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程氏的声音被萧淆摇的支离破碎,她被晃的头晕眼花肩膀疼,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程氏一个没忍住哇哇吐了起来,全都吐到了萧淆的身上。
萧淆嫌恶的甩开程氏,皱着眉头喝道:“还不快叫人进来服侍。”
程氏这一吐竟吐了个天翻地覆,她自顾尚且不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萧淆。萧淆见妻子不理会自己,脸色越发的阴沉,他怒视着程氏,正要发作的时候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心道:她莫不是有喜了?
萧淆不顾身上被程氏吐脏的衣服,赶紧上前将程氏扶起来坐到椅上,用极轻柔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怀上了?”
程氏立时呆住了,自己怀上了,可能么?她忙暗暗算起了自己的小日子的时间。这一算程氏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她的小日子已经过了三四天都不曾来,莫非真的怀上了?
萧淆不错眼珠子的盯着程氏,见程低脸上浮现出羞喜之色,他立刻狂喜的大叫道:“你怀上了对不对,你怀上了?”
程氏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道:“已经过了三四日还不曾来小日子,可能……”
“一定是怀上了,来人哪,速速请张太医……”萧淆欢喜的都快疯了,不等程氏说完便向外头高声嚷了起来。
程氏忙抬头说道:“爷,要不再等几日吧,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
“不早不早,你好生歇着,不对,你吐成这样必是很难受的,胡嬷嬷……”萧淆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了,只冲着外面高声叫囔,惊了半个钟毓园的下人。
胡嬷嬷赶紧跑进来,一进门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房中那酸臭的气味真真是太难闻了,呛的胡嬷嬷都想把自己的鼻孔堵起来了。
“世子爷,娘娘,这是……”胡嬷嬷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忙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
“胡嬷嬷,快服侍你家娘娘回房梳洗,大夫很快就来。”萧淆叫了一声拔腿便往外跑,程氏忙叫道:“爷您等等,您的衣裳都污了,总要换过才能出门的。”
萧淆笑道:“对对,看我喜欢的都糊涂了,来人,服侍爷更衣……”萧淆有时也会在书房过夜,所以这里也有备用的换洗衣裳。
胡嬷嬷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立刻上前屈膝笑道:“恭喜世子爷世子妃娘娘!”
“好好,赏,回头园中的下人每人都赏一个月的月钱!”萧淆哈哈大笑的叫道。他要有儿子了,这是萧淆自六岁被封为世子之后,让他最最高兴的一个消息。
程氏忙叫道:“爷,还拿不准呢,总得让大夫看过才清楚的。”
萧淆道:“大夫当然是要请的,不过你都这样了,一定是怀上了……”
程氏虽然心中没底,可想要孩子的心愿已经压倒一切,她情愿自己是多想了,腹中已经怀上了丈夫的骨血。
夫妻二人在丫鬟的服侍之下各自梳洗,萧淆又命人抬来暖轿送程氏回房,然后才匆匆去请大夫。
书房里这一通折腾,整个钟毓园的人很快都知道了世子妃有喜的消息,除了佩凤与彩鸾这两个还做着生下世子爷的长子,然后母以子贵之梦的通房之外,其他人再没有不欢天喜地的。可算是等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正月里忌讳请大夫,可是萧淆绝对没有那个耐心等到半个月之后,他如一阵风似的冲出钟毓园,打马便往张太医府上赶去。全然忘记了他现在正被他的父王禁足。
世子妃有喜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宁亲王府,连正准备安置的宁亲王夫妻都被惊动了。宁亲王妃便向外头说道:“来人,服侍本宫更衣。”多年没开怀的继子媳妇传出有喜的消息,宁亲王妃这个做继婆婆的怎么能不亲自过去呢。
宁亲王爷忙阻止道:“柔柔,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劳动着,快歇下吧,淆儿已经去请大夫了,回头有消息他必是要来报喜的,我们都不必过去。”
