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撤。
清风寨的所有兄弟们,开始集合。
陈娟陈环二人站在院中,看着齐家四下,以及四下的各种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齐家,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除了清风寨的人。
甚至。
连狗都没有留下。
可见,清风寨干这种事情,估计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
就清风寨这两年在大海之上劫掠海盗,比起当下的这样的场面来,估计要来得更为精彩与凶险。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杀人如杀鸡一般,一点大一些的动静都没有闹出来。
如此看来,清风寨的这些兄弟们,身手到是被陈娟陈环她们调教得这般迅捷,且下手速度之快。
如李冲元在场的话,估计得惊叹不已了。
齐家四周,依然寂静无声。
齐家周边的邻里,本就离得有些远。
加上此时已是深夜,而且清风寨的人在灭杀这齐家之时,本就没有发出过大点的声音来。
再者。
齐家宅院甚大,占地少说也了二三十来亩地了。
甚者。
周边的邻里,本就被这齐家给欺压得有怨不敢声张。
即便他们听到了一些小动静,也从不在意。
况且,这齐家隔三差五的,总会发生一些大动静,所以,齐家周边的邻里也就见怪不怪了。
何况,这齐家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说走水了等事,周边的邻里们也不会前来帮忙,估计还会在家里庆祝呢。
陈娟一声令下过后。
片刻之下,清风寨的兄弟们就已经集合完毕,脚步轻盈。
没过多时,在陈娟她们的带领之下,清风寨的兄弟们纷纷从墙头上跃了出去,开始往着来路的城墙潜行而去。
待清风寨的兄弟们极为迅速的离开了即墨城。
而此时。
李冲元已经出了海州境内,正卖力的往着即墨方向奔去。
此刻的李冲元,他可不知道陈娟她们早已把齐家给上下屠了个遍,连条狗都没有留下。
如果李冲元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的话,估计会扯住马缰不再往前了。
毕竟。
齐家都灭了,他李冲元就算再去,也是无济于事了。
在不知情况下的李冲元,依然觉得还有希望。
至少,李冲元的认为当中。
陈娟她们想要灭了齐家,至少也会先是去查清楚齐家所在,以及齐家的主要人物何在吧。
不过。
这是李冲元的思维。
这并非陈娟她们的想法与思维模式。
对于陈娟她们来说,他们的目的是灭了齐家,不管用什么法子。
而且。
对于陈娟她们而言,这种事情干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也就驾轻就熟的很,根本不需要去查探。
再者说了。
陈娟她们以前在终南山中为匪,干的就是这样的买卖。
真要是去查探什么的,说不定就露了什么消息去了,让人有所准备了。
所以。
陈娟她们行事,根本不需要去做太多任何的查探。
平明。
陈娟她们已经上了船,出了胶州湾。
即墨城也好,还是胶州湾码头所有人也罢。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昨夜有一股不明之人,操持着曾经出现过一次的怪船来到了胶州湾码头。
而且。
还把进了即墨城,灭了当地一霸的齐家。
此时。
即墨城如往常一般。
该早起溜弯的溜弯,该出工做活的做法,该采买的采买,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人。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看起来像是都忙天忙地似的。
齐家宅院附近。
邻里经过齐家宅院大门之时,见齐家宅院大门紧闭,稍稍看了看后,心中有些奇怪。
“怪事了,这齐家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开门?不会是那齐老东西又在打罚下人了吧?连这门房都没有放过?”
一邻里心中奇怪,但却是并未放在心上,发了一句轻声的牢骚过后,直接踩着轻快的步伐往前去了。
太阳升起。
齐家宅院的大门依然如故,未有开起的迹像。
而且。
隐约之间,齐家宅院附近的空气中,总是时隐时现般的夹杂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不过。
这股血腥味很淡很谈。
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或者鼻子特别灵敏之人,估计是无法闻出空气中这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的。
但是。
有道是人闻不出,但这动物却是闻了出来。
这不。
齐家宅院附近的狗,好像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这股血腥味了。
有主的,没有主的,都开始往着齐家这边而来了。
不多时。
齐家宅院附近,就已经出现了少数二三十条黑的,黄的,杂色的,白的等各种颜色的狗子。
众狗时不时的摆动着脑袋,嗅着齐家附近。
如此动静,虽说让众邻里们奇怪,可也没有太当回事。
但随着时间推进。
越来越多的狗子开始往着这边来了。
不出半个时辰,这狗子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上百条了。
如此之多的狗子出现在这齐家附近,这到是让齐家众邻里好奇不已。
这不。
众邻里好奇之下,纷纷站在齐家宅院不远处,望着众狗子们各处嗅的动作,时不时的点评几句,“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的野狗跑过来,这齐家不会又是在打杀下人吧?”
