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眼,要消耗大量的精神。
以至于李重楼玩了两次后,就困的不行,硬是睡了一下午。
还是被江玉心下班回来叫醒。
“吴浩找你找不到,不知道你在家休息,不舒服吗?”江玉心见李重楼睡眼惺忪,关心问道。
李重楼拿起手机看了眼,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吴浩的。
没想到自己睡的这么死。
自打修炼过羊皮卷心法后,就没觉得这么困过。
看来新得的天眼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助力无限,用不好把自己给累死。
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下吴浩找他,肯定是有事,于是对江玉心做了个OK的手势,拔通吴浩电话:“浩子找到凶手了?”
“人是找到了,不过……”吴浩欲言又止。
李重楼催促道:“有什么事你说。”
“我查了那人资料,他是吕氏集团旗下一个公司的职员,离职后被上司克扣工资,打官司输了。”吴浩叹道:“我找不到你人,已经报警了。”
能听得出来,吴浩说话时深深的无力感。
本以为是凶手,却很有可能变成因工资报复。
碰到这种亡命之徒,除了叹气还能怎样?
反过来去报复他吗?
人家光脚,你穿鞋,怎么玩?
“知道了,这事就交给吕成功吧,你别管了。”李重楼闻言,瞳孔中闪着寒光说道。
吴浩不知内情,以为只是单纯的报复。
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分明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否则拖欠工资为什么不去报复那个上司,而是跑来找吕云絮?
再者,躲避摄像头追踪,又岂能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要不是吴浩的大数据收集做的好,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查到这个人。
当然,还存在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行凶者,压根就不认识给自己打电话的幕后黑手。
那么警方追查到底,也不可能接上线索。
眼下,只能等范大那边消息。
若无范大帮忙,想找出此人,凭他现在的实力,难如登天。
“老公,我有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见。”吕云絮默默在边上等着李重楼思考,将近十分钟后,才牵着李重楼的手柔声说道。
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甚至连称呼,都跟以往完全不同。
听的李重楼心里一荡,脑海里的任何想法都消失了。
看着江玉心美艳的俏脸,点头道:“你说。”
潜台词他没说出来,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任何要求都能满足。
没办法,谁让他两辈子就这么一个老婆呢。
“我妈说,她想今年过年……回她娘家。”江玉心说话的时候并不干脆,边说边看着李重楼的脸色。
李重楼闻言笑了。
他以为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岳母刘之如出身徽州山泉市一个大家族,比江家要强不少。
所以嫁进江家后,非常强势,始终压在江宏毅头上。
但江家一直强大不起来,她在本族渐渐便没了话语权,后来江玉心娶了倒插门的自己,不但让江家成为笑柄。
也让她彻底在本族抬不起头来。
以至于他“嫁”进江家这几年,她都没敢回本族过。
如今动了这个心思,无非是想带着自己好好去显摆显摆。
虚荣之心嘛,人人都有。
自己这个岳母比较重而已。
这压根就不算什么事。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带上我老娘,不然她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李重楼没有立刻答应,缓缓说道。
“当然没问题!”江玉心毫不犹豫,一脸欣喜。
她本以为李重楼会直接拒绝,甚至都想好了,要是被拒绝,那过年她就陪着李重楼,一家三口在这过。
让父母自己回去。
既然决定了从此以后,以李重楼为主,那便要尊重他的一切意愿。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但没想到,李重楼竟如此大度,答应陪自己父母回娘家。
心里顿时充满着感激,觉得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
爱情这东西,最初便存在于喜悦中。
一夜间,两人缠绵数次。
第二天一早,等江玉心上班后,李重楼去了趟医院看望吕云絮。
情况依然没什么变化。
急也没用,吕云絮不是许烈,本身就有武功底子,再加上羊皮卷心法,便能出现奇迹。
她只是个弱女子,就算在她耳边说再多心法也于事无补。
要是有青盐实或许可以一试,但苏银川穷尽力量,也就找到一颗,想有第二颗无异天方夜谭。
唯一希望的,便是老天爷能够怜香惜玉。
苏成功带着保镖,一夜没睡守在门外,堂堂秦州首富满脸胡茬和倦意,活生生老了十岁。
右手肿成包子,一片青紫。
“重楼…是不是我作孽太多,得到报应了?”吕成功拉着李重楼的手,言语里充满着愧疚跟愧意:“我丫头她妈妈去世的早,我早着生意平常也没时间陪她。”
“我知道她心里怨我,可…我就想着多挣点钱,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不要跟普通一样挣扎在温饱线上啊。”
“这些年,我知道自己干了不少寐良心的事,可那也是为了公司……”
“老天爷要是报应就报应我啊,为什么要让她受罪?”
