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身上也没有银票,她只能怼了怼,身后还在发呆的苏荷。
“银票呢?”江瓷明知故问的说。
进去之前两个人说好了眼神交流,这下两个人背靠背被绑着,眼神也无法交流了,希望意念能够交流清楚。
苏荷也不知是明白了江瓷的意思。又或者是自己本身有着打算,他言语也有些微怒道:“你就这样绑着我如何能拿的出银票?”
自打进门儿开始,就绑匪的一切行动都被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变成了无用功。
现在又想要让王菲解开绳子,绑匪自然是不愿意的,矮个子绑匪一着急起来便有些结巴的指着江瓷说“你你你们不要给给脸不要脸,说说好了就就是这样的!”
高个子绑匪嫌矮个子绑匪说话太费劲了一个回肘给他推开了说:“妈的,你是不是诚心耍老子?”
大刀被抵在脖子上,江瓷也丝毫的不显害怕的神色。这又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威胁了,这里的人还真是爱用兵器来威胁别人。
江瓷不管是面色沉静还是声音,都没有任何的颤抖与慌张,而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说:
“我们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给我们松绑了也是打不过两位大哥的,更何况这银票自然是揣在了安全的位置,不松绑也拿不出来呀!”
江瓷一口气的说了一大串的话,都给对面儿嚣张的气焰给灭了半分,并不是因为绑匪觉得江瓷说的话有道理,而是说太快了没有反应过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着绑匪还没有反应过来,江瓷继续趁热打铁的说:“放心吧,这位苏掌柜好歹也是有店面的人,若是我们敢耍,两位大哥跑得了人也跑不了庙啊!”
这话说的苏荷都蒙了,什么什么?怎么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这万一要是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后的黑锅岂不是都由他来背。
苏荷想要开口,就被江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高个子矮个子两人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江瓷说的也有道理,“行,就这最后一次,你们二人要是再有什么要求?老子就立刻砍了你们四个!”
松绑的过程很快,苏荷再被放下了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此刻不仅仅是江瓷,就连对面的两个绑匪都忍不住嘲笑他。
“刚刚说的那般硬气,原来也是个孬种啊。”高矮个子的绑匪哈哈大笑起来,苏荷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毕竟眼前的确是丢人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票,再要递过去时突然又缩回了手。
苏荷警戒的说:“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被绑在那里时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和担心。放下来后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牙颤。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几个人的安危都在此刻一定是要谨慎些的。
江瓷就在一旁时刻盯着,若是交了钱对面没有放人,江瓷就已经打算朝着那毫无防备的矮个踢过去,这样也能将两个人抢过来。
看起来这俩人并没有受任何的皮肉伤,若是到时有人不讲信用,逃跑起来也方便。
只是手被绑住了,腿脚还是比较麻利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紧张,江瓷的眼睛半刻都不敢离开面前的三个人身上。
苏荷胆怯的递过去银票,由高个子伸手接过,再由矮个子将人推过来。
“哼……”
高个子在接过银票的一瞬间,嘴角弯起一抹邪笑,这个笑容非常明显,在人想变卦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如此。
江瓷见状不好,实施着自己的计划,一脚踹到了矮个子的身上!
矮个子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白脸儿又瘦又弱的,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生生的将他踹到后退好几步,手也松开了。
这两个绑匪在进门后就给江瓷和苏荷绑住了,也根本没有什么搜身这个步骤。
江瓷从衣袖里掏出匕首飞快的划了车夫和店小二手腕上的绳子!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着向外跑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跑啊!”江瓷朝着苏荷喊了一嗓子!
车夫驾车走南闯北,反应力自然会比店小二强一些,在出了门后,车夫便开始拖着店小二马不停蹄的跑,生怕给后面的人拖后腿。
绑匪也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只看这俩人弱不禁风,以为不会掀起多大风浪,没想到这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高个子怒瞪了矮个子一眼说:“还瞅什么?还不赶紧追!”
高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刀也冲出门去。他对这一片儿也算是熟悉,知道几个人会朝着哪个方向奔着大路而去。
“你行不行啊?”江瓷不仅要顾着自己逃跑,还要看顾着身后一直磕磕绊绊,有些跟不上的苏荷。
真是的,没见过一个比女人体力还差的男人!
为了苏荷不拖后腿,江瓷只能折返回去两步抓着他的手腕拼命朝前奔跑。
“公子!快上车!”车夫跑的极快我,已经奔到了马车上,扶着腿软的店小二上了马车后,回头迎着江瓷和苏荷二人。
二人上了马车,江瓷递给车夫一根银针道:“扎下去!”
此刻驾车是必然来不及的,但若是用银针扎到马的身上,马匹受惊就会狂向前奔跑!
若是不用此办法,恐怕又要被后面的人追上。
姐姐有一步之差,绑匪在准备跳上车之时,马忽然受惊的蹿出一段距离,这也就成功的将人甩了下去!
几个人都有着劫后余生的喘息,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若是那绑匪真的如亡命徒一般对几个人下狠手,就凭他们几个也未能够做到没有人员受伤。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苏荷不停的拍着胸脯,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太清的话。
江瓷倒是镇定,她现在比较担心的人是陆知白。
马车在小路上不停的狂奔,不一会,江瓷拨开车帘道:“停车——”
车夫还不太明白江瓷的意思,没有立刻停下来,待江瓷再下命令后才勒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