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想赵皇竟然知道此药,还请一解疑惑!”杨广听到赵武灵皇之言故作惊讶,露出求教之色。
“哈哈,隋皇客气,我也只是听闻而已。”
“这药吃下十息之后,无论胜败都会变成血晶,看起来不仅不恐怖,反而充满妖异之感,不过听闻秦国国中有秘法可以在十息未到之前终止药性,也不知道……”
赵武灵皇和杨广相视一笑,两人心知肚明,谈药来源是真,附带给秦越两国下下眼药也是真。
“哼!”
越人旦冷哼一声,不屑作答。
一边的范蠡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直接避开了这一场纷争,反倒是台下的国使们没有那么多顾忌,开始互相调侃起来。
“啧啧,张简国使,你们越国这药不错啊,能不能匀点给我们赵国啊?”
赵国国使赵业一脸调侃之意,眼见自己国君赵武灵皇都亲自前来观礼,他对于国内对大隋的态度已经心知肚明,此刻自然不介意恶心一下越国。
“呵呵,赵业国使,你在说笑么,你什么时候听闻狗会将主人给的东西给别人的?”坐在下手的楚国国使哈哈大笑,楚国和吴越两国交界,两国之间的战争极为频繁,其相互之间的仇恨甚至超出了楚国对秦国的仇恨。
“熊篾,汝敢辱我越国呼?”
听到楚国国使毫不掩饰的侮辱,张简起身双手按剑怒目而视。
“辱你越国?张简,你觉得我说错了?我熊篾就在这里,你能杀么?”面对怒火冲冲的张简,楚国国使熊篾却是半点也不惊慌,反而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哼!”
张简狠狠的打量了瞪了一眼熊篾,然后又看了看一边完全事不关己的秦国国使李振不由得有些泄气。
荆楚自古出强人,这熊篾的修为在列国国使之中起码排行前三,他哪里会是对方的对手。
何况,无绪的行为已经让周围的国使都感觉不耻,便是一向和越国交好的卫国,燕国等都没有出口帮他。
“好了,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诸位还是先看比武再说。”眼看张简就要下不了台,朱温只好插了个嘴给了张简一个台阶。
“哼!”
张简借坡下驴坐下,面色阴沉,熊篾面带微笑,却也没有再去挑拨他。
而在武台之上,无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却早就没有了。
随着那血晶丹下肚,无绪浑身都隆起血管和经脉,整个人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怪物一般。
“喝喝!”
无绪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却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场面看起来嫉妒骇人。
如果四周的民众只是觉得无绪可怕的话,那杨广这等高手却更能感受到深层次的变化。
原本无绪的气息属于那种凌厉却单纯的剑意,间接或有一些淡淡的哀愁之意,然而此时却充斥这浓浓的暴虐,嗜杀之意,
“轰!”
便在此时,无绪满地朝地上一抓,竟是抽出一块数丈大小的青石便朝邪王掷去。
“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杨广阴沉着脸看着无绪血红的眼珠子,肃然道:“如果这无绪朝台下百姓攻击,朕将亲自出手击毙此獠!”
“正当如此!”赵武灵皇附和道。
“陛下自便。”本就因为无绪服用禁药理亏的范蠡面皮颤抖了一下,只好同意杨广的提意。
毕竟今日弱无绪发狂毁伤长安民众,他日若是会稽有比武列国争相效仿,越国必将自食恶果。
“哼!”
见到范蠡没有意见,杨广心中的怒气稍微少了一些。
“轰!”邪王朝半空轻轻一拍,青石掉落,看着完全渐渐失去理智的无绪,眼中渐渐露出杀意来。
“嗷呜!”
青石被击碎,无绪的身子却是越到半空之中,竟是靠着一双肉掌朝邪王扑来。
此刻众人才惊讶的看到,无绪的手掌已经完全不像是人手,而是变成了某种凶残的利爪。
“何苦!”邪王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朝着半空之中的无绪轻轻一推。
这是出战以来邪王第一次用手结印,其威力自是远超之前。
只见这法印才刚刚甚至半空便胀大,直至能够遮蔽半空天空之后猛地朝那无绪一兜。
无数的法痕狠狠的捆在无绪身上,将无绪捆的好似江南地区待宰的猪猡一般。
“嗷呜!”
“吼!”
法网之中的无绪发出震天怒吼,其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
一群越国人的面色越发难看,奸生皇长子的确不受重视,但是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化身野兽却是大失体统。今天之后,有心之人还不知道如何编排越国皇室血统。
“范大夫,朕之前就听闻,这天东二洲,十二列国,数百宗门,虽然都是炎黄二帝与兵主蚩尤血裔,然而却有有夏和诸夏之分,朕一直不解其中的深意,不知道范大夫你能否为朕解惑?”
杨广看着那化作野兽的无绪,笑眯眯的看着范蠡,这越国自然不愿意遵守规矩,他也不介意给越人添堵。
果不其然,杨广这话刚刚落下,范蠡等越人怒目而视,而赵武灵皇却轻抚胡须,一脸傲然。
你道为何?
原来,数千年之前,大周皇室尚为天地共主,分封诸侯,其中如亲,晋,齐这样中原腹地的诸侯被称之为夏,乃叫有夏,而当时的吴越地带却因为落于蛮人之手,故而当时的吴越之地被称之为蛮荒之地。
其后,在历代诸侯的尊王攘夷口号之下,吴越之地渐渐容于夏人这一概念之中,而为了和原本的姬姓和姜姓诸侯区分,之前的正统诸侯被称之为有夏,而吴越等地却被称之为诸夏。
有夏诸夏,实乃当时正统旁支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