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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隆美尔对你说什么了?”
在结束了这个无聊的仪式之后,我和艾莉卡捧着装有各个勋章证书的盒子走出了司令部。外面阳光正好,我想这预示着今后的进攻顺利。坐上门口的汽车后,我把那些盒子一股脑地扔在了后座。艾莉卡也把盒子放在了后座,不过她是细心的把盒子整理好之后再放的。
因为隆美尔只是帮我戴上了勋章而已,至于艾莉卡则不在他的授勋范围之内。
于是在艾莉卡发动了汽车后,她转过头来问了我那一句,我则装傻回答道:
“我不知道,什么刚才说了什么。”
“别装了,那么明显的动作我怎么会看不见?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隆美尔趴在你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东西。”
我的心情烦躁,也因此我并不想把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出来。这样浪费时间的仪式不只是浪费时间,也极大的磨损了我的精神,让我更加的疲劳。
“以利亚?”
“他说本来你不用参加这样的仪式的,隆美尔只是为了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放上报纸而已。”
我重整了姿势用力的重新靠上椅背,接着闭上了眼睛。艾莉卡听了我的话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专心开车。
隆美尔总是会在这种地方过度安排。其实就算他不那么做,我和艾莉卡的合照也已经登上过柏林的报纸。而且他在那时还对我说了,只要在这里公布出艾莉卡的贵族身份,那么就不会有一些毛头小子再去骚扰艾莉卡了。
我自然是很感谢这样的安排,但我更希望的是不要把我卷进去。本来昨天就因为意呆利人的无能害得我在坦克里睡了一觉,然后今天刚刚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回到驻地,就又被拽过去搞这种东西。在一群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人的围观下,陪着笑脸去接受祝福。
“嗯——”
一口浊气被我从鼻孔里用力喷出,但这样仍然不能缓解胸口的沉闷感。我便又睁开了眼睛,叫了她的名字:
“艾莉卡。”
“我在。”
“我感觉很不舒服,告诉我现在几点钟了。”
“下午1点。”
艾莉卡双手离开方向盘,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接着又把怀表重新放进口袋,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这一番操作把我整个人都看傻了,在艾莉卡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后过了很久,我这张开的嘴还没有合拢。
女性对别人的目光一直都是很敏感的,而艾莉卡也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盯着她看这件事:
“怎么了?”
“没什么,艾莉卡。我只是非常惊讶开车的时候竟然可以双手离开方向盘,或者说我惊讶于你竟然敢把双手离开方向盘这件事。”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莉卡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把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并且她脚下的油门并没有松开。我属实是被吓到了。但在我成功抢到方向盘之前,艾莉卡就已经恢复了对汽车的掌控。
“看吧,我不用看路也可以开车。”
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右眼角不停的在抽动,艾莉卡她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危险驾驶了不是吗?而且她不但不知错,还炫耀给我看。
“你真厉害。”
不过我没有精力去教训她了,我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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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夜晚,帝国非洲军司令部。
只有少数将官参与的会议中,混进了一个金发的女性——她是代替正在睡觉的以利亚上校前来参加会议的。面对隆美尔的质疑,艾莉卡这样说了:
“以利亚上校身体不适,他不能来参加今晚的会议,所以来让我代替参加。请各位放心,我不会在会议上发言。”
会议进行的过程中,隆美尔的手中一直拿着自己的元帅权杖,不断地在地图前做出进攻的规划。其实就算是隆美尔自己,也对继续进攻的前景心里没底。补给的严峻形势已经在初期的战斗中影响了进攻步调,而现在的燃油量比阿拉曼战役刚开始时还要更少。
根据现有的情报,王国军损失的装甲部队已经得到了部分补充,空军也是如此。火炮方面,王国军的数量也远远大于帝国军,炮弹的数量更是如此。并且,王国第8集团军在他们的防区设置了大量的地雷,这代表着正面攻击的难度非常大。而燃油的不足又代表着隆美尔无法使用他拿手的迂回战术。
“我尊重并且参考了各位参谋将官的意见,从现场的形势来看,继续进攻仍然是不明智的。我们就放弃这次进攻,继续加固防御,等待支援和补给的到来吧。”
此时,一向保守的凯塞林却反常的提出了积极的意见:
“如果我能用飞机每天运来35万升燃油,情况会不会有一些变化。”
“这将会保证我们的机动部队在战场上的有效运用,但是你能保证做到这一点吗?35万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能保证。”
凯塞林的保证掷地有声,这份坚定也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并且凯塞林还说,过一个星期之后回再从意呆利本土运过来一整船的燃油。
于是隆美尔在做好28日的进攻部署后,又把一个新的地图从副官施密特的手中接了过来,摊在桌面上。
这是一副巨大的地图(指比例尺),一般来说,作战指挥与计划是用不上这样的大比例尺地图的,但帝国的非洲军总司令,却把这样的地图拿上了作战会议。
“可能已经有人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战前会议只叫了这么少的人过来,因为我们有一个巨大的计划将要实施。”
隆美尔一边解释着,一边用笔在地图上画出路线,
“我们继续进攻,占领开罗后横渡苏伊士运河,继续进攻中东地区。沙特阿拉伯将会是我们的盟友,我们的部队将越过阿拉伯半岛,进攻伊朗,直捣高加索山脉。”
与会的参谋将官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这样的战略纵深,可比巴巴罗萨计划还要巨大。几乎所有人都在兴奋着,因为自己会参与指挥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但也有人表示质疑,以目前非洲战场的现状,能不能拿下开罗也是个问题。
隆美尔信心十足,他接着对在场的军官们说了:
“曼施坦因指挥下的南方集团军群将协助这个计划,他们会从北边攻入高加索地区,完成对联盟的封锁。”
……
会议室的这一片欢欣鼓舞中,只有艾莉卡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地图。是的,这个计划并不是她第一次得见,而在她记忆中的这个计划,已经随着阿拉曼和斯大林格勒的失败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