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十足把握

如果还有余孽未清,我们到时岂不是一边应付敌袭,一边还要防备来自背后的刀子?”

“就算他们修为上不得台面,只要我们一时无法顾及,他们里应外合之下还不知能生出多少事端。”

末了他又冷笑一声,道:“身居危墙,不可不防。邵师弟是聪明人,想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放心,我既然敢有此提议,自然就有着十足的把握。”

邵启英颇为自信地微笑一下,转向那些炼气期邪修,“我二人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想要活命,至少不能给我们多添后顾之忧。”

其实冷文昊不过是拿他们可能会背后捅刀的例子,来说明留不得,到他嘴里,却是曲解成了只要不捅刀,便可以留他们性命。

但这位万符峰的后期修士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扬起,却没有打断对方、重申自己态度的意思。

而一听到有活命之机,一众炼气邪修顿时大喜过望,七嘴八舌、手舞足蹈地表起了忠心,甚至连磕头求饶的“咣咣”声都不绝于耳。

修士体质虽比不上专门炼体的人,但比凡人自是强出了不少。如此不遗余力的磕了半天头,他们也只是额头上稍红了一点而已,血都不见。

邵启英见状,心中冷笑,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道“既然尔等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等会你们一一放开心神,让我以所学的一门秘法种下禁制。”

“有此禁制在,你们不能出卖我们或对我们不利,这样一来没有后患,我等九则宗弟子又非嗜杀之人,当然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多谢前辈!请前辈给我种下禁制吧!”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先前躲在挺后面的大汉边叫喊边推开其他同伴,膝行着挤了过来,跪到了邵启英面前。

好像生怕这位一会反悔一样。

挤上来这人长相粗犷、满脸横肉,且有炼气十二层修为,在这伙打下手的仆役中显然算是很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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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是下意识顾忌他修为还是平日为人,皆不敢与其争抢,被挤到了后面也只得忍气吞声,边在嘴里嘟囔着感谢邵启英的恩德,边在后面一个个老实地排队等着。

不过邵启英也懒得为他们互相之间的倾轧多费唇舌,见此人冲在了最前面,便于指尖凝出一个白色的灵气光点,轻轻向对方按去。

灵光一闪,没入了大汉面门,大汉浑身微微颤动一下,便没有任何异状了。

而后者却似乎对此并无感知,仍是恭顺之极地等待着,直到见邵启英向他微微点头才意识到禁制已下好,忙连声道: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晚辈必定将这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日后前辈但有差遣,晚辈莫敢不从……”

说着说着,他的话音突然从粗壮浑厚变得尖利,整个人也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是正在被什么人用力从头脚两端拉扯。

渐渐扯成了一根长锥。

其他炼气修士见状,本能地觉得不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防止人背信的禁制!

一时间,惊怖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而大汉自己却还毫无所觉,满心劫后余生的欢欣,说着各种死里逃生后的感激之言。

只是那声音已经尖细到几乎分不清字句。

邵启英微微皱眉,这绝非他所种禁制的效果,他也没有理由要专门害对方,不然直接任冷文昊将人杀掉就好了,又何须多此一举?

可是须臾之间,那大汉已细长如主杆,五官变得薄而歪斜,如贴花般挂在这根杆子上。

而后,似乎是终于被拉扯到了某个限度,他扭曲的趋势突然停止了。

随着“啪”一声!他整个人忽然爆散开来,成了遍地血浆。

有幸挤到第二的那个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一时似乎都吓懵了,倒退着往后走了两步,一下瘫软在地,而后才惊恐地喊出了声。看着邵启英的表情,跟见到了什么恶鬼无二。

更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去迫不及待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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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启英种什么禁制了。

难道这位前面在耍他们?假装下禁制控制他们,实则是为了灭人?一众炼气邪修心中忐忑惊疑,却又不敢质问,生怕开口的人要第一个被叫上前去。

就算都要死,还得分个先后,晚死总比早死好。

邵启英见此有些无奈,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在用计害他们了?左右不过一些炼气修士,他要出手灭杀掉简直轻而易举,又何必还颇费周章地编这么一出大戏来?

“看来那些邪修也早做过类似的防范啊。”他很快想明白大汉爆体而亡的原因后,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过邵启英倒也不觉奇怪,那些黑衣人行事躲躲藏藏,更需遮掩,暗中给人下过歹毒手段加以控制也不是什么奇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样一来,应该是无法使用类似手段来收服你们了。”

冷文昊则嘲讽地笑了笑,故意笑出了声音却没说什么,显然他早就想到会有类似结果了。

后面的炼气修士听了邵启英的话,也意识到他们身上可能有之前那些筑基修士做过的手脚。

——如此说来,面前这青袍男子也许真的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一切发生得太快,事情又来回反转,这些人在生死关头本就念头杂乱无章,一时间更难以分辨,到底眼前之人说的是真是假。

到底是这刚杀了不少同伴的外来修士表面温和,实则有意玩死他们,还是之前那些明显不是良善之辈的筑基前辈和各位圣使大人们用心险恶,早有安排致他们于死地?

但虽然分不清真假,他们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相信眼前这人。

因为那一片熄灭的本命魂灯,已经清楚告诉了他们外面所发生的事。他们再怎么对死人虔诚、信任,死人也是没有办法来救他们的。

眼下该指望谁,不问可知。

“前辈,这位前辈!您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们愿意配合,什么都行,只要能活下去,给您当牛做马都可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