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齐,你胆子不小,谁都敢讹啊!”人一起,黄毛直接拽起程大齐头发,表情狰狞吼道。
他要做个样子,给李重楼看。
其实他不怕李重楼,但他怕郑锐,怕到骨子里。
上次丢了支小拇指,要是下次再得罪他,恐怕丢的就是命了。
而李重楼又能命令郑锐。
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只能狠狠蹂躏程大齐,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哥,疼疼疼……”程大齐被揪的脸庞变形,凄厉哭喊着。
这一幕,看的金静美眸圆瞪。
程大齐这个畜牲。
不但家暴她,而且还让人打了她爸。
现在又诬陷她偷人,实在该死。
但以前,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反治他,现在看着他被人拖死狗般拖在地上,心里不禁泛起一股复仇的快感。
金静不自觉瞟了一眼李重楼。
恩人的背影,在她眼里,无限放大拔高。
这个人不但在危难时候,挺身而出帮了她,如今更是做了她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大快人心!
这么优秀的男人,到底是哪个女人有福气,才能嫁给他?
金静内心波澜迭起。
“你还知道疼,给李爷磕头,什么时候磕到李爷心气顺了,什么时候滚!”黄毛拽着程大齐的头发,直接把他丢到李重楼面前。
程大齐哪还敢反抗。
翻身跪倒在地,头砰砰就磕:“李……李爷,我是畜牲,我不是人。”
“我不该编排你,更不该讹你。”
“您是大人物,看在我这种混喝混喝等死的小人已经没路可走的份上,您放过我吧。”
“看在金静的份上,好歹我跟她夫妻一场。”
“我把她送给您……我马上跟她离婚!”
程大齐越说越不像话。
听的金静脸庞由白变红,如熟透的苹果。
呯!
李重楼听不下去了,一脚将其干翻,冷声说道:“今天去跟她把离婚手续办了。”
“以后不许再来店里骚扰。”
“要是敢拖,会有人去找你。”
说完,不等金静反应,提着菜便离开商店。
“李大哥……”金静想追却又没有勇气,最终作罢,眼里露出不舍之色。
程大齐仰躺在地,如蒙大赦。
但那双眯眯眼里泛的,却是一片阴毒。
心里怨恨滔天:“李爷,我呸!抢我老婆,还敢让人打我,老子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他这种人,记吃不记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惯了。
只要黄毛不插手,他绝对要想办法把今天输的仗给打回来。
李重楼哪管这种小地痞怎么想。
提着菜回到家。
刚被江玉心接下,便被林颖叫到一边:“小师弟,有件事你帮我办了。”
“师姐请吩咐!”李重楼没有半点犹豫。
“刚才芸姐打电话给我,想让我晚上跟她一起见个客户,我得看着你妈,所以就推荐你去了。”林颖一脸理所当然。
其实她特怕这种商业应酬。
萧芸为了重掌萧家,又不得不去应酬客户。
这次的客户,特别喜欢田黄章,所以想让她去帮着掌掌眼。
她便以郑秀梅为借口,顺理成章推到了李重楼身上。
“芸姐救过我,帮她个忙是应该的,交给我吧。”李重楼点头答应。
几人一起动手,李重楼负责剁馅,其他人包。
三下五除二,两百饺子下锅。
林颖提议来点白酒,江玉心难得附和。
她很少喝酒,红酒喝的都少,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想要喝点。
难道是因为他?
