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
那位战将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被程咬金一斧子震飞出去之后扭了扭手腕,却是露出狞笑。
下一刻,这中年人气息完全爆发出来,竟是已经初入天人,而刚才不过是纯粹的肉体力量。
“苦矣!”
看到中年人爆发出来的气息,程咬金一脸苦相,却是不得不迎战那把横扫而来的直刀。
只是,这中年人刚才单凭肉体力量就足以和程咬金相抗衡,此刻又加上了天人境的真气,程咬金一个大宗师顶峰如何抗衡。
不过一交手,浑然巨力之下,程咬金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直接拍飞了出去。
“知节!”
一边的罗士信微微一呆,正要上去救援,不想身后传来一阵劲风还有冷笑之声。
“哪里走?”
“混蛋!”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庞大气息,罗士信虽然很想去救程咬金,但是却不得不回身防守。
和身后那个一脸苍白的年轻战将一交手,饶是罗士信早有准备,也忍不住脸色微变。
这战将浑身气息雄厚,竟是不下于他。这竟是一尊超凡强者!
“罗将军,小心,这人的战甲乃是统帅千人的秦军骁将战甲,起码是超凡之境!”而在这个时候,距离两人不远的锦衣卫校尉也发声示警,只是此时两人已经交上手,再提醒意义何在?
整个秦国不过三万锐士,以千人为一营,每营设立一位骁将作为统帅,而身为秦国第一精锐,其骁将的要求更是极高。
秦国锐士营主将曾言,非是先天不得为长,即为伍长什长,非是宗师不得为率,既是队率。
而对于执掌千人的骁将,更是要求必然是超凡之境才能担任,否则不足以震慑精锐无比的锐士营。
“轰!”
罗士信被骁将纠缠,而程咬金却像是一个皮球一般被那天人强者殴打,如果不是周围隋军士卒众多,怕是早就受伤。
就算如此,随着双方强者逐对厮杀,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前去解救程咬金。
罗士信越看越着急,只是他的一身战力所仰仗的乃是夔牛化身,此刻双方混战,他十成力有九成使不出来。
“哈哈,隋蛮子,你死定了!”
和程咬金搏杀的那个秦人一脸冷笑,言语之中充满了侮辱。
对于列国之中当了千年第一的秦国来说,灵气刚刚复苏不过数年的大隋就是蛮荒之地,对于隋人也不可能真的看得起。
“直娘贼……”
程咬金吐了一口血沫,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战甲早就已经破碎不堪,甚至露出流着血的胸膛,只是他脸上的嘲讽之色越发浓厚。
“狂妄!”
那秦将虽不知道程咬金话中的意思,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举起手中的直刀便准备一刀结果程咬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弓弦声响起。
秦将下意识的挨个身子,只见一根长箭闪电般从他头上掠过,竟是带走了他的头盔,露出纷乱的长发。
“竟敢暗箭伤人,果然是蛮子!”
秦将扫视四周,却是依旧心有余悸,在两军混战之中,这种隐藏在军阵之中的神射手乃是所有强者的噩梦。
“直娘贼的,你一口一个蛮子,你秦国先王也不过就是一个马夫而已,你很高贵不成?”
程咬金从地上爬起,提着战斧,却是准备和这秦将斗上一斗。
他已经从刚才的箭羽之中知道来人是谁,有一定的把握和隐藏在暗中的王伯当合力格杀这个秦人。
“你想死,我成全你!”
那秦将听到程咬金的话,却是面色发寒。
秦国今日的确是列国之中的最强者,但秦国先王却非是当年的姬姓姜姓两大姓氏,而是一个给当时的大周王朝天子养马而受封的爵位。
这一点,乃是整个列国都知道的事情,更是整个秦国的忌讳,面对一个秦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只要你在他面前提这一茬,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杀你程爷爷,就你也配!”
程咬金冷笑一声,竟是主动上前一斧子抡了过去。
那秦将见状手中直刀便要朝程咬金劈来,然而就在他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空气之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弦音。
几乎在弦音出现的霎那,这秦将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的做出闪避动作,只是弦音虽响,却不见箭矢出现。
就在这短短一瞬间的功夫,犹豫不决的秦将直接被程咬金一斧子砸飞数米远。
“卑鄙!”
秦将环顾四周,想要找出暗中的神射手,却是一无所获,只能狠狠的皱骂了一声。
“哈哈,你这是惊弓之鸟?”程咬金占了便宜,笑的越发的缠烂起来。
秦将却是脸色发黑,恨不得将程咬金剥皮抽筋才解气。
有着这神箭手在边上,就算他如何能打,也难免素手手脚——暗中的神箭手可以拉空弦,然而这对他来说每一次都是在赌命。他如何敢赌?
“来,来,来,刚才不是追的你程爷爷很爽么!”
程咬金也不理会那秦将黑的像锅底的脸色,而是提着战斧朝秦将不要命的劈了上去。
而四周,不时的有弓弦之音响起。
秦将手忙脚乱,却是连连吃亏,虽无性命之忧,然而却是心中悲愤。
更让秦将难言的是,随着四周的隋军越来越多,锐士营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突破的机会。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突然之间,锐士营之中传来一声高喝之声,旋即,浓浓的秦腔在锐士营之中响起。
程咬金等人心中有感,却是突然发现眼前的锐士营气息一变,竟是多了几分从容赴死之意。
一侧的锦衣卫校尉顿时叫了起来。
“诸位小心,这乃是秦国战歌,锐士营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