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更是我经历最为诡异的一幕!
那具人骨拼接完成,蜈蚣潮水般涌出,爬上骨架关节,彼此獒牙咬着尾巴缠绕结实,竟然把骨架生生立了起来。
月饼轻轻“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人骨架。
我从心里泛起一股极度不真实的恐惧感——荒山,雪地,深谷,一具爬满蜈蚣,没有头骨的人骨架“吱吱嘎嘎”僵直地走到一处岩石,用力掀开,往外拾着另一堆骨头,端端正正地摆成人体形状。
可是,这堆人骨却没有蜈蚣爬上,也没有站起来。
远远看去,直立的人骨跪在雪地,不停地捧起每一根骨头,摩挲着再次放回原位,看样子是在缅怀“那个人”。
山谷吹过穿堂风,岩石窟窿“呜呜”作响,像是千百人低声哀哭。
也许是环境使然,我忘记了恐惧,总觉得心情异常沉重。他们生前或许是挚友、或许是情侣,生前相伴,死后依然不忘。
突然,我想起死人坑的传说,猜到了这“两个人”是谁了——被群燕啄瞎眼睛,落入谷中摔死的兄弟俩。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蜈蚣缠绕的人骨架把那堆骨头重新堆好,用岩石盖住,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嘭”地散落。
雪地里满是星星点点散发磷光的人骨,再次被蜈蚣驮着,没入雪中。
就在人骨散裂的一瞬间,我看清了那块岩石上方的岩壁有一处壁画,硕大的人獒头像极为逼真。拳头大小、满是窟窿的石头从右眼位置凸起,左眼却是一个黑洞洞的石坑。
那个石坑的形状非常眼熟,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南瓜,我向你道歉。”月饼收起桃木钉,跃过岩石向岩壁走去,“我判断错了,你说对了。我早该想到,蛊族确实来过贺兰山,也确实在这里下了蛊。”
我没在意月饼这句话的含义,心头一阵狂喜:“月饼,我知道任务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