江玉心下意识偷偷看了眼李重楼,俏脸一阵滚烫。
想到晚上要在一起睡,喝多点反而更自然。
宁朗拿出窖藏好酒,只有李重楼晚上因为要陪萧芸见客户,一滴未沾。
其他人在张东旭这个酒司令一通劝下,个个喝的微醺。
六点半不到,萧芸派来的司机已经到了,接上李重楼便走。
“李先生,来前萧姐特意准备了一套衣服,就在您身边,请您换上。”开上了大路,司机语气恭敬说道。
李重楼身边是一套手工定制西装。
版形优雅,材料高级。
本来李重楼对西装这种衣服,犹其排斥。
毕竟他是研究古文化的,而且西装会让人有种强烈的束缚感。
多少年没穿过了。
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要帮忙那就不能矫情。
脱下衣服换上。
立刻,一个青春洋溢,精神十足的帅小伙诞生。
“啧啧……不得不说李先生跟这套西装太配了,这气质往这一坐,谁敢跟您对视超过五秒?”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几眼,连连赞道。
李重楼不帅,但气质却很特殊。
平常穿一身便服还不太显眼。
但一换上西装,立刻如黑夜明灯,璀璨耀眼。
就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过奖。”李重楼客气了一声。
不想多说话,便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永安最大的超五星酒店永恒汉宫门前。
那如城墙般巍峨的宫门,昭示着它与众不同的地位。
门前豪车林立,出入者非富即贵。
男男女女个个打扮的精致无比,犹如王子公主一般。
这种地方,不换上得体的衣服根本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李先生,您自己进去吧,在五楼凤凰于飞厅,我就不陪您了。”司机恭敬把李重楼迎下车交待道。
李重楼点了点头,大步走进汉宫。
这酒店,外面装修如古朴城墙一般,内里却是金壁辉煌,极尽奢侈。
光是地砖跟墙砖,用的都是高端定制大理石。
花纹缤纷,组成一幅幅天然的图案,美仑美奂。
上铺手工织就的羊绒地毯,人来人往却一尘不染。
头顶上的水晶灯,更是货真价实的纯净体水晶雕琢而成,流光溢彩,夺人眼珠。
更别提各种各样高端的红木家具跟景德镇名家手作瓷器摆设。
把古时皇宫的辉煌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刻,大厅里的人并不多。
李重楼走到前台说道:“麻烦你们找人带我去五楼凤凰于飞厅。”
前台立刻呼叫了大堂经理。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男子搂着一名妆容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
看到李重楼的瞬间,明显一愣,然后冷笑道:“李重楼?居然是你!”
闻言,李重楼看向男子,感觉有点面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不会这几年当赘婿当傻了吧?咱们可是住过一个宿舍的。”男子见状,冷笑更盛:“忘了你当初跟吴浩那个屌丝一起,怎么帮我们洗袜子了么?”
这话一说,沉封在李重楼心头几十年的记忆,瞬间从心底破封而出。
“张仁,真巧啊。”李重楼叫出对方名字。
上大学那些年,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怂,家里又穷。
于是便把宿舍里的衣服袜子全部揽了,挣点学杂费。
吴浩不忍他一个人干,便帮他一起,却不要他一分钱。
那些衣袜最主要的来源,便是面前这个富二代。
那时候,张仁便是风靡全校的校草,家境又好,嘴巴又会说。
大学时不知泡了多少女孩。
优越感十足,平常,压根不把其他舍友当人。
毕业后,也从不跟同学联动,大家都以为他出国了。
没想到居然在汉宫遇上。
“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不提醒是不是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张仁不阳不阳道:“怎么?在你老婆家洗衣服还洗出地位来了?”
“我怎么听其他同学说,你在秦州是出了名的废婿啊。”
赤裸裸的讽刺。
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果然这么多年,张仁一点没变。
“亲爱的,你居然还有同学当了上门女婿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张仁身边的女人,闻言做出个夸张的表情问道。
张仁故作姿态笑道:“我怕跟你说了你连我都嫌弃,再说我不是好几年没跟那帮屌丝们走动了么。”
“对了李重楼,你穿这一身人模狗样的,到汉宫来干嘛?”
“不会是当服务员吧?”
李重楼身上的衣服没有牌子,他没见过。
但张仁也算有点眼力,看得出这衣服不普通。
只不过穿在这个上学怂蛋,毕业又当了赘婿的屌丝身上,让他下意识便忽略了它的价值。
毕竟,汉宫这种级别的酒店,李重楼想进来,唯一的途径只有当服务员。
“我还有事。”李重楼心里一阵冷笑,转身便走。
所谓同学,不过是那几年相识罢了。
既没有吴浩那样的感情,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仁在学校踩自己踩习惯了,现在又想在女人面前抬高自己。
李重楼没有半点陪他废话的兴趣。
"站住!"
张仁见状,脸猛地阴了下来:“乡巴佬,我让你走了吗?”
“看来你当了几年赘婿,把自己是什么东西都给忘了!”
“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汉宫。”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算老几?”
李重楼居然敢不给他面子,这瞬间让他恼火万分。
犹其还是在自己新泡的女人面前,这种狗一样的怂蛋,怎么踩都不厌。
权当找个乐子。
“不好意思几位,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大堂经理疾步走了过来,远远地便赔着笑脸问道。
“老王,你来的正好,你们酒店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怎么把一条称给放进来了?”张仁见到大堂经理,眼中的冷笑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