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不对劲,这个人……这个人难道就是胡亥!?
郭芾心中忐忑,以前他是在一些地方,见过类似胡亥画像的东西,但是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你自己已经猜到了,何必还非要让本公子自己开口说。”胡亥说道。
郭芾心中叫苦,真的是胡亥!
这时候,庞大善人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头:“郭大人,此人是?”
“庞老爷,快快跪下乞求原谅吧!”郭芾说着,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子,下官一时失察,还请公子赎罪!’
“失察?”胡亥冷冷的说道:‘刚才本公子拉出这些孩子的时候,你原本表现的还不错但是当你确定,这些孩子是被强行抢来的时候,竟然只是让他姓庞的将这些孩子送回去,甚至连一点不痛不痒的处置都没有!
郭芾,你身为会稽太守,你就是这会稽郡百万百姓的父母官!他们视你为父母,供奉你,供养你,就指望你能给他们做主,让他们活的像个人!
但是你郭芾,却成了庞善人这种有钱人的狗!我大秦将一郡交给你这样的怂包软蛋,真的是瞎了眼!’
这时候,庞大善人也忽然之间意识到,对面这个年轻人,似乎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语气顿时就变得柔和许多:“郭大人,这位到底是?”
“他就是咱们大秦的胡亥公子!”郭芾赶忙说道。
庞大善人脸色一变,他在这里几乎是个土皇帝一样的角色,就算是郭芾这种地方官,也得给他面子,他靠着手中的钱,也聚集了足够的实力,在会稽郡,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人家是大秦的公子,还是大秦的第一个封王者,日后还有可能是二世皇帝!
自己在人家面前,连一根毛都算不上!
庞大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算是闯了大祸了,赶忙走向胡亥:“公子赎罪,小人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多有得罪,唐突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这两个孩子原来是公子的人,小人有罪,小人掌嘴!”
庞大善人对着自己的一张大肥脸,啪啪的就是一通耳光打上去,打了老半天,眼看着胡亥也不说话,他虽然不敢停,但是动作却也放慢了许多,一边低声说道。
“公子,这件事情的确是不怪小人,小人已经叮嘱了那些卖糖帮的人,让他们只能去找一些泥腿子的孩子来,什么达官贵人、商贾世家的孩子是千万不能动的。
这都是那帮卖糖帮骗了小人,小人马上核查这些孩子的身份,倘若里面还有哪一个是富贵人家的,小人马上送他们回去……”
胡亥冷笑一声,直到现在!这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他看来,强抢穷人的孩子,原本就是他的特权,都算不上是一件坏事儿!
“那……泥腿子家的孩子呢?”胡亥问道。
庞大善人微微一笑:‘公子这不是开玩笑嘛,泥腿子家的孩子,咱们管他们干什么……’
胡亥狠狠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在庞大善人的小腹上面,庞大善人顿时倒在都上,身体佝偻的就跟一只虾似的:“此人跟马三他们差不多,属于那种与生俱来的坏,这种人,留不得。”
张览点了点头:“明白了,咱们如何处置此人?”
“跟马三一样。”胡亥低声说道:‘至于此人的妻小,这些人多半已经深受此人的影响,让他们留在此地,迟早也会变成一方的祸害。
他家中上上下下,从他老婆孩子到什么拐弯的亲戚,全都抓起来送到关外塞北去充军,男的就到军营之中去服役,女的就在边塞做工,一生一世不得返回中原!
至于此人的财产,全部罚没充公!’
庞大善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不就是一帮泥腿子的孩子吗,他们是泥腿子的孩子啊,普通的百姓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人啊,咱们用他们的命来办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了这种事情如此惩罚我家,天理何在啊……”
胡亥淡然说道:“你听着姓庞的,你我就不是同一种人,对于你来说这种事情天理何在,但那是你的天理,你做的事情在本公子这里,更是天理难容!
张览,将此人的罪行全部书写下来,连同本公子对他的处置办法一起,昭告天下!”
最后,胡亥将脸转向了郭芾,他慢慢的走到郭芾面前,郭芾跪在地上,别看他是个什么狗屁太守,现在一样是慌得一批。
谁都知道,死在胡亥手上的太守,一只手已经快数不过来了!
郭芾体弱筛糠:“公……公子……我…………”
胡亥冷冷的从旁边的张览手中,直接抢过一把腰刀,直接冲着郭芾劈了下去,这一刀下去,径直将郭芾的一条右臂给砍了下来。
郭芾疼得昏死在了地上。
旁边那个梓阳城的守备官房唯吓了一跳:“公子,这郭芾好歹也是朝廷的太守,就这样直接砍他一刀,是不是不太好?”
胡亥冷冷一笑:“怎么?房守备官想要抓了本公子问罪吗?”
房唯赶忙摇着头:“公子您这是什么话,小人不敢。”
“知道不敢就对了,这里没你的是,站到一边去!”胡亥说道。
房唯赶忙站在一边,张览就从旁边的井口处,打来了一桶冰凉的井水,直接浇在郭芾的身上,郭芾被冷水激醒过来,睁着眼睛叫痛。
“郭芾你听着,让你这种废物当朝廷的太守,是我父皇缺少识人之明,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本公子留你一条命,回去用你的残躯好好给那些为官做宰的提个醒,让他们知道当着百姓的父母官,却不为百姓做主,跑去给有钱人当狗的人是个什么下场!”胡亥说道:“所有人,将人犯押解离开,送这些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