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钱。
自然是要有钱了。
李崇真可没瞧见李冲元带有钱出来。
不过。
正当李崇真疑惑之时,行八却是从怀里掏出了十块金饼子出来。
金饼子。
一块值个近十贯的钱。
说来。
在今晨从李庄出门前,李冲元就拿了十块金饼子让行八携带着了。
昨夜。
李冲元与着行八早就商议好了,要来长安城会一会王重这帮子人。
除了为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堂弟报仇之外。
李冲元更是想从王重他们那里弄些钱来。
嗯?
难道李冲元会掷骰子?
当然不会了。
李冲元不会,但行八会啊。
要不然。
李冲元又为何敢与那王重几人对赌呢?
李冲元指了指扔在桌上的十块金饼子,“这是我的本,一把十块金饼子,如我输了,其他的我可以写条子,相信你们应该懂吧。”
“懂懂懂,那就来吧,你李县男是头一回来,所以依理你先来。”王重贪婪的看着桌上的金饼子,像是狼见到了肉一般。
这让李冲元心中更是期待着一会儿的结局了。
李冲元拿起骰盅,随意的摇了摇几下,“我摇好了,你们是选大还是小?”
“大。”卢告不待王重回话,直接大声喊道。
李冲元虽说自己也不知道是大还是小,但见那卢告如此笃定,心中还稍有一些紧张。
而王重与那崔礼却是异常的开心,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李冲元瞧着这三人如此的状态,心想难道这卢告真能听出自己摇骰子的大小来吗?
随即看向三人笑着说道:“即然你们都选好了,那就看好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是大嘛,给钱,给钱。”随着李冲元一开骰盅后,果真是大,卢告喜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
坐在李冲元旁的李崇真却拉了拉李冲元的衣袖,像是在提醒他一般。
可此时的李冲元,却是没有心思去理他。
李冲元见卢告如此兴奋,心中想着卢告到底是猜的,还是真能听出自己所摇的骰子大小来。
为了验证卢告的情况。
李冲元只得再次的试了几把。
几把之后。
李冲元发现卢告着实能猜出大小出来。
到此时。
李冲元也随之皱起了眉。
如此赌法,就算李崇真再有钱,也得输得底裤都没有了。
随着十把过后,李冲元已是输了一千贯了。
这让李崇真越往下看,越是紧张加害怕了。
不过。
此时的李冲元却是停了下来,“现在该到你们了。”
王重笑了笑后,向着卢告点了点头。
随之,卢告拿起骰盅,开始卖力的摇晃了起来。
片刻后。
身后的行八,在李冲元的后背点了一下。
行八在李冲元的后背点一下,代表着小,点两下,代表着大。
这在李冲元来德善楼之前,二人早就对好了暗号了。
甚至。
二人还对了好几种暗号,可不止这一种。
为的就是怕有别的赌法。
“小。”李冲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大声的喊了一句。
随着骰盅一开,还真如李冲元的喊的小一般,就是一二四,小了。
随着十把过后。
李冲元输过去的钱,瞬间又回到了李冲元的手中。
这下。
王重他们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同了。
真要是如此赌下去,怎么才能把李冲元说的八万贯钱赢过来。
你十把,我十把的,均未得出胜负来,这要赌到何时?
顿时。
王重心中闪过一丝狠意,“李县男,如此赌下去,那可真没有意思啊,要不,我们猜点数如何?”
李冲元一听王重之言,心中甚喜。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不过。
李冲元的脸色,却是露出了不快来,“那可不行,这点数我可不会,你们玩久了,必然能猜到的,我可没有玩过点数。”
“李县男,你这怕了吗?要是怕了,还是回你阿娘身边去吧。”王重一听李冲元的话后,直接一句话给激了回去。
李冲元闻话后,心中甚怒。
这明摆着说他李冲元还没断乃嘛。
即然怒了,李冲元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赌就赌,真当我李冲元怕了你们不成。不过,赌本要增加,一把一千贯,一人一把轮着来,赌十把才能下桌,否则,就别赌了,你们也回你们老娘那去得了。”
王重三人见李冲元入了局,欣喜不已。
不过。
这脸色却像是有些生气的模样,“好!来吧!”
“当当当”的声音开始响起。
李冲元瞧着卢告摇着骰盅,耳朵安静的聆着。
其实。
李冲元只不过是装的,就他可真听不出什么来。
到是他身后的行八,以及道长二人,却是听得仔仔细细。
“李县男,猜吧。”卢告狠狠的把骰盅压在桌上,大声喊了一声。
李冲元见卢告已是结束,眉头皱了皱,一手摸着下巴,似在回忆一般。
这到是让王重三人相互使了使眼色,像是在说,他李冲元猜不着,一会他那八万贯钱就是咱们的了。
而此时。
李冲元的背后,却是被行八轻轻碰触了一下。
这一下。
李冲元已是知道卢告那骰盅之中是几个点数了。
佯装思索结束后的李冲元,顿时大笑道:“哈哈,我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长安第一赌神长什么样!是四点。”
当李冲元话一说完。
卢告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虽说。
卢告的赌技不错,能猜中骰盅内的大小来。
可却是无法完全辨别多少点数。
而他深知自己所摇的点数乃是小,而且李冲元也已是往小了说。
这使得他紧张的怕李冲元给猜中了。
“你到是开啊,怎么不开啊?快开,你要是敢作弊,我让我父亲把你抓起来。”坐在一边的李崇真,见那卢告像是不敢开盅,顿时就急了。
就在刚才。
他已是瞧见了自己堂兄的赌术了。
骰子的大小都能猜出来,这点数想来也是能猜出来的。
有此战绩。
他李崇真此时可谓是异常的兴奋。
至少,如此下去。
他那输给王重的一千贯钱,也就不用还了,更是不用被打断腿了。
要不然。
他李崇真可不敢如此的叫嚣。
而此时。
那王重二人见卢告脸色有些不对,就知道这骰盅之内的点数,有可能被李冲元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