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品?他做这东西就不怕我查吗?我的人脉也不少的,圈子也大。”
唐梓棋觉得很奇怪,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
于是,她拿出手机,便准备给秘书黎戍发消息。
可她刚打了一个字,手机却被方州抢走了,她抬起头问道。
“干嘛,你不会要阻止我吧?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说要保护我却这样。”
方州对上唐梓棋清澈的双眸:“先别声张,要不,我再给你放几个?”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唐梓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刚刚一个纸老虎都已经吓得够呛了,你还嫌我没死是不?”
脸上瞬间就肿胀了起来,火辣辣的疼,方州痛的忍不住捂了起来。
但还不忘记给她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已破坏他们的法阵。
现在需要我把它补上,再造一个相似的纸人,不就行了?”
唐梓棋看他捂住脸还不计较的样子,突然开始后悔了。
“原来你真的是为我考虑,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方州看着眼前的唐梓棋探究的眼神,再三确认她的眼里没有愠怒。
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好,那就去遇见你大饭店。”
这个饭店的年纪很大,听说是从中山先生那个年代就有了。
可无奈平日里的客单价太高,又是五星级饭店。
方州经常听到名字,却没钱去吃,也就偶尔路过几次看了看领导人进去。
“嗯,我要贵宾厅,包间,三十人桌的那种!”
方州气呼呼的说完,扯着唐梓棋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
“好好好,都依你,你说了算,方州大人。”
唐梓棋有些想笑,但对方还在生气,倒是没有反对。
就这么任由他拉着走到停车场。
然而,走着走着,方州就觉得不对。
刚刚就在c3入口,怎么走了一圈又回到c3了?
而且刚刚那个小女孩在那儿追着皮球,现在怎么还在追?
方州觉得不对,便朝着那小女孩看去,却发现那小女孩竟然不见了。
再探了探身边唐梓棋细嫩的双手,好家伙,根本就是空的。
他的手上,只有一叠纸巾,上面隐约有蔷薇花的气息。
蔷薇花......又是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方州警惕的看着周围,然而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渐渐地,他开始被橙色的雾瘴所包围。
雾瘴越来越厚,渐渐地能见度越来越低。
周围微风渐起,突然,从前面照来一个刺眼的灯光。
“快跑,快跑呀,跑向车灯这里,你就可以解脱了。”
是唐梓棋的声音,只是,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浓雾渐渐把他包围,他连空气中的小灰尘都看不清。
耳朵开始失聪,眼睛已经成了一片白,他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到了。
“你拍一,我拍一,三个小孩儿坐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拍着皮球没有事儿......”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诡异的童谣响起。霎时间,周围橙色的雾瘴突然变色了!
它开始变得越来越淡,淡的让方州眼前的景物开始清晰。
小孩儿们笑着闹着,离他越来越近,顷刻间,一个皮球滚到他跟前。
方州不受控制的将那皮球捡起来。
可到手上,那皮球竟然是个眼珠子在动的血淋淋的人头!
方州看到后触目惊心,吓得一个激灵将那人头扔的老远,吓得心砰砰的直跳。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他急忙念出咒语,心是平静了一些,可是脑海里总是那个血淋淋的人头。
身边的小孩突然不见了,只是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身边。
“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
方州循着声音望去,四周又是一片蔚蓝色的浓雾。
根本就看不清楚,突然,一个没有眼睛的老虎头突然朝着他而来。
方州着急的在口袋里胡乱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可是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钱币,该死,符纸呢?
“小道长,你可真厉害啊,毁了我的神兽图,还来找死?”
什么?神兽图?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个老虎是神兽?
想起刚刚的他放的那两个纸人,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急忙朝着眼前的老虎头摆手:“不......不是的,我没毁。”
越急心越乱,他记得,师父说的有一招类似于武松打虎的口诀是什么来着?
“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
看着那老虎正要向他扬起爪子,他闭眼就是一句神门诀。
相传这是银州的一个老艺术家起的,专门用来请神的调子。
虽然不怎么和道法相同,但这也是师父将它加入本门的一个实力秘籍。
“神门诀不能念,要唱,气走丹田,凝神聚魂,心无旁骛,就会请神来了。”
师父当时是给他这么说的,但是具体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
此刻的方州只得眉头紧锁,开始极力将散着的魂魄聚起来。
周身突然刮起一道飓风,方州甚至能听得见周围有很多东西被卷起来的声音。
广告指示牌倒地的声音,人的惨叫声,鬼哭声,小孩的笑声......
万种声音不绝于耳,掺和在一起,听起来烦心极了。
方州费力的用舌尖抵住上颚,用法力撑住他丹田的气。
刹那间,突然风停了,周围安静下来。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是你唤我?”
眼前的人神色冷峻,剑眉星目,眉间距却很远,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
突然,他发现方州在看他,也开始打量起方州来。
只是他的眼神冷漠,充满了压迫,给他的感觉就像......一条蟒蛇!
“是您把他们赶走了吗?真是太感谢了,您是哪路神仙?”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妖,但方州也要感谢,毕竟是他救了自己。
对方却凝眉,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道:“你是方州?”
看到对方探究的神色,虽有不解,但方州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不必谢我,这里是葬心冢,你管好你自己吧,看来鬼王的儿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