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靖元帅有要事禀告。”
帐外女侍的一声通禀让杨广行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杨广的动作忽的一顿,魔后顿时露出如释重负之色,紧靠在杨广怀里,大口的呼吸。
江云燕担心打扰了杨广兴致,立刻说道:“陛下,属下先出去应付吧。”
杨广摆手道:“不用了,李靖心性沉稳,深夜急报必有大事发生,朕要亲自过去。传朕旨意,让李靖在帅帐等候。”
说完,杨广颇为不舍的将手掌从魔后的前襟移开,抵在她的檀中穴处为她渡了一股人道元气,这才站起身,环视在场众女,沉吟道:“青衣和瑶儿随着一起过去,其余人继续用宴。”
众女立刻恭声应命,望着柳青衣和萧瑶的眼中都有些艳羡,杨广此时点她二人随行,自是然代表对她们最为看重了。
进了中军帅帐,李靖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杨广后立刻上前参拜。
杨广随意的摆了摆手,走到主位上坐下,沉声道:“元帅深夜急见,可是有何要事?”
柳青衣和萧瑶也分别坐到了左右,只听李靖肃声道:“回禀陛下,末将今日主持巡查,却捉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人,不敢自作决定,特请陛下定夺。”
杨广皱眉道:“不过就是抓住一个奸细,有什么不好定夺的?”
李靖道:“这名奸细的身份非同一般,乃是原高谈圣麾下大将雄阔海!”
柳青衣惊道:“紫面天王雄阔海?他现在不是在王薄手下做大将吗?今天下午本将还和他交过手,怎么能被我军的探骑擒住?”
李靖道:“与其说是被我军擒住,倒不如说是雄阔海主动逃出了长白城,特地来投靠我军的。”
“什么!”
这话一出,杨广等人皆露出惊诧之色。
李靖接着道:“我军寻到雄阔海时,只见他全身浴血,似是受了极重的创伤。念及他的身份,末将不敢擅作决定,便先让医师为他止血,想等陛下亲自定夺。”
杨广微微点头,此事果然非同一般,雄阔海这员武将他也知道,本就是演义中十分厉害的角色,真正的战力和伍云召不相上下。
最主要的是,雄阔海在山东声望极高,尤其是那些叛军,更是将他奉若天王般的存在,他若是真的主动来投效,对王薄叛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想到此处,杨广也彻底收敛的心态,沉声道:“将雄阔海带上来吧。”
“遵命!”
没过多久,雄阔海便被四名健卒抬进了,虽然身上的血袍已经被换下,但还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见到杨广立刻大声道:“陛下,我雄阔海愿意归顺,还请陛下一定要为我报仇。”
杨广抬眼一瞥雄阔海背脊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心里对他的投效更加确信了三分,还未等开口,柳青衣便先笑吟吟的说道:“这不是威风凛凛的紫面天王吗?怎地落到了这等地步?”
雄阔海恨声道:“他奶奶的,那王薄就不是个东西。因为老……我不是他一系的人,就对我百般打压。今天下午兵败,王薄终于找到了借口,狠狠打了老……我三十大板,骨头都快被他给打断了。要不是我在军中还有几个亲信,非要被他给暗害了不可。此仇不报,我雄阔海誓不为人。”
原本雄阔海只是在演戏,但背后的钻心伤痛却让他对王薄半分好感也没有,这一番怒骂,倒是含了七分真情,听起来真挚无比!
杨广和柳青衣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缓声道:“也就是说,你是因为不满王薄对你的惩罚,这才偷偷溜出城,想借朝廷之手为你报仇?”
雄阔海大声道:“陛下英明,他王薄敢做初一,我雄阔海就敢做十五。恐怕他也想不到,我能从那般森严的看守下逃出来。”
萧瑶哼道:“朝廷征讨山东,为的是解救山东亿万百姓,而非是做你报仇的工具。况且你一个叛贼头目,就算主动投效,也难逃罪责,有何资格在此大肆喧哗!”
柳青衣道:“没错,依末将之见,这个雄阔海身份复杂,不如直接杀了,以除后患。反正以他犯下的罪状,就算杀十次也不为过。”
雄阔海本就十分惧怕柳青衣,在听她这番毫不留情的言论,更是吓得背脊发凉,连忙道:“别,陛下饶命,我还有重要情报献上,定能助陛下快速平定王薄叛军!”
柳青衣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口中却呵斥道:“既有情报,为何不早说?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祸心,意图不轨。”
雄阔海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想到柳青衣这般霸道不讲理,将他所有的准备都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