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利益均沾的,借用香江不和地头蛇好好打一声招呼也不行。别想是葛朗台一样!”艾伦威尔逊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女总裁会意,直接就坐在了火箭发射台上,她知道丈夫还有话说。
“这一次债券购买要是成功,建立起来了信心,以后在通过香江发行债券就容易的多了。我不太懂金融,但也知道金融市场最重要的就是信心,至于支撑信心的东西,资源、军事等等、哪怕是人口。”内阁秘书长给女总裁讲讲课,保证英镑流通性的背书是什么?除了黄金这种硬通货,还有英国的国力。
货币只是货物的载体,再好的货币买不到东西,那不就是废纸一张。不用从二十一世纪找例子,毕竟美元还没有暴雷,但可以从这个时代一样超发货币的苏联上进行分析。
苏联的卢布肯定是超发的,每个月苏联都会发工资给苏联公民,但苏联是什么样呢?住房免费、上学免费、水电免费、能够花钱的地方在哪?
难道是从市场买食物,如果只有几种可以消费的渠道,那么市场出现排队的情况到一点不稀奇了。
苏联本身提供的货物,撑不起苏联发出去的货币,这不就显出来供给短缺了?
股市本来是收割货币的利器,把多余的货币投入股市,到了合适的时候一刀割干净也是好办法,毕竟股民是最愿赌服输的群体。
可是呢?苏联没有这种资本主义诈骗场所,这自然而然就没法用这种办法了。
其实以苏联几十年超发的货币来说,投入股市至少能够顶出来几年的大牛市,要知道某大国的水平,首次开市的时候,都出现了两年半的牛市呢。
然后就是半年之内又跌了百分之七十六,校正归回了正常水平。
苏联的海量卢布客观存在,但又通过行政手段把货物的成本压倒极低,卢布的价值自然就受到影响了,越往后,卢布和美元的黑市价格越发悬殊。
当然这种现象并没有随着苏联解体而消失,本质上美元经过几次放水之后,也碰到了卢布的问题,美元是很多,但货物还是那些,多出来的美元自然就引发通货膨胀了。
美国又不像苏联那样用行政手段把货物价格定死,当然美国对摧毁其他经济体是绝对内行的,这都是苏联解体空出来的市场,让美国形成了路径依赖。
其实从苏联解体,全球一片繁荣了十年就知道,苏联绝对不像是自由世界说的穷兵黩武,经济发展的一塌糊涂,不然红利不会让全世界吃了十年之久。
艾伦威尔逊只是用代称指某个东欧国家做例子,绝对没有对苏联有丝毫不恭的意思,在很肤浅的角度,为妻子讲解了一下维持英镑稳定的一些要素。
“亲爱的,你说话比那些经济学家实际多了。那些人来回就说着无法在字面意思听懂的专业术语,讲的还没你明白。”帕梅拉蒙巴顿搂着丈夫的脖子,眼中满是崇拜的夸奖,“那就分给施怀雅几个集团一点利益。”
“香江不过是一个孤岛,本质上是没有价值的。在适当的时候,英资企业一定要重回大本营。”艾伦威尔逊不怎么重视香江,现在重视只是因为这是唯一的窗口,如果不具备唯一性了,请问香江是哪位?
帕梅拉蒙巴顿一怔,自然是听出了丈夫的话外之音,眼巴巴的询问,“还有机会么?”