宁亲王妃想了想,命已经进来服侍的丫鬟退下,和衣在床上坐着,双手交握护在小腹之上,轻声道:“那就等等吧。”
宁亲王爷赶紧在妻子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柔柔,天不早了,你先睡吧,有我等消息就行了。这一来一回的,且得一阵子呢。”
宁亲王妃轻声道:“我先陪王爷等一会儿,若是困了也就睡着了。”
宁亲王爷点点头,伸臂将妻子揽入怀中,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还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宁亲王妃便已经睡着了。宁亲王爷看着妻子恬静的睡容,暖暖的幸福渐渐弥漫了他的整个心房。
程氏有喜的消息传到博行园,萧淅愣了愣神,继而摇了摇头,一脸诡异的笑了起来。他的大嫂怀了身孕,这事情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夫人,听说大嫂有喜了,我们过去看看吧?”萧淅对孙氏笑着说道。
“什么,这是真的么?”正在让丫鬟通头的孙氏猛的转头盯着从外头走进来的丈夫惊问起来。
“嗯,刚刚传出来的消息。你收拾一下咱们赶紧过去吧。”
孙氏忙应了一声,命丫鬟赶紧为她梳头理妆,萧淅则先一步走了出去。
收回看向丈夫背影的视线,孙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暗暗想道:“大嫂的药这么灵,说不定我很快也有好消息了。”
萧淅孙氏来到钟毓园的时候,萧淆刚刚将张太医请来,两拨人在钟毓园门口遇上了,张太医这一年多以来常往宁亲王府走动,所以与萧淅孙氏都是相熟的,便也没有多做寒暄,直接去了后面给程氏诊脉。
程氏早就收拾停当等着张太医来把脉,张太医进门之后,程氏先致歉道:“这么晚了还打扰张供奉,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张太医笑道:“娘娘言重了,这原是老夫的份内之事。”
萧淆急道:“张太医,请你先给内子诊脉吧!”虽然萧淆认定程氏就是怀上身孕了,可是没经过太医的确认,萧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踏实。总要由太医确认过了他才能大肆的庆祝。
一旁的萧淅也笑着说道:“对啊对啊,张太医快请给大嫂诊脉吧,我们盼这个好消息都盼了好几年了!”
张太医含笑点头,这一年多以来是他负责调理程氏身体的,若是六年都不曾有孕的程氏给他的调理怀上了身孕,那么他在杏林之中的声望必定会更上一层。
胡嬷嬷在程氏的手腕上覆上一层丝帕,程氏紧张盯着张太医,一颗心扑通扑通的飞快跳个不停,仿佛都要从程氏的口中跳出来一般。
张太医上前一把脉便笑着说道:“世子妃娘娘不必紧张,还请稳一稳心神才能诊的准确些。”
程氏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心里不那么紧张了,才睁开眼睛对张太医道:“有劳您了。”
张太医又手指搭在程氏的手腕之上仔细诊了起来。左手诊过又换了右手,足足诊了有一刻钟,张太医皱了皱眉,然后移开手站起来说道:“这位嬷嬷,世子妃娘娘的小日子过了几日?”
胡嬷嬷忙说道:“约有四日了。”
张太医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世子爷,许是时间太短,现在从脉相上还看不出来世子妃娘娘怀了身孕,不如十日之后老夫再来请脉?那时便能明确诊断出来了。”
萧淆仿佛一只刚刚被扎破的羊皮筏子,刚才那亢奋的精气神儿立时全没了,他失望的说道:“竟诊不出来么?难道……”
程氏原本发红的面庞也渐渐的变白了,她紧紧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张太医见状忙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时间真的太短的,娘娘纵是有喜也诊不出来的,再过十日就行了。娘娘,这十日饮食要当心些,注意忌口,过十日老夫再来请脉。”
程氏轻轻点了点头,她都没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便会忍不住哭出声来。还要等十日才能确定下来,这十日对于程氏与萧淆来说,绝对会度日如年的。
萧淅见张太医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心中暗自欢喜,他见大哥大嫂都蔫了,便上前说道:“是我们心急了,这大晚上的还烦您跑这一趟,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辛苦张供奉了!”
