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林不知道的是,那女人回到了家后,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从女英雄变成了娇妻。
“去哪里了?”她的丈夫问道。
“心里闷,野外转了转。”女人回答道。
男人上前抱住她:“不是跟你说好了吗?将那东西不当回事就行,谁能上我们家来找你?找你也不承认,除非那老头从地下再出来,其他的人谁知道这段事。”
女人动情地抱着男人:“你真好!我这生是最幸福的人,有你这么爱我,我知足了。”
男人一边安慰着女人,一边心里想道:“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破坏我的家庭?你只有死了!”
而此时,周林打了一个喷嚏。
打了喷嚏的周林马上打了一个冷颤。
“你怎么啦?”香君关心的问道。
周林拿出了一支烟:“你记得那女人说的话吗?”
“她说了那么多的话,我那记得?”香君说。
周林说:“她说:奉劝你一句,明天千万不要坐飞机去长沙,否则你死路一条。”
香君睁大眼睛:“老公,你是说她是来救你的。”
周林有这种预感:“我不知她为什么要救我,但是她肯定是想救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明天飞机在空中就会有危险。”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香君问道。
“shā • rén灭口!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沉睡者的事了。也许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周林分析道。
香君紧张起来:“那你说怎么办?”
周林马上让香君发电报给戴笠,紧急求见。
一个小时后,周林与戴笠在客栈外面的河边见面。
周林对戴笠说,他感到衢州有人要杀他。
戴笠点点头,他一向对周林的预感很相信。
“你准备怎么办?”戴笠问。
“等一下,你安排来一个老板,带十三个人,来接我。”
戴笠明白了周林的意思:“你是想移花接木。”
“嗯!用好车,接到我后,便连夜送我去温州。”
戴笠也觉得这计行,便同意:“我让人化装成你们,在客栈守一夜。到了天亮前,让他们离开。”
两人笑了,戴笠便马上走了。
又一个小时后,来了一批人,是来见周林,洽谈生意的。
来人亮出了信物后,周林便知道是戴笠的人,于是命人在隐蔽处将东西偷偷装上了车。
由于周林一行人在衢州期间,全部是用的李十八的化装膏,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所以那些军统的人只当周林是戴笠的生意上的朋友,没有人去问七问八。
半个小时后,周林等人换了装,坐着三台车子离开了客栈。
而那十三个人则是在客栈内接替了周林等人的身份。
离开了客栈的周林在行驶了五十公里后,见到了戴笠。
周林让人将剩下的三箱红酒都给了戴笠。
他马上就要去香港,总不至于带着这些酒去香港吧。
而不知情的戴笠以为周林是怕他没酒喝才送给他的。
戴笠笑着说:“前后都有十个人护送,安全没问题。”
周林赶时间,便告辞上了车,车子马上快速离开。
戴笠对着一个人说:“卡住这个路口,凡是要经过这条路的车辆,不管是谁,一律拦下,天亮后才放行。”
那个人马上安排人去设卡,并用车子横向栏住了路。
戴笠安排好后,便带着那三箱红酒回自己的老家。
他要将这三箱加上上次还剩下的三箱红酒放在家中。
这样下次回来,就不用担心没好酒喝了。
早上五点钟,周林住过的客栈的十三个人集中到了一起。
“前后情况怎么样?”带头的人问派出去探情况的人。
“前面有一个排,左右各一个班。因为后面是一条河,所以只放了两个暗哨。”
带头的人看了看手表说:“我们就从后面走。从水中潜过去,顺河向下游,到了下一个小码头上岸。”
众人纷纷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带头的人将周林留下的一封信,放到了周林的屋中。
然后,这十三个人便乘着那些値岗的人睡觉的时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栈,来到了小河边。
他们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穿着衣服下河。
直到最后的一个人也下了河,潜入水中离开,岸上的一个连的人都没有发觉。
一直到了上午十点,周林住过的客栈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龙宗慰大喊着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龙宗慰就发现不对:客栈没人!
他急忙向周林的住房跑去,果然,房内没人。
很快,龙宗慰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被不锈钢茶杯压住的信。
信是写给龙宗慰的,感谢他的照顾,并约好继续做生意。
在信的结尾,写了一句话:“转告令姐:今日救我一次,今生为你保守秘密。”
龙宗慰感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所以,他将信偷偷地放进了内衣口袋。
然后走了出来,回那些看守的人:人呢?
看守的那个连长说:“我们一直在这守着,没有看到他们离开啊!难道他们是飞走的?”
一个跟随龙宗慰过来的上校说:“飞走?飞走能将所有的东西带走?快说,昨晚是否有人来过?”
“有!来了十几个人,说是拜访林老板的。不过他们坐了半小时就走了,林老板没有走啊!”
上校骂道:“笨蛋,他们一定是互换了身份走了。”
“可客栈一直都有人啊?”连长是糊涂了。
“知道李代桃僵吗?姓林的坐车走了,东西也拿走了。换下来的那些人,肯定是在你的手下値班睡觉时走的。”
“报告!河边发现了新土痕迹,似乎有人从那里下河了。”一个去河边侦察的上尉报告道。
几个人跑去了河边,果然发现了大量人踩踏的新土印。
上校气得直想打那连长,结果被龙宗慰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