“慢慢等,机会总会出现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我的妻子。”
帕梅拉蒙巴顿听到这脸色一垮,明明在公主这件事上,作为妻子她就受到了欺骗。
“我们肯定能回到人口最大的市场。”艾伦威尔逊也顿觉失言,马上往回找补道,表达了以后对英资返回大本营魔都的良好祝愿。
说实话,有魔都谁看得上香江,竹幕的薄弱一环也不在珠三角。从人口辐射程度来说,最适合英资企业的大本营就是魔都,之前撤离只不过是呆不下去了。
只有在魔都站稳脚跟了,才能有英国资本在繁荣二十年的基础。
隔了一天,艾伦威尔逊就去找夏梦了,两人的儿子要肩负带领英资极尽升华的希望。
“洛洛必须熟练掌握汉语,他用汉语的时候比用英语的时候多。”
艾伦威尔逊对儿子的教育表现出来了关心,并不只是过来带着夏梦坐火箭。
“你来这里没问题吧,你的妻子不是回来了?”夏梦小声询问,对于那個英国女首富,她还是有些惧怕的,两人的距离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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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艾伦威尔逊双手一摊,“你把儿子带好,以后不一定就比帕梅拉的几个孩子差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夏梦确实是目前仅存,有了爱情结晶但还没有发家致富的女士。但其实并不着急,其他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内阁秘书长还要精心安排,夏梦的孩子只要好好好长大,就等回到东方大展宏图了。
“我们母子就全靠你了。”夏梦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这句极其满足虚荣心的话,把内阁秘书长、公主守护者、马来亚永远的中堂大人、纽芬兰公民永远的行政长官,罗德西亚节度使的靠山,弄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现在甚至可以身负影后、一只手需托着龙骑兵,一样可以无敌于世间。
这也没办法,艾伦威尔逊就过不了这一关,算是他无上之权威生涯总为数不多的弱点。
虽然飘飘然,但艾伦威尔逊还是要扮演严父的角色,“薇薇爱的孩子也要经受汉语教育,他可是纯正的西方人,还没有你可以言传身教,可别到时候水平还比不过,不然我会失望的。”
“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悉心教导。”夏梦向艾伦威尔逊行了一个军礼,“是,爵士。”
就像是艾伦威尔逊说的,帕梅拉蒙巴顿回国之后也得不到空闲,忙活着各种各样的琐事,包括但不限于、金融操盘、产业投入、乃至于法律咨询和接受荣誉。
伦敦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有六层的楼房,在城里黄金地段之一的地方占有十万多平方英尺的地盘,住有两百多位高薪聘请的律师,建有两层楼的图书馆,设施齐全的健身房,有桑拿中心、男女浴室和带锁的衣物柜。
还有十个会议室,拥有数百名员工,而且最重要的是拥有全国其他任何一家大公司都垂涎欲滴的一批客户。
律师事务所,熬过了战时艰难的岁月,现在它已经快到了发展的高潮时期,而它的很多竞争对手却已在走下坡路。它差不多拥有各个法律领域里一些最好的律师,或者至少是在那些报酬最多的领域。
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是被事务所从其他大公司挖来的,或者是被公司的可观红利以及公司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争一桩新的诉讼业务的承诺吸引而来的。
公司有条不成文但必须严格遵守的规定,那就是任何新接的客户业务利润最少不能低于五万英镑,否则一律不接。公司管理委员会认定,承接任何少于这个数目的业务都是在浪费公司的时间。
他们一直坚持这个原则,公司搞得欣欣向荣。在这个国家的首都,人们来请最好的律师,为此会不惜代价的。
凡事都有例外,帕梅拉蒙巴顿就是那个例外,关于在香江发行债券的咨询,他也需要强大的法律团队,规避各种或明或暗的法律陷阱。
女总裁虽然可以使用别的手段,比如白厅内阁秘书长可以适当的展现一下无上之权威,但按照规矩来更加理所应当,而且又花费不了多少。
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当然律师事务所也满意,按照传统他们更喜欢去处理那些更有利可图而且更稳妥些的公司和税务方面的事情,而不是费嘴皮的诉讼。
“帕梅拉女士,其实你不用亲自来一趟,我在最高法院的那里见到过艾伦爵士,爵士也是一个内行,和大法官们谈的都很好。”
“还有这种事?”帕梅拉蒙巴顿有些惊讶,她怎么没听到提起过。
坐上劳斯莱斯银魂转了一圈,回到家的帕梅拉蒙巴顿还询问起了这件事。
“两个月前我和几个大法官谈过废除死刑的影响。”艾伦威尔逊没用多长时间回忆,他又不是总和大法官在一起,一想就想起来了。
“我的丈夫还懂法治呢?”帕梅拉蒙巴顿捂嘴偷笑,“以前没听你提过。”
“什么法治,只要是人在运行的管理机构都是人治。和苏联的体制相比,无非就是搞定苏联人直接找一把手,搞定我们国家要多找几个人,大家利益均沾罢了。”
内阁秘书长不屑一顾,法治?狗屁!只要舍得花钱,没什么事搞不定的。
“哦吼!”帕梅拉蒙巴顿惊叹了一句,“还有件事,玛格丽特的婚期定了,也许你马上就能看到报道,十月举办婚礼。”
艾伦威尔逊绷着脸,想笑又不太敢,妻子正盯着自己,要说伤心吧,好像也不太合适,表情相当滑稽,见到丈夫的表情,帕梅拉蒙巴顿直勾勾的目光,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几乎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