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心思

黄琼的这个回答,段锦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就段妙那个姿色和身材,虽说经历了不少的磨难,神色上多少有些憔悴,可依旧是风姿卓越。尤其是那个身材丰盈到,便是自己心大到没边的地步,都有些嫉妒。以这位主的性子,没有别心思就怪了。

当时刚见到人时的那个眼光,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若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估计搞不好都会直接将段妙生吞活剥,吞咽干净了。不是自己嫡亲妹子,就算段妙已经嫁人,恐怕就算挖空心思,也要弄到手吧。只不过知道是自己的妹妹,担心自己难过而可以压制着罢了。

不过段锦也知道,自己若是坚持不同意的话。这位主就算再看中段妙,也不会动她一手指头的。正如他说的那样,他会赐给段妙大量的财物,并不会带回去。即便是带回京城,也会另外找地方安置,不会将人收入他的后宫。在这一点上,段锦自信他还是相当的尊重自己的。

但段妙的性格自己也一样了解,童年带来的阴影,对她的影响实在太深了。除了这位主,就如今段妙的那个性格,浑身上下的那一身硬刺。恐怕就算是嫁人,也未必会幸福的。她实在被伤的怕了,对任何人都不肯付出真心。自己又实在不忍心,让她就这么孤零零继续吃苦。

作为姐姐,段锦在见到段妙的第一眼。就想起那个某次宫中聚宴,却因为不许参加。只能偷偷的躲在在宫中一个柱子后面,怯生生的看着依偎在父皇母后怀中的自己,与大哥斗着嘴,欢歌笑语的一家人。那双好看大眼睛中空洞的眼神,却充满着羡慕的那个胆小懦弱小女孩。

想起自己这个妹妹这些年遭受的苦难,段锦就是一阵阵的心疼。尤其是离开天龙庵这些年,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物,以及憔悴的神情,明显都告诉自己,这个妹妹过得非常不要的时候,段锦更是心疼无比。艳丽的姿色,妖娆的身材,恐怕都会让这个妹妹,这些年吃尽了苦头。

段锦都不敢想象,若不是段妙有一身还说得过去的功夫,这些年无依无靠的她,命运会有多凄惨。哪怕她躲在深山老林,一个平日里面并不与外界接触的部族之中,也是一样的。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哪怕她一直都躲藏的很紧,但她那个过人的姿色,对于她来说就是原罪。

只是这个妹妹太过于倔强,让自己帮都有些无从着手。这些年她以金枝玉叶的身份,过得这么苦。却是硬咬着牙坚持,也不肯向皇室求援,足以说明她的性子究竟有多倔强。段锦甚至认为,大哥在位的时候四处寻找她的事情,段妙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她一直都躲在大理国。

段锦很清楚,在大理国之中,除非躲藏到腾冲府那边的野人山之中。否则只要人在大理国境内,身为大理国皇帝的兄长。便是在荒野的部族,也会有人去寻找的。这石城郡,又不是什么荒野之地。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一直都在刻意躲避兄长寻找。

都苦成这个样子,也不肯张口向着皇室求援。甚至明知道自己兄长,还在四处的寻找他,可却依旧躲着,这个性子得有多倔。段锦以为自己就够倔了,没想到段妙更倔。自己这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着腹中孩子威胁他,才留下她陪着自己几天。估计事过去,人还是要走。

这位主虽说实在太过于风流,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对他身边每一个女人,都是捧在手中温柔以待。留在他的身边,段妙不仅不会再吃苦,身上的那一身刺也会彻底软化下来。做出这个选择,尽管段锦多少有些吃醋,又实在心疼自己这个,自幼吃那么苦的妹妹。

段妙跟了黄琼,既可以不用在吃苦。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可以照顾她。有了自己与这位主照顾,段妙后半辈子也算是有所依靠了。至于这位主,段锦倒不是太过于担心。只要自己同意,以他的性子早晚都会将人给吃了的。而一旦让他得手,让他再放手基本是不可能事了。

至于现在的推脱,不过是大敌当前,没有那个心思罢了。等到大敌去了,估计这位主便要动手了。所以,段锦才没有再劝说。肉都送到了嘴边,以这位主的性子,等到事情过去了之后,这位主不吃抹干净就不错了。现在的段锦,唯一头疼的是,段妙那边自己该怎么劝说。

段妙难道不知道,别看她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就那个艳丽的姿色,还有她那个妖娆的身材,随了她母亲的那一身天生媚骨,早晚都得给她招来祸事。甚至有可能,还要连累她藏身的那个部族。在这大部分时日和地方,都是男强女弱的时代,漂亮女人的姿色就是一种罪。

的确,段妙有一身的武功。虽说她学的不是段家的家传武学。可自己的那个姑姑,明显在她身上没有少下苦心。武功便是与自己相比,也差的不是太多。可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她高的人有的是。她那身功夫不用说别人,便是遇到善阐侯府高手,恐怕都不是对手。

