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玉卿的话,让不少人脸色巨变,不能伤了他,那他在这次比试中,不是无敌了?
无极宗特么的,就是在作弊啊。
台大宗,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防着我们这些宗门抢了他第一大宗的位置吧!”
“谁知道呢,不过这些跟我们没什么关系,都已经淘汰了,要急的也是九宗与玄阴谷的急。”
出声的是七星殿的王晗。
薛纯尴尬的笑了笑:“说的也是,我们只是小小的五门,也的确不够资格。”
旁边的人,听到两人小声议论,有些觉得薛纯说的有道理,即便他们已经被淘汰了,但无极宗用这么一个特殊命格的剑修,就是不够磊落。
而有些人,譬如一些宗门的宗主,以及有大局观的长老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反应过来,百里玉卿的用意。
封晟带着面具的脸,微微侧目。
他现在不太确定,百里玉卿用顾卿爵这步棋,是为了防着他玄阴谷,还是为了其他。
不过,以他对百里玉卿的了解,当不会做出此等没有风范之事,看来防着渗入到宗门内部的魔物,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这个封晟与其他几个宗门宗主想到了,站在场下的苏亦欣也反应过来。
顾卿爵的特殊命格,体内克制妖邪的血,她特意忽略,就是不想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想起有顾卿爵这么个大杀器在。
也不想顾卿爵暴露太多。
所以,这两年的时间,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事。
评比还未开始时,顾卿爵问能不能代表无极宗参加,她只以为顾卿爵是为了她,想要得到无极宗尤其是她那些长辈的认可。
便也随他去了,反正有他们在,不可能让他有事。
如今,她才明白。
他提出来参加评比的真正原因,也明白大舅舅当初那一笑的含义。
只有大舅舅,在顾卿爵一开口,就知道顾卿爵的用意。
等顾卿爵下台,苏亦欣不顾在场人诧异,艳羡,嫉妒的目光,直接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抱住,脸侧靠在他的胸膛。
“顾子渊!”
顾卿爵双手放在半空,犹豫几番,最终还是没扛过内心的欲望,将面前的人抱住:“嗯,我在。”
“以后不可这般。”
“好,都听你的。”
李正真就站在两人旁边,看到二人,嘿嘿傻笑:“子渊,为兄觉得你还有两月满了十五,就可以着手准备,娶妹子过门了。”
“再等等。”
“再等等。”
两人异口同声,苏亦欣松开放在顾卿爵腰上的手,与顾卿爵对视,甜甜一笑。
“你看看你们现在这样,成婚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说男子十五,在俗世娶亲的大有人在,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与他人无关。”
李正真是憨,不是傻。
顾卿爵都这么说了,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也就不再多说。
站在一旁的杨珺宥,心里胀胀的,又觉得空空的,他看着苏亦欣时不时的侧目抬头看顾卿爵,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她满心满眼是自己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感觉?
顾卿爵的事,有九宗的宗主,加上玄阴谷的谷主表态。
其余宗门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是憋着。
九宗都不在乎,他们这些淘汰的人,就更没有资格哔哔了。
落败下场的韩庭呁回到魁星宗的队伍,其他弟子一窝蜂的围了上来,都想听听与顾卿爵那个拥有特殊命格之人交手是什么感觉。
韩庭呁:“……”
他们是来取经的,还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什么感觉?
懵逼的感觉行不行。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全身灵力散了?”
邹永川狐疑的看着韩庭呁:“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天选之人这么邪乎的?”
他觉得,韩庭呁是怕自己知道些什么。
他是邹永浩的人,想也想得到,不会将实话告诉自己。
不说就不说。
他不见得就会和这个顾卿爵对上。
三月六日,苏亦欣上场。
两人站在比武台上,苏亦欣发现自己看不透曾玉斌的修为。
又是个比自己修为高的。
好在,苏亦欣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是九宗弟子,能从两轮选拔中胜下来的,岂会是泛泛之辈。
“来吧!”
曾玉斌在抽中与苏亦欣对决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苏亦欣。
知道她是无极宗的表小姐。
也是几百年未出一个,现今修炼宗门中,唯一一个五行修炼者。
即便她现在只是金丹后期,曾玉斌依旧不敢大意。
百里琪坐在景延荣身旁,看着比武台上的两人,笑着问自家夫君:“夫君觉得,他们二人谁能赢?”
百里琪乃百里玉卿之女,今年四十一岁,十七年前嫁入凌云宗,成为凌云宗少宗主夫人,二人恩爱有加,次年就生下长子取名景稷辰,一年后又生下一女取名景思君。
本说生两个就罢了,但景延荣没有纳妾,身旁就她一个女人,六年前又怀上了,生了个儿子,现在肚里面又踹了一个。
景延荣笑着握住自家夫人的手:“无所谓。”
因为百里琪的关系,凌云宗与无极宗的关系十分紧密,他是真觉得无所谓。
那位表小姐赢嘛,也不是不可能,五行修炼者,五行相生相息,爆发力惊人,同样的修为,能以一敌五甚至更多。
曾玉斌是大长老的第三个徒弟,二十八岁,步入元婴期已经三年,一直未曾突破到元婴中期。
苏亦欣祭出乾坤琉璃镜,白色的五行之气注入琉璃镜中,罗盘弹出,苏亦欣五指蕴含着灵力,飞快的点在罗盘上。
罗盘急速旋转下,一幅八卦阵图虚空弹出,朝着曾玉斌威压而去。
许多人还不曾见过琉璃镜。
法器一出,多少弟子震惊的眼睛要凸出来。
这么一个强大的法器一出来,有几个人能挡得住。
原本对这个无极宗的表小姐还有几分不屑,现在却不那么肯定凌云宗的弟子是不是真的能赢。
易沫面无表情,心里翻涌,指甲不长,却被她用力的戳进手掌心。
苏亦欣,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