张太医笑笑道:“没甚要紧的,府上的心情老夫完全能理解,既如此,老夫这便告辞了。”
萧淆勉强笑着说道:“阿淅,你代大哥送送张太医。”
萧淅笑着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想到,人是你自己接来的,如今没诊出大嫂有喜你连送也不送,日后看谁还会真心对你!
孙氏原本准备了一肚子道喜的话,如今连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笑着说道:“大哥大嫂别急,横竖小侄子已经在大嫂腹中了,不过多等着日子才让我们知道罢了。”
程氏抬头看着孙氏,不太有底气的说道:“但愿如弟妹吉言了。”
萧淅将张太医送走,孙氏也回博行园去了,程氏有些心虚的看向丈夫,低声唤道:“世子爷……”
萧淆忙说道:“没事儿,不就再等上十天么,不打紧的,等就是了,要我说,还是张太医的脉案不精。要不明儿再请别的太医瞧瞧?”
程氏忙摇头道:“世子爷,这万万使不得,张太医已经是太医院中医术顶尖的太医了,他既说要等上十天,那就再等十天吧,若是再找别的太医,只怕会将整个太医院都得罪了。”
萧淆点点头,闷声说道:“你说的也是,那就再等等吧。”
话分两头,抱朴园中的宁亲王爷等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报喜,不免对萧淆有些意见,索性也不再等了,拥着妻子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宁亲王妃醒来后问道:“王爷,昨儿太医怎么说的?”
宁亲王爷沉声道:“不知道,没来禀报。”
宁亲王妃见丈夫情绪不高,便温言劝道:“许是昨儿太晚了,世子怕吵着王爷休息,想来过会请安之时便会报喜了。”
宁亲王爷哼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了许多,他脸上虽然不显,可心里却比别时更盼着大儿子来请安了。
只是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小儿子夫妻来了,女儿萧灵也来了,后来二儿子夫妻也到了,独独没有萧淆夫妻的身影。宁亲王爷心中不快,脸上自然没了笑容。
“二哥,刚才我才听下人说大嫂有喜了,这是真的么?你和大哥住的近,一定知道吧?”请安过后,心里藏不住事的萧灵抢先问了起来。
萧淅笑笑说道:“昨晚大哥请了张太医给大嫂诊脉,不过张太医说日子太浅,要过十日再诊脉方能确定。”
宁亲王爷听了这话心中有点儿小失望,他沉声道:“既便如此也不可不来请安!”
萧淅忙躬身回道:“回父王,您昨儿禁了大哥大嫂的足,没有得到您的同意,他们怎么敢走出钟毓园呢?”
萧淅不说,宁亲王爷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他一提宁亲王爷才又想了起来,不够冷声道:“敢出府请太医就不敢来请安?”
萧泽听罢萧淅的话,心中忽然有种感觉,在这一刻,萧泽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二哥与大哥好象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亲密无间。难道?萧泽就些留了心。
宁亲王爷转头看向杜衡,缓声说道:“泽儿媳妇,你的脉案很好,要不过会儿你去给你大嫂诊个脉?”宁亲王爷是真的着急想知道大儿媳妇是否有了身孕,所以才会向杜衡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等杜衡开口,萧泽便抢先说话了,“父王可是忘记昨日之事了?您让我媳妇去给大嫂诊脉,大嫂还不定会说出什么羞辱我媳妇的话,这事儿子绝不能答应。”
并不知道昨日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宁亲王妃一听说杜衡被程氏以言语羞辱了,立刻沉下脸来问道:“泽儿,昨日出了什么事,你快一五一十的告诉娘亲!”
萧灵也跟着追问:“三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嫂怎么会和三嫂闹起来呢?”昨日萧灵受邀去熙国公府与小姐妹们相聚,故而不知道王府发生的事情。
萧泽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的父亲宁亲王爷,宁亲王爷双眉紧锁,沉声道:“泽儿……”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亲王妃打断了。
“王爷,您别拦着泽儿,妾身如今还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府中发生的事情岂可瞒着妾身?”