他已经去过公安局,是带着钢管去的。
借口是见见凶手,问问他为什么伤害自己女儿。
但见到人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开打。
当场打折了那人左腿,钢管都打弯了还不解气,接着用拳头继续打。
要不是警察及时发现将之拉开,他能把那个畜牲活活打死。
事后,当然也知道了吴浩所说的表面信息,因为自己手下公司的高管拖欠工资,导致女儿被报复。
当即让人把那高管给开了,顺便搜集了他这么多年亏空公款的罪证,送进了局子。
在这件事上,他展现出首富的超高效率。
任何一个导致吕云絮受伤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李重楼听着他饱含痛意的诉说,不得这当慰道:“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无济于事。”
“这世上的事,一饮一琢自有天定,云絮很懂事她不会怪你。”
“人也已经抓到了,我相信你也肯定请了最高明的医生,她一定会平安。”
这话,有点违心,但不得不说。
毕竟吕云絮受伤跟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作为朋友他难逃责任,但这事不能告诉吕成功。
不然以他护短的性子,恐怕跟自己也要变成敌人。
眼下,只有等着范大那边的消息,一旦找到幕后黑手,必亲手将之绳之于法!
到那时再给吕成功一个交待。
时间过的很快。
从医院回来后,两天时间一晃即逝。
范雷依然没消息,吕云絮也没醒来,李重楼只要有空就练习天眼神通。
每次练完,都会困倦无比,但他发现每透支一次,下一次用起来就会轻松一点,只要多加练习便能控制如意。
现在甚至能一次看透两堵墙,这还仅仅只是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他便接到鲁未申电话,告诉他古玩协会办公室已经腾出来了,等他入驻。
便独自一人,驾车到来古玩协会。
只有林傲带着几名理事在等他,鲁未申并不见人。
“我师父出去散散心,不在秦州,你自便吧。”林傲面无表情冷哼道,但眼里却掩不住一丝幸灾乐祸。
李重楼的眼力何等惊人,哪怕再细微的变化也瞒不过他眼睛。
他深知鲁未申不可能让他舒舒服服做古玩协会会长这个位子,必会出招让他知难而退。
可惜,他是有备而来。
就看谁的招更高了。
一进办公室,便有秘书送来文件:“李会长,这是协会的年度报表,请过目。”
李重楼接过账目,扫了几眼,嘴角便咧起一抹弧度。
头也不抬道:“鲁会长人走的轻巧,给我留了个大难题啊。”
“这些原石,是打算让我处置吗?”
三个多月前,鲁未申以协会名义,从缅北进了一大批蒙包翡翠原石。
这些石头几乎花光了协会的所有资金。
按计划是打算在年底办一次私盘会,利用这批石头大赚一笔。
现在却把这东西丢给了李重楼。
要知道,鲁未申虽然人品不行,但毕竟是个大收藏家,进他口袋的古玩,除非是大路货否则基本不会再上市流通。
更不会依靠古玩挣钱。
但古玩跟文玩共通,所以他弄了批石头挣钱并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还是三个多月前弄的,那时候的李重楼,还只是江家一个废婿而已。
也不存在刻意针对自己,至少在这份明细账目上找不到他半点破绽。
但偏偏事情就这么凑巧,而协会资金也已成赤字,这批石头足足花了三亿八千多万,这些钱都是会员的。
若是无法及时处理回本,那么协会将维持不了多久,真要解散倒无所谓,这些人肯定是叮着李重楼不放。
而私盘这东西,可不是说有眼力就能办起来的,要有强大的人脉关系网跟客户才行。
李重楼确实精通古玩,要是古玩也就罢了,但翡翠是宝玉石类,跟古玉其实又是另一个圈子。
这就让他无处用力了,私盘会办不起来,资金回拢不了,李重楼要担全责,被所有会员痛骂。
这便是鲁未申想看到的局面。
李重楼扛不下去,知难而退,他再适时出面收拾残局。
到那时,不但把李重楼彻底打压下去,而且还对武家有个交待。
一箭双雕之计!
只可惜,他挑错对手了。
李重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走,带我去仓库看看那批石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