此番动作有些冒犯,但好在江瓷及时解释道:“陆仵作脾气怪异抑制人的时候不喜有外人在场,所以还是留给他一个独自的空间比较好,咱们只需要等待结果。”
其实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陆知白对于这个太子殿下似乎有很强的戒备心,和压制的情绪。
至于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江瓷那可就不清楚了,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二人,避免开接触。
一个是普通的平头百姓,一个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孰强孰弱一眼就能够知道。真是希望,陆知白能够想明白这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也不要说傻话。
江瓷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再也无话的站在那里,等着屋内传来消息。
“杀人凶手的幕后黑手,太子殿下可有什么想法吗?”江瓷忍不住开始找一个话题来。
这其实也是一早就想要问的,朝堂当中的事情没有人比太子更加了解,更何况,掌管这座南山矿场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想要杀人灭口的人。
只不过对于江瓷来说,在乐安县的时间,原来的长于朝廷当中,京城里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清楚。
她也无从得知。
太子殿下负手而立,不言不语,似乎是不想要告诉江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