若是遇到了更强的人手中,就段妙的那个性格,会遇到什么命运。段锦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心中更加坚定了,让黄琼收了段妙的心思。虽说也算是委屈了她一些,可总比总是这么在外面,让人操心的强。不会落入那些强人之手,也不会再受这种苦到连合体衣物都没有。

黄琼自然不知道,怀中的妇人此时在想着什么。原本就没有尽兴,现在怀中又搂着这么一个身材妖娆的妇人,无论他怎么压制,可心头的那把火都压制不下去。而感受到黄琼的膨胀,段锦却是无奈的道:“陛下还是去那边吧。只要别将她们折腾的太狠,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的。”

“将她们几个人都喊过去,别逮到几个人使劲的折腾。尤其是刘敏与刘灵,她们的那个体质,对你和她们都有好处的。否则,你这个样子也不好看。你也是,兴致上来,也不管是什么地方,还可着一个人来。段嫣儿武功基本与我差不多,你把折腾太狠了,狼真来了怎么办?”

对于段锦这番话,黄琼伏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深深的吸着段锦的发香,一边轻声的道:“朕金口玉言,说了不让她们侍寝就不让她们侍寝。除了段妙,她们都是朕的女人。每次侍寝,都手软脚软个三两日。朕估计那个人知道朕在,不会忍耐太久,也就是这么一两日就会到。”

“朕不想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受到哪怕一丝伤害。就算朕在难受,可也得忍受住不是吗?若是她们那一个因为朕受到伤害,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朕是一国之君,这点事情都忍耐不了,又怎么去面对这天下臣民。没事,朕一会练习一下内功,想法子压制下去就好了。”

只是黄琼一边说,手却很不老实的,钻进了段锦的衣襟之中。感受着黄琼作怪的手,段锦却是无奈的笑了。这个家伙,从静江府到这石城郡的一路上,因为顾忌在军中,所以都一直在饿着。昨儿夜里,刚到这郡守府,便将几女折腾得散了架。今儿半路好事又被自己打断了。

今晚他能忍受得了就怪了。只是自己有了身子,想陪陪他都不可能。可他又坚持不碰诸女,倒是让段锦有些头疼。段锦扫了一眼这间屋子,心中略微一琢磨却是有了主意。轻轻拽出黄琼,都快要伸到起身离开了。

离开这间屋子后,段锦招过一名一直跟着来这里的太监,轻声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太监听罢之后,虽说愣了好大一会,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段锦转身回到那间屋子后,看着正拿着一本书,却是心思不知道在哪儿的黄琼,又扫了一眼还高举的地方,却是伏在黄琼说了几句。

听到段锦的话,黄琼不由得愣住了。却是急忙的摇了摇头,想要训斥段锦几句,但却又压制住了。但却是拒绝道:“锦姐,你开什么玩笑。朕若是那么做,岂不成了禽兽一样的人了?与那些无恶不作土匪和强盗又有什么两样?若是传出去,这天下的百姓又会如何的看待朕?”

黄琼的拒绝,却是让段锦捂住小嘴,不由得嗤笑一声道:“放心吧,陛下。大理国这一带,专门有一个民族是走婚的。也就是她们从不嫁人的,相中那个人,男子便会直接到人家去。暮和朝分,天一亮便各回各家。若是产生一些感情,便可以继续下去,若是不合也再不联系。”

“即便是期间生了孩子,也不跟父亲的姓,而是跟随舅舅的姓氏。父亲既不用给钱,也不用负责管教。男方既不用给彩礼,娘家也不会给任何的嫁妆。便是离开,也不用给任何的赔偿。孩子管舅舅叫父亲,只认舅舅和外婆。哪怕明知道,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也不会相认的。”

“这个走婚一族之中,一向都是家族中女性说了算。舅舅地位远高于孩子的父亲。我父皇与皇兄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改变他们这种习惯。但这种习俗,他们部族之中已经存在了几千年。无论怎么严厉下旨斥责,派官员教化礼仪都没有用。到现在,还没有改变这个传统。”

“这个民族,女子几乎是个顶个的妖娆漂亮。也极其吃完了又不用负责,所以一直都是大理国内部权贵子弟,跑来寻欢的首选之地。毕竟那些权贵子弟,至少外表看比他们本族男人看起来,所以,陛下心里面也不用有什么负担。只要陛下不留下龙种,也就没有什么问题的。”

段锦的话音落下,黄琼倒是想了起来。别说在大理国,在大齐的川西路以及黔中路,也有一些部族有这个习惯。只不过地方不是太偏,就是太苦,大齐的权贵子弟,自然不屑于跑到那种地方去。不过那些行脚商,却根本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很多人,甚至绕远也要停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