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一听自己阿娘的话后,感觉自己阿娘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依着李冲元的想法。
即然敢在此时上门找事,那就是找不痛快。
而今日乃是李冲元他的大喜之日,这王家敢挑在这样的日子里前来,李冲元哪怕就是把这些人都打残了,王家也挑不一个理来。
而且。
李冲元把这些人全给打残了,朝堂之上的人,也没有人会拿此事作文章。
为何?
这不用多讲。
谁都知道在别人大喜的日子上门找事。
那已经是有违了大家早已默认的规矩了。
哪怕就是世仇。
也没有人敢在谁家办喜事,或者丧事之时,上门去找事的。
真要破了这规矩。
那可就不是一家之仇了。
指不定以后你要在哪里混,知道你为人的人都开始对你避退三舍了。
那你可就很难混得开了。
不过。
老夫人发了话,李冲元却是不好有违老夫人之意。
只得差了人,把程咬金他们几人扶着,往村口方向而去。
“母亲,我能去看看吗?”此时,婉儿却是跳了出来,想着去看热闹去。
有道是。
哪里有热闹,都缺不了这丫头。
而这一场热闹,还是针对自己四哥的。
她必然是想要去看看了。
老夫人一听婉儿的话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婉儿。
顿时,婉儿缩了缩脖子,往着李冲元的身后躲去。
“阿娘,天太冷,你还是回小院吧,这里交给我,我能处置好的。”李冲元知道,自己阿娘此时最是不希望他参与其中。
老夫人看了看那些被扶着的宾客们,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往着小院方向走去。
待老夫人走远了之后。
李冲元背后的婉儿,一个急跑,拐了个弯,往着着村口奔去了。
这让李冲元想抓都没抓住,只得望洋兴叹了,“这丫头,尽给我找事,要是阿娘知道了,非得揍你不可。”
而此时。
齐活与着那王西,真可谓是唇枪舌剑的。
你说一句我回一句的进行着攻防战。
“王管家,酒买卖我家小郎君是不做的,即便是做,也只会在迎宾楼售卖,至于酒铺,我家小郎君必然是不会开的,王管家还是请回吧。”齐活一脸正色的回应着王西刚才所言合作之事。
王西听着有些不对味。
这正主还没见到呢,这被一个管家给代替着拒绝了。
甚至还轰自己离开。
这使得王西对眼前的这位擅作主张的齐活,很是不喜,“齐管家,你代表不了你家小郎君,今日,我受了我家三郎的指示前来李庄,如果连正主都未见到,我就这样回去,那我该如何向我家三郎交待呢?”
“王管家,交不交待,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说的话,就代表着我家小郎君的意思,话以至此,还请回吧!”齐活不想再一这位王西多言了,再一次的下达逐客令了。
不请自来,这已然不是客了。
齐活与着他王西说了这么多话,已是留了面子了。
王西听后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了,顿时大怒,一指指着齐活,“你……你可别后悔,别到时候求到我王家来。”
“后悔什么!!!我不后悔,要是有更好的酒,我还能再大干三碗。”此时,程咬金他们被扶了过来,听见了那王西的话后,大声回了一句。
这到是让王西一听其声,心中顿生诧异起来。
程咬金的声音辨识度太高了。
一听其声。
王西就知道回应自己话的,正是宿国公程咬金了。
王西真不知道。
宿国公程咬金为何会来这破烂且乡野之地的李庄。
狩猎?
看着并不像。
待程咬金他们几人被下人扶了过来后,使得王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两个国公,一个郡王,一个嗣王,还有一个亲王。
几人此时均是满身的酒气,被几个下人扶着。
而当程咬金被扶了过来后,大眼瞪着王西。
“你刚才说什么?后悔?后悔什么?后悔买了你王家的酒吗?就你王家那破酒,给老程我喝都不喝,跟个马尿似的。”即便醉了酒的程咬金,一见这位王西后,也是识得眼前的这位的。
当王西听着程咬金他们王家的酒乃是马尿后,顿时就不高兴了。
有道是。
自家东家要维护。
更何况他还是王家的管家。
“宿国公此言是否有所不妥?我王家酒铺的酒,宿国公不是一直买着喝吗?以前不是也都说我王家酒铺的酒乃是上等的好酒吗?而今日宿国公言我王家酒铺的酒如马尿,此言可否有些过了?”王西虽怕眼前的这位,但也还是依然敢出言回敬一二。
可是。
他并不知道。
程咬金虽说醉了酒,但依然保持着几分清醒。
就刚才。
老夫人与李冲元所说的话,程咬金也是听见了的。
程咬金想着这酒喝了,席吃了。
总不能不给李冲元这个晚辈挡了挡一些麻烦。
再者。
除了他程咬金之外,还有着其他好几位在呢。
王西本着要替主家维护一二。
可当他的话一落后,程咬金却是不讲规矩了,直接一脚就踹向王西。
“砰”的一声。
王西突然受到程咬金一脚,倒向后方。
而程咬金此时却是松开了几个下人的掺扶,一马当先窜了过去,一脚踏在那倒在地上王西胸膛之上,“你算个什么玩意?跟老子讲妥与不妥,别以为你王家势大,老子我就会怕。实话告诉你,这酒,乃是我们几人的,想合作,找我们,那便你王家的王景来了,也得看我脸色行事。”
程咬金所指的王景。
自然是王家的主事人了。
只不过。
这位王景,可不在长安。
而程咬金这一脚,再加这一席之言。
顿时就把好王西给惊得失了言,更是失了襟了。
本不天寒地冻的。
被人突如一脚踹倒在地,更是一脚踏在胸口之上。
痛。
很痛。
裂骨之痛。
王西所带来的那些王家人,见到如此状况,一句话都不敢说,紧张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而此时,李孝恭也是突然挣开那些下人的掺扶,“哼!王家,敢在我侄儿大喜之日前来找事,看来王家这是要坏了规矩啊。”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王家啊,看来,我也该松松筋骨,秤一秤王家的份量了。”此时,李道宗也是出言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