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话,让孙开贞紧张的不行,这个结果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司马茜更是一脸的菜色,这是真的?
皇后娘娘不但帮她把事情查了出来,还要亲自帮她料理?
她茫然了,她好不容易勇敢这么一次,结果这样打脸么?
看看祖母和母亲帮自己选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她一时叛逆,选的又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看着孙开贞那个恐惧的样子,甚至没有勇气祈祷他有本事为自己辩解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她像是心里中毒,没有生机。
她也不再看孙开贞的方向,而是把视线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手上。
在孙开贞的眼里,此时的司马茜低落的垂着头,不停的搓着手,这一定是在紧张自己,只要自己能够给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定会接受。
他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而且之前司马茜对自己的好,并不是虚假的。光是那些银钱,都是实打实的。
他这种自信,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这些傻姑娘给他培养起来的。
很快,钱掌柜和钱飞絮就被带上来了。
这样的大人物,钱掌柜做梦都想见到。
可是这个场合,他肯定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见到的人越大,后果就越是他承担不起。
他担心的看着一边跪着的孙开贞,这个混账这几日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答复呢。
他们听到司马茜成为皇后义女的事情之后,自然担心孙开贞会被这个样的权势和前途吸引,选择背信弃义。
他特意去找孙开贞询问,想要他一个保证,毕竟他在孙开贞身上已经投入了那么多。
可是孙开贞的回答,确实模棱两可,说现在他想要跟司马茜一刀两断,也要顾虑到对方的身份了,不能贸然得罪了对方,最好是让她主动提出分开。
他承诺自己,会给司马茜写一封信,让她放弃他。
没想到,怎么就闹到了这种地方。
钱飞絮一看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整个人紧张局促不安的样子,像是一只森林里的小鹿。
她长的很干净,这个是让尹素婳都眼前一亮的。
也许钱飞絮的五官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可是她目光柔和,面色沉静,有一种让人看到就觉得可爱的气质。
这种纯天然的气质,如果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估计可以当宅男女神了。
尹素婳很久见过这样的长相了,想不到钱家这样的商贾人家,还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无措的眼神,语气柔和了很多。
钱掌柜赶紧回话:“回皇后娘娘,正是小人……”
“这位孙公子,你们可认识?”
皇后娘娘的问询,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钱掌柜心里有鬼,看着孙开贞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一会。
钱飞絮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钱掌柜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干净的气质吧。
“娘娘,小人认识……”
钱掌柜还是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说谎,他想要命。
孙开贞知道这次皇后娘娘让钱家的人过来做什么,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不值得托付的人,让司马茜死心之后,就要处置自己了。
在这种绝境条件之下,他必须先想办法自保。
看着钱掌柜好像比自己更加紧张的样子,他决定自己应该先下手为强……
“皇后娘娘,草民有冤屈……”
司马茜一听,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他有冤屈,是关于钱掌柜的?
皇后娘娘看着他,就知道他肯定忍不住。
尹素婳也没有觉得这件事很意外,这个孙开贞让她想起了那个已经千刀万剐的尹厚岩,都是一样的无耻,想要借着婚姻,改变自己的门第,软饭硬吃,无论是司马茜还是钱飞絮,都只不过是他实现阶层跨越的垫脚石而已。
这样的男人,虽然不能否认是真的聪明,但是也真的该死。
时代再怎么需要进步,也不需要这种人渣来推动。
“你有冤屈,应该去京兆尹府,为什么要等到这里才说?是想拖延时间不成?”皇后娘娘问道。
孙开贞马上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草民原本不想说,可是当事人已经在了,如果草民不说,就是藐视真相了……”
藐视真相,这四个字让尹素婳都想笑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越是卑鄙的人,越是喜欢把这种话说的义正词严,而且都不用眨眼……
这些人装着装着,自己该不会真的相信他们是这种人了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皇后娘娘问道。
“其实在字画店帮工这段时间,钱掌柜一直都在欺负我,而且不断威胁我,逼迫我,我在他的算计之下,已经欠了他不少银钱,这辈子应该很难还清了……”
钱掌柜一听,这个白眼狼,果然反口了。
他刚想反驳,看到钱飞絮无比惊讶的脸。
他和孙开贞这些交易,女儿是不知道的。
他看中了孙开贞的才情,虽然不是顶尖,但是将来应该可以考取功名,即便是不能,光凭着他那些本事,也能把自己的字画店接过去,他想要的是将来有人帮自己继续照顾女儿,不能让她受欺负,这些产业他也带不走,早晚都要交给女儿和姑爷。
之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别的学子,要不就是人家才华横溢,一心报效朝廷,将来一定会取个朝臣的女儿,要么就是才华不够,他还反过来嫌弃人家。
好不容易有个折中的孙开贞出现,而且愿意接受自己的拉拢,结果在司马家进入燕都之后,就发生了变化。
钱掌柜心里一惊,这才想明白,这个孙开贞,是想借着钱家向皇后娘娘表达决心,他选择县主,放弃了他们钱家,而且要把之前那个约定,当成一个罪名扣在钱家头上。..
他这样犹豫的时候,孙开贞已经继续往下说了:“钱掌柜知道草民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所以就威胁草民,如果答应娶他的女儿,不但可以把草民的债务免了,将来还可以继承他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