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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内,对面那王子的装填手“开花”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以利亚一直想要复刻某个“抗德神剧”里面的一个经典镜头,但敌人很少有车长愿意露头的,所以以利亚也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而这次,王子把他的装填手拽出来,就正好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看吧,艾莉卡,我说了那装填手很快就会出来的。”
“是是是,你可真聪明。”
保时捷虎还在快速后退拉开距离,艾莉卡对这件事很不满意。以利亚也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让以利亚下令一炮轰碎对面那个王子的炮塔,然后把他们送上天去。但以利亚的目的和她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对艾莉卡解释说:
“我想要俘虏那个什么王子,你知道吧?整场戏,从二十天前我就是这样计划的。如果那个王子死在这里,那我不但得不到实质的利益,反而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记住,艾莉卡,哪怕今天把那王子放跑,也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我知道,要不然我刚才那一发就把他炸了。”
以利亚继续架起望远镜观察,恩斯特王子还在他车长的位置上。也就是说,他们的机枪手被换去装填了。这是一件好事,这代表着以利亚可以一炮干掉他们的驾驶员和装填手,却不至于伤及那个王子。
“莱昂,钨芯穿甲弹。斯蒂芬,前进,拉近距离,但一定要保证正面对敌。”
““是!长官。””
铛!
邱吉尔Ⅶ的炮弹命中保时捷虎的炮盾,120mm的装甲钢挡住了这发——炮弹以锐角切入,被高高弹上天空。
斯蒂芬踩下刹车,紧接着艾莉卡拉动开火手柄,88mm的穿甲弹命中邱吉尔Ⅶ坦克顶板和首上装甲的接缝处被弹飞。
这已经是邱吉尔Ⅶ坦克受到的第二次攻击了,但阿尔杰并不慌张。他在把坦克开进决斗场时,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但是王国的绅士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与之相反的,恩斯特王子一见到他的座车中弹就开始咋咋呼呼的。眼见保时捷虎再次转向前进,他立刻对阿尔杰吼着:
“快打啊,侧面暴露了!”
阿尔杰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不慌不忙的瞄准开火。只是对面的以利亚更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在看到邱吉尔Ⅶ坦克炮塔朝向自己的那一刻下令道:
“停车左转向。”
保时捷虎冒着扭断传动杆的风险原地转向,炮弹弹头在保时捷虎光滑的侧面装甲上擦出一长串火花,弹飞到远处的沙地上爆炸。
“继续前进,斯蒂芬,一直到我能看到他们的驾驶员舱口为止。”
以利亚知道,不学无术的王子是不懂坦克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的车组就少了一个人。只要再干掉驾驶员和现在的装填手,就代表他们的车组只剩下炮手一个人。
这样的话,原本就稳妥的胜利会更加稳妥。
阿尔杰也并不是什么蠢材,他命令驾驶员用左侧履带保护自己。阿尔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觉得只要驾驶员存活就能带着王子逃跑。可这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一旦88mm炮击穿邱吉尔Ⅶ坦克的装甲,那他一整车的人都要死。
现在,两车距离500米。
“烟雾弹!”
阿尔杰下令装填最后一枚烟雾弹,现在他要孤注一掷的发动突击,绕到保时捷虎的侧面击毁它。
以利亚这边一直在尝试拉近距离,可邱吉尔Ⅶ坦克一直用左侧的履带挡着驾驶员的窗口。
“看样子不打断它的履带就没办法了。”
“那打履带吗?”
“可是打断履带这决斗就没意思了。”
以利亚正犹豫的时候,邱吉尔Ⅶ坦克发射了它最后一枚烟雾弹。保时捷虎再次被烟雾笼罩失去了视野。
邱吉尔Ⅶ坦克全速向前,阿尔杰把炮塔往左转,死死的盯着炮镜,他要在保时捷虎出现的瞬间击毁它。然而以利亚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下令冲出烟雾,而是左转后再全速前进。就在邱吉尔Ⅶ坦克冲过烟雾时,保时捷虎的炮口已经朝向它的正面。
此时两车相距不到200米,保时捷虎摆着战列舰常用的姿势,邱吉尔Ⅶ坦克也正对着它的对手。两辆坦克几乎同时开炮,88mm的钨芯穿甲弹刺穿邱吉尔Ⅶ坦克的驾驶员窗口,强大的穿透力在击穿邱吉尔Ⅶ坦克正面15.2cm的钢板后继续向后,击杀了驾驶员,击杀了换上去的装填手,击穿了右侧油箱燃起大火。
至于那枚75mm的穿甲弹,由于阿尔杰在开火时驾驶员并没有停车,导致坦克在开火的一瞬间履带压进了沙地的低洼处。炮弹打中了保时捷虎的负重轮,留下了一点点的擦痕。
以利亚对着恩斯特王子比“耶”后,便命令斯蒂芬继续前进,和邱吉尔Ⅶ坦克拉开距离。
莱昂一边听令往炮膛里填入一枚高爆弹,一边不解的问自己的车长:
“长官,我们为什么要远离呢?再来一炮不就可以赢了吗?”
这是为了戏剧性。然而以利亚还没回答,艾莉卡就抢先一步说出了那句话:
“他这是为了戏剧性。”
“戏剧性?”
莱昂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但见艾莉卡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以利亚也不说话,莱昂也就闭了嘴。
另一边,恩斯特王子费力的从坦克里爬出来给油箱灭火。炮手位置上的车长阿尔杰已经想放弃了:现在车组成员阵亡3人,炮弹也只剩最后两发穿甲弹。阿尔杰对恩斯特王子的看法与以利亚基本相同,表面上看起来邱吉尔Ⅶ坦克还有两个人,但实际上和只剩阿尔杰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最起码这王子没有被死人吓得尿裤子,也还算不错吧。阿尔杰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对灭完火回到车长位置的恩斯特王子说:M..
“举旗吧,已经赢不了了。”
听了这话,恩斯特王子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以利亚那侮辱性的手势还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他想也不想的反问道:
“为什么要举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