“爱妃,这事本王回头就告诉你,你别生气,昨儿本王真是累了,才没告诉你的。”宁亲王爷赶紧向妻子解释起来。
萧淅见父王如今越来越被继母拿捏住了,心情眼都花了发沉重,再这么发展下去,宁亲王府中可就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这世子之位王爷之位早晚得被萧泽夺去。再想到四皇子有意无意的总是提起萧泽,萧淅心中更加愤怒不安,他知道四皇子必是有意拉拢萧泽,才会向他打听萧泽的事情。四皇子想的很好,他想将萧淅萧泽兄弟都收为己用,只是他不知道,萧淅与萧泽早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这让二人共辅一主,无异于白日做梦。
当着儿女们的面,宁亲王妃不好不给丈夫面子,便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向杜衡伸手说道:“好孩子快过来。”
杜衡快步走了过去,宁亲王握住她的手说道:“孩子,娘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泽儿说受了委屈,那你一定受了不小的委屈。回头娘问清是什么事,必要还你一个公道的。”
杜衡摇摇头道:“娘您言重了,不过是几句口角,媳妇并没有往心里去,您也别往心里去。媳妇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判定的。举头三尺有神灵,神灵们可都看着呢。”
宁亲王妃点点头说道:“好孩子,你能这般豁达,娘真是高兴的很。”
宁亲王爷听完杜衡之言,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论杜衡之言是否发自肺腑,她能这么说都很不容易,而且有了这话垫底,回头他向妻子解释起来便也容易多了。
孙氏虽然昨日没有看到交泰园发生的一切,可是萧淅回去之后对她细细讲了一遍,所以孙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听杜衡说出那样的话,心中暗叫不好,替大嫂程氏担忧起来。
萧灵见没有人理会自己的问题,不由撅起小嘴闷闷的哼了一声。这事儿若是发生在从前,萧灵还不定得怎么闹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萧灵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回头要走上一趟钟毓园与交泰园。
请安过后,萧淅夫妻与萧灵先离开了,而萧泽杜衡却被宁亲王妃留了下来,宁亲王爷只能摇头叹了口气,对萧泽说道:“泽儿,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你娘亲吧。”他知道妻子必是怕自己避重就轻的讲述,才将儿子媳妇留下来的。
萧泽还没有开口,杜衡先说话了。“娘,昨儿的事都过去了,您想知道我们就说给您听,可是您不许动气,一点点气都不许动,要不小弟弟该不高兴了。”
宁亲王爷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泽儿媳妇说的极是,本王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动了胎气。”
宁亲王妃横了丈夫一眼,鼻子一皱轻轻哼了一声。宁亲王爷只能没奈何的笑了。他发现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竟然越来越没脾气了,特别是对上小妻子,那更是一点儿脾气都发作不起来的。
得了娘亲的保证,萧泽才缓缓讲了起来。他没有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刻意往小里说,只是原原本本的讲述事情的真相。
听罢儿子的话,宁亲王妃还是没忍住动了气,不过因为萧泽讲述的很平缓,又有杜衡不停的安抚,宁亲王妃才算没有动了胎气。宁亲王爷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腹中了。
“王爷,就算是世子妃怀上身孕,这事也不能不了了之,泽儿媳妇与她一般都是王府的儿媳妇,而且又为我们王府立下大功,比泽儿媳妇比起来,世子妃这个媳妇已经相当不称职了。您必得给我们一个说的过去的交待。”宁亲王妃冷着脸说道。
一想到昨天程氏欺负了杜衡,而她却还和丈夫商量将王位传给萧淆,宁亲王妃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程氏还没当上王妃便如此嚣张,若是真让她做了王妃,岂不是要欺负的杜衡不能活了么?在这一刻宁亲王妃改变了主意。程氏不是想做王妃么,她还就不成全她了!
