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风流抿了抿嘴:“什么机会?”
“你不是很想杀了我么,正巧,我也想杀了你。”赢天面带微笑的说出了这句十分血腥的话。
听到这德仁风流赶忙向后退去,和赢天拉开距离。
赢天嗤笑一声:“慌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要是偷袭杀了你,那罪名可不小,就算我父皇也保不住我。”
“在我看来你的命可不值得用我的命去换。”
德仁风流思索片刻眼中光芒一闪。
“是,我是想杀了你,但你说的机会是什么?”
“难不成是一对一决斗?”
赢天不屑的笑了笑:“别开玩笑了,一对一?你也配?”
“就算我想这么来你肯定也不会答应。”
德仁风流脸上浮现一抹羞怒之意。
“那你说怎么办!”
赢天对着他身后的一众浪人武士努了努嘴。
“这不是现成的么,咱们来真刀真枪的进行一场战争,看看最后是谁能够从这里活着离开。”
听到这话德仁风流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精芒毕露,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当真?”
“当真!”
“好!我答应了!”德仁风流赶忙应了下来。
毕竟这个方法对于他来说根本想象不到如何输。
若是真刀真枪的战争,他带来的精锐浪人武士岂不是像砍瓜切菜一般将对面那些夏国人砍成两半?
“你这人手好像不到三百人吧?”德仁风流问道。
赢天点点头:“没有,只有二百二十人。”
生死搏杀之际,德仁风流可不讲什么礼仪道义,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战斗力,更别说还多了将近一百人,他可不会傻到将自己的人数降到和赢天一样。
“你就用这二来人和我打?”
赢天笑了笑:“对付你们,二百二十人足矣。”
见赢天如此自满,德仁风流却丝毫不气,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会将赢天踩在脚下,用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的画面。
现在嚣张就让他嚣张一会吧!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也不客气了!”
赢天转身摆了摆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一会就以锣声为准,锣声一响,战争开始!”
说完便回头往千刀营那边走去,还冲着赢胜那边比了个OK的手势,虽然他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见赢天笑盈盈的脸显然是德仁风流答应了。
但赢胜却笑不出来,这意味着一会自己的儿子就要面对一场实力十分悬殊的生死搏杀。
唯一脸上露出笑容的是李易,丝毫不顾及赢胜心中所想,甚至直接鼓起掌来。
“好!接下来就看八殿下展示他的勇猛!”
听到这话赢胜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李易的后背上,看着他笑意盎然的枯瘦脸庞,眼中凶芒毕露。
“老东西,若是赢天出事,朕绝对让你陪葬!”
另一边,德仁风流回到阵前。
“所有人,把刀上的麻布撕掉!”
瞬间,所有浪人武士一起将武士刀上的布匹撕扯下来,一点疑问都没有。
虽然一直以来都如同海盗一般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但也做到了令行禁止,实属不易。
德仁风流在阵前缓缓走着开始了讲话。
“儿郎们,原本打算和夏国皇子进行阵战,想的是不要流血有什么伤亡,但夏国皇子骄傲自大,非要和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
“既然他要自寻死路,那咱们能拒绝么?”
武士们齐声喊道。
“不能!”
“好!”德仁风流继续说道:“一会将对面那群人的脑袋全都砍下来,赢了这一场,银子,女人,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
“杀光他们!”
随着德仁风流的一番许诺,武士们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杀光!”
“杀光!”
“杀光!”
一声声杀光震耳欲聋,响彻在所有人的心上,更如同一柄大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赢胜的心中。
一旁的文武百官们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东瀛人的气势很是雄厚啊!”
“这下八殿下危险了,士气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东瀛武士的战斗力本就不俗,再加上此刻的士气这么澎湃,让他们的战斗力更加强悍起来!”
“是啊,这仗可不好打啊!说白了这不就是……”
“嘘嘘嘘!你不要命了?陛下还听着呢!”
赢胜听着听着浪人武士的喊杀声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听着周围熙熙攘攘传入耳中的声音更是沉闷至极。
百官们察言观色的本事个个不俗,显然是看出了赢胜此刻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好,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一时间整个校场上只有东瀛武士的喊杀声响彻在天空之上。
另一边赢天听着身后的德仁风流的战前动员不屑的撇了撇嘴。
金银财宝确实能调动人的积极性,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至理名言。
但这句话若是用在军队中就显得很是一般,只有土匪中的山大王才会这么鼓舞手下的士气。
也对,这些浪人武士说白了本来就是匪。
海盗嘛!
金银珠宝只能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调动士兵的士气,一旦战况陷入胶着,当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在自己的身旁,金银珠宝的诱惑力就会被死亡的威慑力所掩盖下去。
通俗点说就是只能打顺风扙,一旦逆风直接崩盘。
赢天轻哼一声。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最上等的调动士气的路数!
说着走到了千刀营的士兵们面前。
令赢天十分满意的是这些士卒不愧是百战老卒,面对此刻气势如虹的东瀛武士并没有像周围维持秩序的士兵们那般露怯,而是面色严肃的盯着对面的东瀛武士,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