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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不应该是有这么大的雨的,特别是去年冬天那么的冷,今年春天还这么的干燥。
村子已经被上午的大轰炸炸的不剩什么了,雨来的如此突然,步兵们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有的人拜托队伍里的装甲车开在炮弹坑上,这样他就可以在炮弹坑里避雨。有的人钻进了已经成为废墟的村庄房屋里,即使这种塌了一大半的屋子随时可能会倒塌。
这些都是没有战斗任务的,至于那些已经在战壕里布防的人,他们可没有避雨的精力,最多就是拿帆布把几个人一起罩着,然后等待敌军到来。
以利喵坐在自己的车长位子上,低头打着哈欠。俗话说的好,下雨天,睡觉天。炮塔外面的雨声,对以利喵这种晚上睡不好的人来说是天然的催眠曲。
艾莉卡也注意到了以利喵的疲倦,她对以利喵说:
“如果实在太困的话就睡会儿吧,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会叫醒你的。”
“不行,我不能睡。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从我来到东线这两年多以来,每次下雨准没什么好事。”..
以利喵用力吸了吸鼻子,接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许是动作太大,以利喵觉得胸口一疼,又没忍住出了声。
雨还在下着,听声音又比刚才大了些。
以利喵把顶盖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雨水串成珠帘,宛如幕布随风飘动。几米远的隔壁车组,却是在梦中一样的看不清晰。
以利喵喃喃自语:
“这样的能见度,恐怕侦察机什么都看不到吧……”
莱昂这时也把自己头顶的舱盖打开,看着以利喵的侧脸说:
“长官,现在这样的天气侦察机可能无法起飞。”
“对,无法起飞。”
无法起飞,这句话从自己嘴里吐出来后,以利喵就瞬间明白自己那不祥的预感是从哪里来了。他立刻对施耐德说:
“发令给侦察部队,让他们冒雨沿大路扩大侦察范围。敌军可能借助大雨掩护急行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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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履带碾过泥泞,为了防止不合脚的鞋子被泥粘掉,北方之国的士兵排成两排,沿着T-34压出来的履带印记跟在后面。
可乐国捐过来的靴子是好东西,防水防寒。但北方之国配发的军装和军帽却不是什么质地优良的东西,很轻易便被雨水浸透,然后变得薄如蝉翼。
每每有风吹过,士兵们身上仅存的热量就会被带走。感冒或许都是轻的后果,严重的,可能就会当场去世。
帽子不一样的军官,身上披着为数不多的雨衣。他们有骑着马的,甚至马身上也有雨衣。如果有人问这些北方之国的士兵:
“你们不觉得马都有雨衣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很不公平吗?”
北方之国的士兵大多数都会说:
“他(有雨衣的人)是要指挥我们赢得胜利的,他的安危和身体健康比我们这些人要更加重要。”
是的,更加重要。这可不是什么简单说说的漂亮话。他们是打心眼里,就这么觉得。
在卡图科汪和华西列F司机这些北方之国将领的眼中,这场大雨是来自上天的馈赠。大雨的存在,让啤酒国不得不停下进攻的脚步,也让北方之国的守军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更重要的是,在啤酒国攻势停止的这段时间里,援军可以扩充K城以南的守军队伍,增大接下来的胜算。
除去之前提到的第5装甲军,第2装甲军和第10装甲军也加入了增援卡图科汪的队伍。华西列F司机对卡图科汪很是重视,对卡图科汪防御的霍洛夫卡地带也非常的重视。
华西列F司机在给卡图科汪发的电报中有这么一句话:如果情况允许,一定要发动全力反攻。
这个命令也正和卡图科汪的意思,他要在霍洛夫卡重现史上最大规模装甲大会战,并且复刻北方之国的胜利。
——顺带一提,在卡图科汪穿越前经常看的短视频中,霍洛夫卡这里的装甲会战是北方之国的胜利。
这只能说,那啥太害人了,还是要多读书啊。
卡图科汪站在树下,抿了一小口沃特噶。这东西他到现在还是喝不惯,但稍微喝一点,在突然到来的大雨中还是能暖一暖身子的。
背靠在树干上,稍一低头,不小心便让水珠滴进了后领。卡图科汪刚一缩脖子,喀秋莎便已经把雨衣拿了过来。
卡图科汪忽然想到了他穿越前看到的一个电影情节,他问喀秋莎:
“如果现在有两个啤酒国的士兵和两个我军的士兵一起进了某个农庄避雨,那么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喀秋莎抬头想了想,接着回答说:
“如果农庄里面有可怜的平民存在的话,那他们大概就会遭遇啤酒国那些恶魔的毒手吧。可如果是我们英勇的北方之国战士先进入农庄,那么农庄里的人就会被保护起来。那些想来避雨的啤酒国恶魔,就会被当场斩杀。”
喀秋莎的回答很标准,而且和卡图科汪看过的那个电影大差不差。
于是在避雨的这段时间里,卡图科汪就把那部电影的剧情,慢慢的给喀秋莎讲了一遍。
卡图科汪说:
“这个男人叫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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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夫卡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农庄里,生活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和她已经70多岁的老爷爷。这里远离大道,有林带相隔,像世外桃源一般,没有遭遇战火摧残。
而在今天,这里第一次迎来了啤酒国士兵的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