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这家伙把这事传出去的吧?他不嫌丢人?
李重楼心里一下子变得七上八下,有些忐忑。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发给你们的规矩手册你们自己背好,明天也是要一起考的,可别在这里刷下去了,我可不想带过这种愚蠢的家伙。”
泰应龙轻笑一声,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在走出教室之前,其才补了一句:“那个新来的,李重楼是吧,待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就这样,李重楼历经不知多少年的第一堂课,就这样结束了。
倒也算是自由,不像是以前上学时要规定时间才能下课。
李重楼刚要起身跟着一起去,突然两名男子站在身前拦住去路。
“小子,别以为出了一次风头就可以把自己当作人物,在我们的眼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野路子而已!”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青袍,看上去像是一些大家族的弟子。在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男子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年龄相对大一点,估计和李重楼差不多。
“你是平民会的人?”
先前就说过,在这里的除了是散人进来应招的,也有着三大势力的人。总局毕竟是门面存在,其他两大势力送人过来学习也实属正常。
而和自己有矛盾,在李重楼看来也只有平民会的人。
只是男子的下一句让他的表情一愣。
“平民会?呵,怎么,看不起我们战会?”
男子似乎就是来给警告的,说完还留了一句好自为之便带人离开,从头到尾所表现出来的轻屑让李重楼完全懵了。
这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连战会的人也得罪了?
“你就是李重楼?”
又是三人过来。
这会李重楼终于是认出了对方的服装,正是平民会的人。
没有出声,后者为首的同样也是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当中,比起先前的那位明显要更具侵略性。
“听说最终的考试是外出任务,你可别像老泰说的那样,因为大意而丢了性命。”
这阴阳怪气的,李重楼直接选择无视,侧身擦身而过,跟着泰应龙的方向走去。
男子并没有动手,只是眼神显得更加阴霾。
在教室的另一处角落,一名年纪明显偏大,三十来岁的男子脸上闪过纠结之色,突然一咬牙,起身朝着李重楼的方向走去。
出了教室是一条冷清的走廊,和以前的学校不一样,这里似乎就只有他们这一个班,所以整个走廊都在回响着李重楼的脚步。
刚才给那两拔人那么一耽误,出来之后都已经看不见泰应龙的身影,李重楼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往哪边走。
走廊两边尽头都有分叉路,这里他又是第一天来,泰应龙所说的办公室他根本不知道在哪。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突然跟了出来。
李重楼听到动静后转身,望向对方的眼神有些不耐烦。
“你又是哪个势力的人?”
这一波波地接着来找碴,脾气再好也会来气,更何况是心情不好的情况下!
“兄弟,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男子连忙开口。
“我叫陈平凡,之前是做自由人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
李重楼将情绪收了收,疑惑道:“你找我有事?”
陈平凡往教室后面看了一眼,见暂时没人跟出来,里面也传来众人的议论声,这才凑近李重楼说道:“跟你说话的战会的人,叫武地,是武家的人,我们这一班一共分为四个势力,他就是其中一个的代表。”
“还有平民会的那个叫刘替兴,我们这一班就属他最为势利,还有一个是总局家属的人,为首的是刘天志,算是最低调的一方。”
李重楼眉头微微皱起:“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陈平凡小声道:“李兄,总局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想在这里过得下去,找一个自己的群体是最重要的。你虽然之前也有着总局的身份,但现在应该也不好混了吧?”
最后这句话李重楼倒没有听到讽刺的意思,同时也算是明白了陈平凡的用意,不由得直接道:“所以你是想拉拢我加入你们这一方?”
陈平凡也是大方点头:“其实也算不上拉拢,你现在跟他们三大势力任何一方应该都处不了,唯一能接受你的就是我们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也不算是接受吧,我们是互帮互助。”
“也没有别的用意,就是不希望有人能欺负到自己头上就行。”
这不就纯纯的拉帮结派了?
李重楼还真没想到在总局里居然还有着这种风气,这是懒得管还是故意如此,让他们这些人得到一些另类的磨练?
不过是哪一种都好,李重楼现在更感兴趣,或者说最想解的疑惑是另一个问题。
“额,我好像只是和平民会有矛盾吧,为什么现在是三大势力都跟我有矛盾?”
这个疑惑在刚才战会的人找他时就已经升起了,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得明白,现在陈平凡又指出了连总局的人都对他不待见。
这不是自家人吗?咋还能为了平民会跟自己闹上了?
比李重楼更疑惑的是陈平凡。
看着李重楼的表情,后者一脸愕然道:“你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话就很有意思,陈平凡说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散人,但现在就连他都知道的事,作为当事人的李重楼却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李重楼不像是演出来的,事实上也没那个必要演,陈平凡虽然觉得出奇,但还是解释道:“你的事出来后,总局曾经下令和平民会切断一切合作,如果不是平民会那边反应够快给了一个交待,怕两大势力还真的有可能打起来!”
“而这个时间虽然不长,但很多合作都是处于关键时刻,就是因为你,总局的一个命令让很多人的努力付之一炬,有些甚至是直接的损失!你说那些人会对你有好脸色?”
李重楼怔住,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搞得这么严重,他还以为总局就是站出来为他出了一下头而已
“可是,这又和战会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