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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顺利通过了对肖冬和明月的任命。一方面两人资历符合组织原则,提拔调动无可厚非,另一方面厉剑锋、吴维师、蔡右铭等人无心恋战,暗地里抓紧抛售房产、股份,加快转移财产的步伐。
组织部谈话第二天,明月跑到方晟办公室哭鼻子,说昨晚和老公吵了一夜,双方长辈都坚决反对她独自到县城工作,除非承诺一年内把老公也调过去。
方晟笑道:“我只听说领导干部调动要带秘书,没听说请求带老公。”
明月羞红了脸,不安地说:“我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所以没答应之所以主动向方书记回报家里的情况,因为,因为防止后面会有些流言”
方晟一听便了然于心。
年轻的县委书记突然抽调年轻漂亮的女干部到身边工作,必然有好事者扯到桃色绯闻,既而编出让人似信非信的故事。
“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方晟淡淡笑道,“事实上象你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的女干部,在成长的道路上必然绯闻缠身,但只要自身行得正,谁也不可能拿你怎样!以前我有过一位女下属,比你大五六岁,长得也很漂亮,家庭嘛说实话也不支持她从政,但她始终坚守初衷,一路走来尽管很辛苦,现在已是某个区区长!”
“是吗?那我要以她为榜样,成功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明月听了欢欣鼓舞,雀跃地笑道。
榜样?方晟不由想起范晓灵那水灵灵、两眼含情的样子,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在他接触的女人里,范晓灵也算认识比较早,从三滩镇到景区管委,从黄海到梧湘,尽管有很多机会,却始终没能突破最关键的一步。刚开始是没动心,等到动心又没缘分,那次失败的幽会若非周小容及时提醒,两人恐怕得身败名裂!
“方书记”
见他两眼发直,似乎一付神游于千里之外,明月不由提醒道。
方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明月红扑扑俏丽可爱的脸庞,自责道失态,失态了!遂缓缓道:“你老公的调动问题,我不能作任何承诺。对于乡镇教师调到县城,教育局有明确的条件和规定,哪怕县委书记也不能强行干预。如果他真想和你在县城团聚,本身应该做出足够努力,就象你到大峡谷探险一样,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月连连点头,乖巧地说,“那我先出去了。”
鱼小婷从清树回来,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方晟有些奇怪。离婚应该是她最期盼的事,为什么终于达到目的却不开心呢?
晚上上床后他揽过她坚实冰凉的,轻轻抚摸后背肌肤,道:“此行为白家的事?”
她无言地点点头。
“你提了什么条件?”
“不,白家有条件。”
方晟吃惊地说:“见鬼,你嫁给白昇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青春,他们应该有所赔偿才对,居然居然好意思提要求?”
“这桩婚姻我家始终处于弱势地位。”
“都离婚了还谈什么强势弱势?再说你家也没沾到便宜!”
鱼小婷轻轻叹息,柔柔地说:“别说了,我不想讨论这种恶心的事。”
“什么条件?”
“我的感觉是与你有关。”她仰起脸,黑暗中眼睛如夜空里的星星。
“我?”方晟若有所思。
“第一项条件就是,隐居后不得与目前圈子里的人接触,特别是政坛人物。你说政坛人物我认识谁?白家以外,除了我爸就是你呀。”
“他们站在道德至高点,这一条你不得不答应。还有呢?”
“关于婚姻,结婚人选要事先告知白家”
“已经离婚了,白家有何资格干涉你的隐私?”方晟极为愤慨,“想不到戎马生涯的白老爷子竟这般小家子气!”
“重要的是后面一句五年内必须再婚!你说,这一条是不是防范我隐居后偷偷跟你来往?”
方晟愣愣说不出话来。
“其它还有几个要求,很琐碎很无聊,我怀疑白老爷子根本不知情,而是白昇的父母亲,主要是他母亲搞的名堂,那个老女人自己对婚姻极度不满意,却把怒气发泄到我头上!”
“我找容上校,请她干预一下这件事!”
“别!”鱼小婷冰冷的嘴唇贴着他面颊,“你想把我俩的事搅得沸沸扬扬?”
“可他们太过分了,分明故意打压你!”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他们做得太绝情的话”她淡淡地说,又钻入他怀里。
“跟你爸商量之后,决定去哪儿?”方晟急急补充道,“放心,我绝对没有跟踪的意思,告诉我大致方向就行了。”
她长时间沉默,然后道:“很可能是南方某个小城市,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发展相对落后,然后我的身份是公务员,一个边缘部门的边缘岗位,处级待遇,有关单位会编造一套我的档案,前三年不准与包括我爸在内所有人联系,大抵就是这样。”
方晟也长时间沉默,道:“我的手机号不会变,你随时可以打这个号码。”
她勉强笑笑:“别这么伤感,顺坝的事还没结束,我们还得并肩作战一段时间呢。”
“我预感快结束了,这些天厉剑锋等人不计成本地变卖房产、股份,古玩黄金市场也出现一大批名人字画和黄金珠宝,很明显他们准备跑路了。”
“咦,经过前几次较量,这帮人已经没了打败你的信心?”
“那倒不是,不过他们制造的动静太大,省里已将打击顺坝恶势力提上日程,因此无论输赢,他们都无法在顺坝呆下去。”
“换了我是那厉剑锋,根本不会发动什么最后的较量,直接卷款走人!”
“站在厉剑锋、蔡右铭的立场是这样,但陈范俞三个帮派肯定要刺刀见红,因为他们始终躲在暗处,不在乎任何打击。”
“所以金矿是致命一击。”
方晟缓缓点了点头。
鱼小婷修长光滑的双腿突然夹紧他,难得俏皮地问:“我不在顺坝这两天,叶总没来作客吧?”
“没有。”
“我不信”
“不信你考考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