宁亲王爷点头说道:“这是一定的,本王绝不会姑息萧淆与他媳妇。”
宁亲王妃哼了一声,又说道:“王爷,钟毓园爱请谁诊脉我不管,可就是不能让泽儿媳妇过去。当真泽儿媳妇好欺负么?”
宁亲王爷只能应道:“是是,知道了,不会让泽儿媳妇去诊脉的,你就放心吧。”
杜衡见婆婆为了自己公然顶撞公公,心中很是感动,忙说道:“谢谢娘亲这么疼爱媳妇,您别担心,媳妇真的没事儿。”
宁亲王妃又横了丈夫一眼,嗔怒道:“得亏泽儿媳妇是个心底宽厚的,要不然……哼,看我依不依你!”
宁亲王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算是看出来了,如今小儿媳妇在妻子的心中竟是比谁的份量都重了,连他这个丈夫都退后一射之地。
萧泽与杜衡用了大半个上午安抚气不平的娘亲,等他们的娘亲心气平和之后才离开抱朴园。路上,萧泽小声问道:“阿衡,大嫂那事是不是……”
杜衡扬眉反问道:“你觉得的呢?”
萧泽很不确定的低声说道:“我觉得有可能。”
杜衡淡淡说道:“你说是便是了,随便你怎么想。”说罢便快步往前走了。
萧泽发觉妻子仿佛有些不高兴,赶紧追上去说道:“阿衡,不管是不是你,我都高兴。”
杜衡停下来皱眉看着萧泽,低声问道:“萧泽,你有谱儿没有?你是那墙头上的草么,风往哪儿吹你就往哪儿倒?”
萧泽摇摇头道:“我不是。阿衡你说错了,不论风往哪个方向吹,我都只会往你这个方向倒,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事,我都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会倾尽我的全力帮助你。”
杜衡沉默片刻,压低声音说道:“其实那事我只是撒了个引子,其他都是大嫂自己做的。”
萧泽的脑子何其灵光,杜衡只这么说了一句,萧泽立刻点头道:“阿衡,你是说你想法子引出了大嫂心底最大的愿意,让那愿望以扭曲的形式投射出来?”
听萧泽这样解释,杜衡震惊极了,她望着萧泽失声叫道:“你怎么知道?”
萧泽笑着携起杜衡的手,轻松惬意的说道:“我并不知道,只是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便想到了这个。不说了,咱们快回家吧,我都饿了呢。”
杜衡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便任萧泽拉着自己一路走回了交泰园。
刚一进园子,萧灵便叫着“三哥三嫂”迎了出来,萧泽笑着招呼道:“灵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萧灵没有理萧泽,只是跑到杜衡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急急说道:“三嫂,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若是昨儿回来就听说了,我昨晚必定来看你的。”
杜衡浅笑道:“灵儿,言重了,我刚才在抱朴园之时不是说了么,这事儿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往心里去便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
萧灵忙道:“话虽然如此,可是大嫂那么说三嫂,委实太过份了,三嫂,大嫂必是一时犯了糊涂,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我替她向你陪罪了。”说着,萧灵很郑重的向杜衡行了个礼。
杜衡不等萧灵行完礼便将她扶了直来,淡淡道:“灵儿,这事原本与你不相干,你也不必替谁道歉赔罪。咱们进屋吧,三嫂命人多做几道菜,你中午与我们一起用饭吧。”
萧泽也说道:“灵儿,听你三嫂的,其他的事情人不用想,小小年纪想这么多,你累不累啊?”
萧灵低下头闷闷说道:“可是……”
萧泽打断她道:“别可是了,走吧,进屋说话!”萧灵跟着哥哥嫂子进了屋,她刚一张口,萧泽便说道:“灵儿,不许再说大哥大嫂之事了,这事本不该你过问的。”
萧灵只能闷声应了,她发觉三哥萧泽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可一但板起脸来还挺让人打怵的。三哥不让她再提大哥大嫂之事,她还真就不敢再提了呢,这种感觉真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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