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果子洲一线的船队第一个上岸,是因为他们有着特别的使命。
西柯元帅命令这一线的步军上岸之后,马上抢占上通河渡口,为大军北上打开通道。
军令很快就传到了果子洲一线的船队统领将军仕达的战船上,仕达将军一咬牙:“哼哼,不过就是在两军先锋交战的时候,被对方占了一次便宜,竟然全都吓得畏缩不前。
我就不相信,他们秦国人是什么野兽不成?传令下去,大军向前登陆,抢占上通河渡口!”
当天傍晚的时候,仕达将军就利用涨潮的机会,直接将战船开到了港口边上,此时此刻,秦军的战船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仕达将军大喜,几乎就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直接带领八万步军登上了果子洲。
“马上建立军营,提防秦军夜袭。”仕达将军火速下令,让人在岸上构筑防线。
此时此刻,趴在山坡上面的黑冰台成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赶快将他们的军营布防情况绘制成图,送到临海城去给公子!”
几个人火速将眼下仕达将军带领的中洋国水步军军营情况描绘下来,然后利用信鸽,将这份写在绢帛上面的重要情报,直接送到了胡亥所在的临海城。
看到了这个消息,胡亥微微一笑:‘对方已经上钩了,直接将八万步兵送到了彭英的虎口之中,剩下的就等着看好戏吧。
全军听令,三日之内,我要让这八万中洋国步兵在难海郡无往不利,一定要让他们尝到甜头,才能让临海城和海沙堡这两地的中洋国船队肆无忌惮的压上过来。
等到他们上钩之后,就是我们开始收割他们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之内,西柯元帅负责临海城一线,另外一个提颂将军负责海沙堡一线,两路人马全都在等着果子洲一线的仕达将军能够传来捷报。
一时之间,整个难海郡再次陷入了战云弥补的状态之下,东南面的海面上,有上千条战船在虎视眈眈,西南边的果子洲,已经有五百多条战船停靠在了港口,八万多步军已经登陆。
沿海、乃至难海郡内陆各个城池都已经做好了血战一场的准备,尤其是上通河一线的守军,更是已经写好了绝命书,打算就此舍命报国了。
很快,八万步军就直接换乘小船,准备沿着上通河的入海口一路溯源而上,攻克沿途关卡之后,直接占领难海郡北部城池,扼守山口之后,切断秦军后续补给,然后就能够让胡亥的十五万大军腹背受敌了。
但是说来也怪,这一线的八万大军浩浩荡荡,行军的时候几乎能沾满好几个山坡,但是这样浩大的行军方式,竟然没遭遇到多少秦军的抵抗?
是秦军太怂了,不敢打吗?
不至于啊,中洋国研究过秦军,知道秦军以血勇著称,更何况眼下胡亥还有十五万大军呢,分出来一部分扼守河口,挡住这八万中洋国大军的去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路,他们走的太顺利了!
仕达将军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直觉告诉他,这一路的顺利行军过程中,暗藏凶险!但是就在这时候,西柯元帅催促他的书信也已经送到了。
西柯元帅在书信之中声称,眼下大军即将抵达前线,抓紧占领南玉山山脉,就能洗雪之前被胡亥将他们先锋步军斩尽杀绝的耻辱。
没错,西柯元帅雪耻心切,仕达将军也就只能长叹一声:“传令下去,告诉仕达将军,我们已经抵达南玉山山脉西段,不日即将进山作战,他现在已经可以从另外两下发动登陆作战,以策应我军了。”
这封信,很快就送到了前方两线的船队之中,西柯元帅看见这封战报,顿时大喜过望。
“我说什么!不管胡亥用的是什么阴谋诡计,只要那八万步军抵达南玉山山脉一线,他们就完全没有办法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西柯元帅的自信倒也并不奇怪,毕竟他手握二十多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难海郡,如今已经有八万人成功登陆,并且迂回到了秦军的身后。
这个时候,他以十倍兵力从另外两个方向登陆,加上秦军后方的八万人,就等于是用三路人马,围住了胡亥的十五万人。
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传令下去,两路人马在明天正午时分,同时登陆!天黑之前务必要拿下临海城和海沙堡。”西柯元帅下令。
与此同时,胡亥所在的临海城的帅府之中,此刻已经是闹翻了天了,各路消息纷纷从不同途径汇总到这个帅府之中,无数身着铠甲的将领,在帅府里面进进出出。
眼下,敌军数十万大军已经压到了眼前了,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应该就会在一两天内发动总攻。
谁也搞不懂,胡亥为什么让上通河一线的守军只是做了象征性的抵抗就全军后撤,上通河是连通整个难海郡的大动脉,丢了上通河,就能让人家直达南玉山山脉。
现在好了,人家八万大军现在绕道后面去了,胡亥说是有十五万人马,但是有五万人是在后方驻守的,南玉山山脉以南,满打满算将水军步军加在一起,恐怕也就刚刚十万人。
一旦人家将南玉山山脉封锁,到时候后面的五万人一点用场都排不上,南部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战场,一个任由中洋国水军屠戮大秦军队的屠宰场。
“公子,首府守军将领发来军报,恳请公子下令,让他们率军进山阻击仕达的八万大军。”张览送来军报:“公子,这是拦住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否则南玉山山脉的城池还得丢,到时候咱们就被封锁在南部平原了!”
胡亥冷冷一笑:“谁封锁谁还不一定呢,那么慌张干什么!跟着本公子这么久,就不能沉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