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瓜瞬间引爆了全场。
那么多人在现场,就是为了看热闹。
现在热闹来了,他们都想第一时间分享这个消息。
所以,大家都在争抢那些遗书。
上面的情况,他们已经不想理会了。
反正富贵人家的生死,跟他们无关,可是他们的丑事,却能给他们平凡的生活,带来一些调剂。
远处角落坐着的莫君毅,拿着一份遗书,看着上面的控诉,眼神也变得无比阴翳。
这个尹素婳,还这是够狠。
这种脏水,都敢随便泼。
这个消息,也确实足够爆炸,太让人上头了。
抢到遗书的百姓们,都在不停的分享,上面写的内容。
郭家这边,气氛更是紧张的要死。
“父亲,这上面写的东西,也太离谱了……”
郭文龙都觉得自己别人冒犯了,柳夫人的私德败坏,自然会让人联想到郭家。
百姓们不停的议论着:“尚家三姑娘,是真的被冤枉了,新婚第一天,就被那个柳公子要求当着婆母的面前洞房……”
“那个柳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儿媳,都是女人,难道她也是这样过来的?”
这些议论声音,自然都传到了郭家人和莫君毅的耳朵里。
他们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现身,只要出现,一定会被围起来。
百姓们的议论,却越来越激烈。
“这个柳公子,竟然迷恋自己的母亲,而且一直跟自己的母亲分享自己跟尚家三姑娘的房中事,这对母子,太不要脸了……”
“是啊,这个柳夫人也是真的没有规矩,大晚上的总是让儿子过去陪着她,还衣衫不整的,怪不得刚刚三姑娘说,柳家的丑事,她说不出口,但凡是个有教养的人,遇到这种事,都会觉得恶心吧?”
“原来是柳大人长期不在柳夫人房里睡,不过是顾忌郭家的实力,才没有办法休妻,柳夫人长期寂寞,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亲儿子身上,也太离谱了……还想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的房中事,儿媳妇不答应,就让儿子给她讲细节,她当然清楚尚三姑娘身上都有什么了……”
“后面还有呢,这个更过分了,因为三姑娘不能接受这样不伦的关系,柳公子就把目光放在了三姑娘身边那个陪嫁丫鬟身上,也就是妾室……”
“好大一出戏啊……”
百姓们一会愤慨,一会感叹,柳家的水,还真的很深。
这高门大户的,生活竟然这么丰富多彩。
“这里还有更吓人的,柳公子竟然带着妾室,跟自己的母亲柳夫人,他们三个人……”
后面的话,就连喜欢传闲话吃瓜的百姓,都觉得恶心了。
这些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想不到柳家人竟然做的出来。
这个柳夫人,也是真的厉害。
在遗书中,尚飞月也特意说了自己跟那个下人没有任何关系,不然就诅咒自己死了之后,永世不得超生。
有这些话,百姓们应该相信谁,其实并不是太明显。
不过柳家这个大瓜,他们必然吃下去了。
莫君毅默默的把遗书揉成一团,从今天开始,柳夫人在帝都,估计再也没有办法立足了。
她的德行,要跟所有恶心的词汇,连接在一起,永远不会分离。
他已经在想,要怎么让这团屎,跟母妃和自己划清界限。
治世之道,不光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还要学会取舍,要在自身利益被威胁的时候,知道怎么保全自己。
很明显,现在柳夫人就是一个威胁他们名声和地位的重要尹素婳。
他这个姨母,已经不能说败事有余了,而是活脱脱一个累赘,甚至是他们的耻辱。
只要有她在,郭家和王妃都别想好。
另外一边,郭家三父子在那里生闷气。
“父亲,这也太离谱了……姑母虽然做事鲁莽,可是这些事,必然是杜撰的……”郭文龙蒙了。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现在就看百姓们愿不愿意相信了……”郭承乾也很无奈。
“那个尚飞月,毕竟没有死,这个明显就是苦肉计,想要转移大家视线,她跟那个下人有染的事,她到现在都没有说清楚。”
郭文虎尽量保持冷静,在找重点。
郭承乾却说道:“百姓们会看证据么?他们要看的是,谁说的更加离奇,而且显得像真的。经过尚家三姑娘这么一闹,百姓们估计都愿意相信她了,这一招以死明志,还挺高明。”
他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惊人的一嗓子:“我可以证明,三姑娘是清白的。”
莫君毅都直接抬头了,这个尹素婳,还有后手?
他这个大嫂,实力果然太强。
一个反黑计划,结果还有售后。
只见一个男子站在楼上,看着
至于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复杂,跟他说的话有关。
“我就是那个用来造谣三姑娘不清白的下人,曾经在柳府任职……”
莫君毅心里一惊,连说高明,原来如此。
这步棋,就可以妥妥的把尚飞月洗白了。
之前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关于三姑娘在当我们少夫人的时候,跟我有染的事情,都是柳夫人逼着我乱说的,她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马上滚出帝都,之后不要再出现,可是我想到三姑娘之前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加上我娘子要生产了,我想给自己的孩子积些阴德,愿意承认这些事,哪怕官府把我关起来,也不能昧着良心过一辈子……”
说完,下人还特意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
“这些都是柳夫人用来让我配合的,只要我配合造谣,而且永远消失,这些钱足够我下半辈子挥霍了……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表达我认罪的决心,这些不义之财,我分文不取。”
只见下人下定了决心,狠狠的把银票都撕成了碎片,然后随风散落一地。
随着这些银票一起被撕碎的,还有柳夫人最后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