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驾船的日特,将船头一调,向着正慢慢驶向岸边的日军巡逻船撞去,正撞在了巡逻艇上。
巡逻艇上的日军士兵正要骂人,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对着皇军的快艇撞过来。
但是更让他们吃惊的事在后面,突然之间,小船上的三个人同时一跃跳上了巡逻艇。
艇上的日军士兵急忙掏枪,准备击毙这些上船的人。
玗石页急忙用日语说道:“自己人,我是从重庆逃出来的。”
随后,玗石页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号,让艇上的日军查询。
小艇的艇长马上向上级报了这个情况,请求上级查验。
很快,上级回话:这三个人是皇军的特工,命令小艇直接将他们送到军用码头。
到了军用码头,玗石页等三人转乘了日军的一艘大快艇,向着武汉驶去。
而在宜昌码头上,看着玗石页冲上了日军巡逻艇,岸上的军统特工无可奈何地向戴笠报告了这一情况。
戴笠也叹了口气,玗石页已经进入了日军占领区,再想杀玗石页,拿回密码本,已经是不可能了。
戴笠马上给杨坤发了一封电报,告知行动失败了,玗石页将在很快到达明珠。
杨坤告诉周林时,周林没有什么反应。
这一切,都是在周林的预测之中。
来到了吴名涛的办公室,周林丢给了吴无涛一包美国烟。
“这两天有什么情况没有?”周林问道。
“其他的都没有,只有那个从重庆逃出来的玗石页已经乘飞机飞来明珠,计划是下午六点半到达机场。”吴名涛点上一支烟说。
周林笑了:“重庆这回是丢人丢到家了,竟然让皇军的特工,从戴笠的保险柜中偷出了密码本。”
吴名涛也摇头,他在重庆呆过,知道那些人争权夺利行,想要实在地干事,很难。
周林:“玗石页这回立大功了,皇军肯定派专机接他。”
“凭他?坐专机?想的美,有客机坐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到他手上的密码本重要,说不定让他坐轮船的二等仓回来。”
周林离开了破译处后,马上让香君通知延安的人员,准备行动。
9月3日下午五点半钟,在通往明珠机场的路上,新增了一个检查点,检查着来往的车辆。
其实他们检查就是看看证件,再看看车上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这在明珠已经不奇怪了,经常发生这种拦路检查的事。
特别是昨天驻华日军司令部派出了“督察队”,明珠的人和车谁没被检查过?
检查点刚设立十分钟,一辆日军的小车驶了过来。
“督察”举手示意车子靠边,这辆小车也被拦下了。
“我们是梅机关的。”司机拿出了一个证件。
“督察”先点了一支烟,然后朝汽车内喷了一口烟雾。
当“督察”的手接过了那本证件时,坐在小车内的三个人,竟然都睡着了。
“督察”一挥手,过来了两个“督察”,帮忙将坐在车中的三个人转移到了另外的一辆车上。
随后那两个“督察”也钻进了那辆车,开动了车子,向着路边的一个小巷驶去。
在那个小巷里,那三个睡着的人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搜出,就是身上的军服也被剥下了。
而后,那三个睡着的人便永远地睡过去了。他们的气管被割断了,再也不能呼吸了。
那两个“督察”忙完了这件事后,便驾车离开了小巷,回到了公路上面。
而这时,那个检查点也撤销了,只有一辆车子在那。
在车子上有两个人,他们等待着那两个“督察”回来。
shā • rén的那两个“督察”回来了,于是两辆车向前开去。
在前面的路口,两辆车又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小院。
在小院的废弃的屋子里,他们其中的三个换上了死去的三个梅机关的人的衣服。
而那没有换装的多出来的那人,则是开着他们原本开来设卡的那台车,先一步离开了。
又过了五分钟,换了装的三个人则是开着汽车向机场驶去。
原来这四个人是延安派来的特科队员,他们用迷香迷晕了梅机关的人,而后,换上了梅机关人的服装去执行任务。
这是周林的后手,也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步没有成功,那么要不了几天,日本人就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
9月3日晚六点半钟,一架飞机降落在明珠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了一批乘客,其中就有玗石页和一个特务。
就在玗石页他们走出了机场出口时,一个身着梅机关服装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樱花美丽!”来人开口说话。
玗石页闻言一喜,这正是他们提前约好的暗语。
于是玗石页便回答:“勇士英勇。”
来人点头,转身向前面的一台车子走去,左手摸了一下嘴,将手上的一粒药丸吞下,并暗中打了一个手势。
那坐在车上的两个人,见到了手势,立即吞服了一粒药丸。
玗石页二人被引着上了小车的后座,后座上陪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梅机关”的人,其余的两个“梅机关”的人一个坐副驾驶座,一个开车。
陪他们坐着的那个“梅机关”的人,掏出了烟盒,先给自己刁上一支,然后将烟盒递到了玗石页的面前。
玗石页二人都拿了一支,三个人马上点燃了烟。
一阵烟雾弥漫过后,玗石页二人晕了过去。
这时候,那台汽车已经远离机场了。
汽车来到了先前换衣服的地方,原先开另一台车走了的那人竟在这等他们。
三个人将玗石页和同行者的身上搜了一遍。
在玗石页的皮包里搜出了目标之物──那本密码本的胶卷。
对玗石页二人的身上仔细搜查,确认没有问题后,他们立即割断了玗石页二人的气管。
为了安全,他们将玗石页和那人的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了,只让二人穿着短裤躺在地上。
忙完了这些,四个人马上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成了便服。
然后上了那台自己的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