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这才开始专心的给唐梓淇发短信,发完后,又觉得唐梓淇的效率太慢了。
于是他又在橙色小软件上买了些孟婆家的遁地符,再以破阵符为辅,没想到这阵法竟然破了。
一旁的老道看的都目瞪口呆的,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你竟然用遁地符?这你怎么能想得出来?”
要是放在平时,他估计还能神气的吹嘘一番,可是现在的他没时间了。
方州神情严肃,很快和老道告别,便使了遁地符前往了方寸山。
方寸山并不远,虽然在遁地的时候遇到一个猪圈吧,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方州本人。
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不得不说,随便瞅一眼这方寸山的风景,都比隔壁那个鸟不拉屎的六峰山好上几百倍。
当然,方州在看景色的同时,也看了眼周围的人与物。
这里除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有一些道袍颜色不一的人。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方寸观的人,还有一些旁的人来凑热闹。
方州用传送符将自己传到了半山腰,可是瞬间又回到了原地。
“兄弟别浪费符纸了,这里禁用法术,因为附近有佛门中人。”
旁边有个年轻的道友在好心提醒。
方州谢过他,也将自己的符纸送给他一张,对方还说,这附近有很多鬼众,都是成群结队的,让他务必要小心。
小道长说完就走了,神色十分的匆忙,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周围起了黑气。
“方州,你终于来了,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黑气在空中因为山风而汹涌翻腾着,像是谁打翻了墨水瓶一般。
渐渐的,它也变得如同前几次的妖怪出现时的雾障一样,越来越浓。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
方州的声音慷锵有力,中气十足。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雾气就散了。
周围开始出现了人群。
他们都拥挤着往他这边走,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檀香,看那个样子是去寺庙。
方州差点儿被挤掉鞋子,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出来,竟然发现自己胳膊上的徽记不见了。
这可是父亲给他留下的徽记,现在不见了,一定是他有了大麻烦。
然而,方州根本不在乎这些,眼下能够救出方州才是最好的。
突然,罗刹女从帝王钱里出来了。
看到方州正看着胳膊,罗刹女也好奇的看过去。
她的神色立即惊讶极了:“真厉害,徽记不见了,这说明你已经成了中级阴皇。”
中级阴皇?这是什么职位,他怎么不明白?
罗刹女这才给他解释,中级阴皇就是,即使身无法力。
亦可通过请神决来召唤出当地的鬼众来。
“不会把那些十恶不赦的鬼众召唤来了吧?”
这个请神决他刚好也会,所以之前的那些都是对他的考验?
罗刹女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的树丛中的暗影。
“他们在那儿,阴皇大人,我要藏起来了,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上去了。”
罗刹女惋惜的说完,将自己刚买到手的文王锤给了他,就消失在原地。
方州打开阴阳眼,朝着树林那边望去。
只见群山之间的郁郁葱葱之中,或多或少都浮现着一些翘首期盼的鬼魂。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将鞭。
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开元。”
方州嘴中开始念念有词,闭眼迈开步子,深吸一口气后,将气息沉在丹田。
念完之后,方州才发现眼前的景致换了模样。
刚刚还是岁月静好的夕阳西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云!
没一会儿,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妖怪向他纷纷抱拳。
“在下北山猴王,南山石妖,树精丘林,见过阴皇大人!愿听您的差遣!”
除了这些妖怪,还有一些红衣拿着扇子的,左手弹着琵琶的魂魄。
方州看到后,第一次对这样子的阵仗震惊不已。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有这般能力。
“有劳各位,麻烦帮我找一下好友神荼在何处,还有冥界录到底是什么书。”
方州说完,再次的拜了拜,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身旁一个矮个子的小妖怯懦的扯了扯方州的袍子,方州蹲下身去。
这才看到他手里的锦帕,锦帕上写着:归雁何处思故人。
方州拿过去,不知怎的,他看到这个锦帕,忽然间内心钻心的痛。
“若人有志,则气不余,有恒则心不至,有梦则心为乱。”
男孩在他面前念起咒语,方州的脑袋开始涨涨的。
过一会儿,那股涨涨的感觉消失了。
“阴皇大人,如何呢?”
小孩儿仰起头,可爱的小脸上酒窝很醉人。
方州摸了摸他的头,满意的点头道:“不错,咒语谁给你教的?我倒是没听过。”
小男孩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没事说吧,只要你不害我就行。”
小男孩得到他的允许,便道:“这是流风给我说的,当时她还在方寸山。”
流风……这个名字好熟悉,可就是没有人给他提起过。
“流风是谁……”
“流风是……啊!”
小男孩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两眼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生魂。
方州心中一惊,拿起手中的宝剑,就要朝着男孩对面劈去。
却被面前的一个小道长拦住:“你别去了,你会死的,我向来说话算话。”
方州推开这个挡路的道长,却不料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
他害怕极了,伸手去抓,却只见得他的道袍在山下的风中翻飞,哪里还有人呢?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方州无助的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神荼就不会来这里。
也不会有无辜的人为他惨死。
正伤心的哭着,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啧啧啧,好一幅感人的画面。”
方州用剑将身子撑起,迅速擦掉眼泪。
看到眼前小眼睛单眼皮的陌生道长,很快便神色一冷。
朝着他说道:“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