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一直从旁教唆,认为苏秦所说乃是一派胡言,不仅如此,他更是冲撞胡亥,视为不敬,胡亥听闻,自然是火冒三丈。
加上方才苏秦的举动让他恼怒不已,感觉面子上过意不去,连忙是听取了赵高的意见,命令士兵要将苏秦乱棍赶出。
对于胡亥的决定,苏秦脸色一慌,不过他依旧是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满脸镇定的说道:
“殿下,万万不可,草民并没有顶撞之意,只是认为本人方才所说并没有任何疏漏。”
“呵,苏秦,尔不过一个身份不详的外人而已,还在此处指点江山,本王认为你方才所说皆是一派胡言,更是冲撞于本王,胆大妄为。”
“殿下息怒,草民并没有要冲撞殿下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能够三思,为了山河社稷,我了大秦子民,好好考虑一番。”
满朝文武有不少人站了出来,给苏秦求情,毕竟整个朝廷这么多大臣,还是有不少能臣。
“殿下,苏秦先生方才的分析十分有理,还望殿下你好生思量一番。”
“不假,苏秦先是乃是鬼谷弟子,并不是身份不详之人,鬼谷弟子乃是诸国竞争的良才,若是错失良才,殿下定会后悔的。”
“殿下,微臣认为苏秦先生的谋略十分有理,若是大秦推崇这个谋略的话,定能取到很好的效果。”
听闻大臣们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苏秦深感欣慰,看向胡亥,心中满是不喜。
本来苏秦是来找秦皇嬴政的,他认为嬴政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绝对不像胡亥这样优柔寡断,平庸无能。
方才苏秦分析了天下大势,将各国的优劣尽数道出,先进攻哪一个国家,先避开哪一个国家,全都言之有理的说出。
他自认为自己所说绝无半点纰漏,若是大秦按照远谋近攻的策略的话,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此多的大臣站出来说话,胡亥面露为难之色,不过此时的赵高面带冷色,更是站了出来,旋即冷冷的声音传开。
“大胆,尔等要谋反不成?难不成尔等想质疑皇子殿下的决定不成?苏秦此番所说全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尔等还要与其同流合污不成?”
赵高的声音传开来,方才还目光炙热的大臣们皆是低下头去,赵高位高权重,深得秦皇看重,谁也不敢得罪于他。
旋即,倒是有不少大臣立即是峰回路转,出言诋毁苏秦,说他此番言行乃是妖言惑众,并没有半点价值。
大殿中,苏秦被满朝文武包裹,更是听着一旁传来的难听话语,将他的策略说得狗屎不如,他面色难看,更是十分心寒。
鬼谷弟子,每个皆是人中龙凤,皆是良才。
苏秦自认为自己的言行并没有半点疏漏,头头是道,此时被人诋毁,说得一文不值,让他心寒不已。
他主动来到咸阳城,为了能完成心中的理想抱负,为了辅佐大秦一扫六合,想不到却是被如此对待。
一时间,苏秦一脸悲凉之色,更是冷声说道:“既是如此,鄙人不再侍奉,告辞!”
在此处,漫天皆是流言蜚语,皆是轻蔑的看低与语气,苏秦心中倍感悲凉,受不了如此诋毁。
他乃是鬼谷弟子,不想被这些难以入耳的污浊话语所玷污,只想离开此处。
不过苏秦要走,胡亥却是一把将其叫住,更是一脸冷色的说道:“卑鄙小人,扰乱朝政,妖言惑众,理应当斩,不过念及你是无心之过,便是处罚你杖刑。”
本来胡亥是想要一斩后快,将苏秦推出去斩首,以平心中愤怒,不料赵高开口,要胡亥乱杖将苏秦打出去。
对于赵高的决定,胡亥不会有半点质疑,连忙照做,要将苏秦乱杖驱赶出去。
很快,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手中更是拿着长棍,下一刻,苏秦便是被几个士兵拖了出去,更是乱棍伺候,将其大打一百大棍,无情的丢出了皇城。
苏秦浑身是伤,心中寒心不已,他方才言行皆是谨慎道出,并没有半点冲撞的意思,也没有半点疏漏,可谓是头头是道。
只是苏秦颇为自信,引以为豪的话语竟然被否决得一文不值,此刻更是被乱棍打了出来,他心中满是悲愤。
此番前来,倒也是自作多情了,本来还以为能够大展手脚,能够在大秦完成心中夙愿,不想遭受阻难,实在令他悲愤不已。
如今被乱棍赶出来,苏秦浑身是伤,想要爬起来都很难,他趴在地上,目光幽怨的盯着前方,十分寒心。
方才所受的侮辱,到此刻还历历在目,那些卑劣的言辞,那些侮辱他苏秦的话语,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
他的计谋言论不仅没有得到采取,反而是被出言诋毁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乃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让其深感悲愤。
如此对待,自然是苏秦始料未及的,若是早知如此,他断然不会到此来受如此奇耻大辱。
“呵呵呵,这就是大秦,这就是所谓的强国吗?有如此昏庸无能的皇子,秦皇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如此君王,不伺候也罢!”
苏秦自言自语,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更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不过才刚刚站起来,立即又是摔倒在地,更是感觉一股昏厥的感觉传来,旋即便是昏倒在地。
只是昏倒之前,苏秦听到一声好听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果然如陛下所说一般,此人定是我们要寻找的人,将其带上,我们先离开此地。”
……
一日后,苏秦醒来,到此时,他浑身都还疼痛无比,他四处打量,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四周皆是一副陌生的场景。
“苏秦先生,你醒了吗?”
耳边有声音传来,苏秦闻声望去,却是看到一旁坐着好几个人,他面带困惑,毕竟这些人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几位是何人?还有这里是哪里?”
“苏秦先生不用惧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苏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这才坐起身来,目光盯着一旁几人,心中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