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城头,王贲身披战甲,他浑身是血,已经连续战斗了五天五夜,虽说秦军勉强守住了安邑城,但是古晋联军一直未曾停下攻击,使得秦军苦不堪言。
本来就士气低落,将士们战力不高,刻意避战,效率十分低劣。
面对势如破竹的古晋联军,结果可想而知,若不是有秦军好手奋力厮杀的话,怕是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对于秦军的殊死顽抗,廉颇倒是不慌,他胜券在握,五天的攻城下来,他以掌握秦军的一切动向,虽说秦军数量庞大,不过皆是乌合之众。
没有了白起,秦军已然不是当初令人魂飞胆破的秦军,此番不过是杂牌军一只,丝毫不足为惧。
廉颇下令继续攻城,并未停歇,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打得秦军苦不堪言,看不到希望。
王贲见士气依旧低落,他十分寒心,想当初,他引领大军三十万,直捣楚国,可是攻占了不少城池,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那时候的秦军骁勇善战,以一敌十,可谓是天天兵一般的存在。
然此时,秦军一盘散沙,眼中没有丝毫战意,军中完全没有了势如破竹的凌厉军威。
王贲只是不甘心,为何白起一死,将士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王贲完全得不到半点信任,实属心中憋屈。
“呵,大敌当前,尔等竟然还我畏畏缩缩,全都听令,死守安邑,谁若是敢私自潜逃,杀无赦,我等目标便是守住此城,若是此城被破,尔等就等死吧!”
秦国士兵一听,皆是微微一愣,王贲如此说,他们心中可谓是十分惊慌。
若是死守,无疑就是死路一条罢了。
“王贲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此番我军受创,不可死守,大可暂且撤退,退守后方阵地,待得军心整顿,方能有资本与古晋联军一战。”
“不错,此番我军士气低落,犹如一盘散沙,要如何与古晋联军对抗?依我所见,何不退守后方,以待军心整顿。”
王贲听到了这样的意见,他眉头紧皱,败军之将,尤为可耻。
若是此番退走,岂不是当了逃兵?弃城而逃,这可不是大将之风,而且这可是大罪。
作为守城将领,王贲心有不甘,不愿弃城而逃,做一个亡命将军。
因为若是此事传开来,他王贲不过是一个弃城而逃的败军之将而已,那么他军神榜上前列的名声要如何搁置?
“呵,本将自从军征战以来,破群雄,灭敌寇,一生杀敌无数,少有败绩,本将自是军神榜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尔等应该知晓。”王贲威严说道。
提起他自己的身份,就连他自己也是一番自信之色,自诩自己地位超然,战功显赫,乃是天下之名将也!
一旁的统领们一听,也不敢就此反驳,谁说王贲此言有些托大,不过却又不假。
他王贲的确是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善于带兵打仗,有勇有谋,乃是不可多得的军神之一。
此番他如此赞誉自己,却也是言之有理,担得起这般夸词!
“王贲将军,虽说你战功显赫,乃是军神榜上位于前列的军神,但是此番我军并无战意,士气低落,若是与古晋联军决一死战,断然不明智,为保全实力,唯有撤兵于后方,放能保全实力。”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贲将军且莫意气用事,古晋联军士气如虹,一鼓作气想要攻破此城,我军要是与其正面交锋,定会吃大亏的。”
几个统领和谋臣逐一分析,如今眼前的局势几位不乐观,对于秦国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消息。
因为古晋联军一分为三,收复他们大量失地,使得秦军不得已一分为三,分别抵抗。
此番王贲带领的大军仅有三十余万,而且全都士气低落,刻意避战,乌合之众来形容也最合适不过了。
反观古晋联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一路高歌猛进,就要攻破城门而来。
若是城门被破,想要撤兵便是难上加难,到时候定会损失惨重。
王贲虽说不想做这败兵之将,更是有不战而败的耻辱败绩,但是大敌当前,他不得不如此考虑。
“传本将军命令,大军后撤,坐守后方!”
王贲深吸一口气,终究是作出了命令。
此番古晋联军攻来,可谓做足了准备,更是气势如虹,十分强势,一路高歌猛进,连连破城。
而正值危急时刻,白起战死,消息传开,秦军士气不振,军心惶惶,此消彼长之下,秦军已然不是古晋联军之对手,只能选择后撤。
伴随着后撤的军令下达,秦军皆是欢呼,他们不想卖命,没有白起,他们没有任何战意。
撤军可是明智之举,士兵们想要保住性命,所以便是刻意规避战斗,不敢与敌军正面交锋。
王贲虽说贵为军神榜上赫赫有名的军神,战功赫赫,实力极强,更是有带兵打仗的过人天赋。
不过此番不得已选择撤兵,做弃城而逃的将领,他心中极为复杂。
如此决定,着实是他纠结了许久才有勇气下达的命令。
秦军撤离城池,守城之人越来越少,古晋联军借机冲破城门,大军蜂拥而入。
然秦军已经撤离出至少十里地之远,整个安邑城已经是一座空城罢了。
拿下安邑,廉颇顿觉无味,并没有打了胜者的喜悦。
他可不想王贲竟是真的带兵弃城而逃了,着实让其有些惊讶!
“王贲此人可谓是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想不到今日竟是做了败军之将,弃城而逃,与他风格不符啊!”
“元帅,自从白起已死的消息传开,秦军惶恐不安,战意全无,犹如一盘散沙,根部不足为惧。”
“王贲带军后撤,我等大可乘胜追击,将秦军尽数击杀,已报往昔之仇!”
闻言,廉颇微微颔首,更是拔出佩剑来。
“众将士听令,追击秦军,铲除余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