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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沙发上,隔了会儿范晓灵又发来一条短信:如果方便的话,透露一下什么急事?
与上次幽会情况同样严重,甚至超过。他回道。
她显然吓了一跳:需要帮助吗?
他回道:不必,我会处理好的。
半小时后十处的人陆续抵达小区附近,先派了两个人到房间与方晟见面。方晟简要介绍两套屋子的结构,并说自己刚才从二单元进去,如果杀手跟踪过来,必定进隔壁屋子。
“我明白了,”率队的胡副处长以前去过三滩镇,与方晟有过一面之缘,思忖片刻说,“待会儿还有两位同志进来保护你,此外我会做一些安排,即使没情况我们也会坚持到天亮,请放心。”
“多谢胡处长!”方晟道。
顺坝那边饭局到了尾声,厉剑锋接了电话,随即脸沉下来,扫了一眼桌上几个人,道:“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动手!”蔡右铭吃惊地说。
“他不知道,我们这里知道,”厉剑锋眼神如刀锋般在每个人脸上刮了几个来回,“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吧?”
席间五个人都去过洗手间,而且都是单独行事,单凭这一点很难判断。
吴维师深沉内敛,一言不发;蔡右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充满惊疑;卢东和穆宏则一脸坦然,摆出与己无关的态度。
“各位的手机交给我看一下,行吗?”厉剑锋道。
卢东又出了一身冷汗!
蔡右铭率先交出来,紧接着穆宏、吴维师、卢东都将手机放到厉剑锋面前。厉剑锋认真地一个个翻看通话记录,最后沉着脸放下。
“有问题吗?”蔡右铭急不可耐问。
“没有,但”厉剑锋缓缓道,“曹先生还没放弃,他们拥有第一流的追踪和侦察能力,为保证行动顺利,我建议今晚大家暂时留在这里,手机也由我保管,等曹先生有进一步消息再作打算,如何?”
“我,我想给爱人打个电话”众所周知卢东怕老婆,提这个要求很正常。
厉剑锋点点头:“可以,就在包厢里打。”
穆宏道:“我也要通知一下爱人。”
“干脆大家都打,就说晚上临时召开常委会。”厉剑锋不耐烦道。
蔡右铭叫服务员送了付扑克,都无心打牌。包厢里沉默了二十多分钟,穆宏小心翼翼道:
“其实我始终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要跟着大家坐这儿,能不能透露一下大致情况?”
吴维师道:“不知道就不用问,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穆宏还想说什么,见几个人脸色不对没敢继续。
又枯坐了四十分钟,蔡右铭道:“我担心省城行动失败会引起他警觉,回来后更不好下手。”
“除非他躲进省机关宿舍或军区,否则跑哪儿都一样!”厉剑锋很相信冷鳄团的能力。
“但愿如此,那笔钱可不能白花。”吴维师还是心疼范家帮出的一千多万。
厉剑锋和蔡右铭不为察觉地交换下眼色,不再说话。
此时冷鳄团A组在组长邱三的率领下,通过一系列高科技手段追踪到东方明苑,然后用了两包烟诳得保安同意调阅监控,锁定方晟走进三号楼二单元的背影。
邱三立即调出二单元所有住户资料,手指重重指在12楼:“就是这家!长期在外经商,水电等费用几乎为零,说明是他提前准备的安全屋!”
两名手下心领神会退出去,不一会儿四五个人分散进入小区,或拎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或拖着拉杆箱,不用说里面装满了枪支弹药。如果偷袭未果,他们就打算强攻,不惜代价取他的性命!
动手时间定在晚上十二点半,一般情况下小区里绝大多数家庭都应该入睡了,也是人体最疲倦反应最慢的时候。
曹先生独自坐在离东方明苑两条街的巷子里,与邱三保持密切联系:从方晟进入二单元楼道后,到目前为止里面共出来七个人,其中有一家三口到附近看电影;一个老太太到小区西侧空地跳广场舞;两个年轻人到门口超市买方便面随即返回;一个女孩子在小区里跑步,四十多分钟后返回。
三号楼有四个单元,为防止意外邱三对其它三个单元楼道进出情况也作了观察,没发现疑似方晟模样的男子出去。
“只要他在12楼那套房子里,以你们的能力干掉他易如反掌。”曹先生笑道。
邱三冷冷道:“在子弹射入他脑袋前,我从来不敢保证什么。”
“邱组长的谨慎细致向来是大家的楷模!”曹先生拍了句马屁,放下手机暗骂道拽什么,说白了不过是组织的杀人工具罢了,死一个补充一个,组织从来不会心疼。
组织需要并精心培养的,就是象自己这类人,有四通八达的情报网,有庞大而隐秘的客户资源,有娴熟的谈判技巧和商业头脑,更重要的是必须懂得如何说服客户。
前期B组在顺坝失手,是曹先生负责双江地区以来首次败绩,他特别希望A组能扳回这一局,以便组织上把自己换到更重要的岗位。
晚上十二点十分,离行动还有二十分钟,曹先生陡地想到一件事,拨通邱三的手机问:
“之前对他酒店房间的搜查,有没有找到他突然离开的原因?”
“只能说很突然,泡的茶只喝了一半,洗漱用品拆开了还没用,桌上扔了根手机充电线,”邱三道,“他从楼梯一直跑到停车场,故意选择车辆入口出去,说明有人示警,当然也不排除他出于某种目的逃避监控。”
曹先生沉声道:“如果后一种情况,没准小区里包养了小情人,他特意来幽会的;如果前一种情况就糟了,说明顺坝那边有人泄露我们的行动!”
“我懂你的意思,”邱三道,“如果行动被泄露,他应该报警。我仔细查看他进入二单元后小区两个大门出入情况,没发现异常,附近也没有警车经过。”
“这倒奇怪了,难道他觉得躲到这里肯定安全无忧?”曹先生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