“谁知道呢。看情况,应该是的。去年春天的时候,这齐家不是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嘛,也跟着现在一样,不少的野狗闻到了血腥味,全部跑到这齐家附近来了。”
“我看这齐家想来是在作恶了。”
“齐家作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咱们心里知道就好,可别乱传啊。”
“这事还真不能说,要不然,齐家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还是赶紧走吧,省得被这齐家给盯上了。”
众邻里们虽议论纷纷,但这声音却是小的只能蚊子才能听见。
齐家之事,他们不敢大声议论。
真要是议论过头了,被这齐家人给知道了,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片刻间。
众邻里快步离去。
当众邻里离去没多久,一架小马车来到了齐家宅院大门处。
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
当那中年人见齐家宅院大门紧闭,且又见到四周还有着不少的野狗后,长叹一声道:“谁这么不开眼,又得罪了主家了,还是得罪了二郎了。”
“大管事,看样子,咱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要是二郎火气一大,咱们可不会好过的。”那赶车的下人看着四下的情况后提示道。
来人乃是齐家船厂的大管事,齐重。
齐重乃是与齐家掌事人齐武的侄子。
表面上,齐重乃是齐家船厂的大管事,而且,齐重又是这齐武的侄子。
但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
齐重乃是齐武的私生子。
要不是齐家的女主人,也就是齐武的夫人霸道,说不定齐重早就入了这齐家的大门了。
不过说来。
齐重被齐武任命这齐家船厂的大管事,这说明齐武还是相当的信任齐重的。
毕竟。
齐重乃是私生子,因女主人不让他入这齐家大门,他齐重怎么说也该是这齐家的一份子,而不是齐家船厂的大管事。
齐重比起齐丰来,要小好几岁,哪怕比起这齐家二郎齐霸来,也要少一两岁。
如不论嫡庶,只依大小而论,他齐重说来可以说是这齐家三郎了,而不是齐家船厂的大管事。
但在当下这个时代。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
不过。
齐重入不入这齐家大门,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
毕竟,这齐家的女主人霸道,而且身体也康健,他齐重想要入这齐家大门,估计得几十年后了。
除非,这齐家的女主人挂了,或者得了什么病去了,他齐重到是能入这齐家大门了。
因齐家女主人的存在,他齐重从来不敢称呼齐武为父亲,至于称呼齐丰他们为哥还是弟,他也不敢。
而且。
齐丰他们几兄弟,对齐重也是很看不爽。
对于齐丰他们来说,齐重的出现,那就是过来夺家产的。
不过。
齐家的三郎齐羽,到是对他齐重多有关照。
至少,在无旁人之时,他齐羽还会称呼齐重一声哥的。
毕竟。
齐家的这位三郎,一点都不在意家里的一切事物,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如今。
齐羽去了长安,而且也因为齐文的举荐,在工部任了职了。
官职虽小,但如果好好做下去,以后的仕途基本是不用太担心了。
齐重看着齐家宅院大门,又看了看四周的野狗,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吧,今日这门还是不能进了。想来,二郎肯定是在惩戒下人的。”
齐重来了又走了。
对于齐家宅院大门紧闭,且众多野狗的出现,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的了。
齐重一走,周四的野狗继续嗅探着,还时不时的冲着齐家宅院狂吠几声,向着周围的野狗也好,还是行人也罢,传递着某种消息。
不过。
行人也好,还是齐家周边的邻里也罢,可不熟通这野狗的传讯。
巳时末,快要接近午时之时。
齐家宅院里的尸体,因太阳的直射,味道开始散发的越发的快。
而此时。
齐家宅院附近,这野狗的数量越发的多。
不管是有主的也好,还是无主的也罢,已经多大二百来条了。
如此之多的野狗出现在这齐家宅院附近,这本就是一个异像。
齐家以前打杀下人也好,还是打杀他人也罢,最多也就吸引数十条狗子前来罢了,而不像今日这般。
齐家宅院一上午都没有开启大门,而且狗的数量越发的多了起来。
这也使得众邻里心里更是怪异不止。
一上午都没有开启大门。
这在齐家,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不。
众邻里们再一次的围在一块,望着这齐家宅阮,指指点点的。
正当他们议论不止,指指点点之时。
一条狗子从齐家院墙的一个非常之小的狗洞内,叼着一条手臂钻了出来。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条胳膊!”
“齐家又在杀人了!”
“......”
如此之像,众邻里们开始紧张,且有些害怕。
众邻里们纷纷往后退去,离着这齐家宅院远远的,像是怕被齐家人发现了或者如何了。
随着一条手臂被野狗给叼了出来之后。
越来越多的野狗从那个非常之小的狗洞里爬了进去。
不多时。
齐家宅院内,野狗狂吠之声,争抢之声传了出来。
众邻里百姓们闻着狗声,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齐家出事了,快去报官!”突然,众人群当中一人大声喊道。
随着这一声大喊之下。
所有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奔走。
随着这些人的奔走之下,传递消息之下,越来越多的即墨城百姓闻息赶来,想要过来瞧一瞧这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即墨县尉闻息后,带着数十名差役赶了过来。
听着齐家内的野狗狂吠之声等等,那县尉所听所见之下,依着他做这个县尉的经验就断定,齐家肯定是出了事了。
“把大门撞开。其他人翻墙进去先看看,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县尉指挥着差役们。
数名差役爬上院墙,见院墙内的情况后,震呼道:“大人,出事了,死了好多人!”(这里以后开始使用大人称呼,方便阅读。)
“快,撞开大门!”那县尉闻声后,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齐家出了事,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对于即墨人来说,或者对于他们这些即墨的官员而言。
齐家要是出了事,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齐家是何等人家。
齐家乃是为朝廷造船的士族。
而且。
齐家还有一位工部侍郎在朝廷办差。
何况,齐家的女儿可还是孔家的女人。
再者,齐家更是这即墨最大的地方士族,他们这些县官们在即墨当差,任何时候,都得看齐家的脸面办事。
齐家要是真出了事,他们这些县官们,没一个能逃得了的。
所以。
那县尉一听齐家出事了后,即紧张又害怕不已。
随着大门被撞开之后,所见之下,皆是一片的尸体,以及众多的野狗。
县尉惊了。
众差役们惊了。
众邻里们更是惊了。
所有的百姓也惊了。
谁也没有想到,齐家从早上到现在大门紧闭之下,却是生了这般的惨案。
大唐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