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胡亥醉眼迷离,看了看田忱一眼:“干嘛?找我交税啊?”
哗!
屠方直接有把一盒上币直接倒了出来:“要收税,这二百金你们拿去,不要打扰了我们公子的雅兴!”
田忱一下子就给愣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呢,别人一提到交税,都是百般推诿,能想办法逃过去,就得想办法逃过去。
但是这位公子倒好,上来就是整整两百金扔到这里!
开什么玩笑,上币的珍贵程度是毋庸置疑的,这家伙一下子就弄出来两百金,还真的就让田忱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啊,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两百金的人,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税吏,能够捏在手里摆弄的,田忱脸上挂着笑容:“这位公子,我不是来跟公子要钱的,只是想跟公子结交一番……”
“我去,你什么身份啊要跟本公子结交,你这个要求比要钱还过分啊。”胡亥完全不给田忱面子:‘钱就在这里,你要是不要。要就拿了赶紧走,不要钱的话呢,也请你马上离开。
这家酒楼我已经买下来了,这里现在可以说是本公子私人的地方,现在本公子喝酒喝得正高兴,你最好别惹恼了我。’
田忱心理咯噔一下,是啊,这个公子不是一般的富贵,富贵成这样的公子,那就不只是有钱,多半还是很有些势力,算了算了,不能惹。
田忱灰溜溜的离开了酒楼,刚一下喽,就看见尹怀站在街对面的一家食肆里面等着他。
“田忱兄,怎么样,让你去打探一下这个家伙什么来路,结果如何?”尹怀问道。
原来,田忱根本就是尹怀找来的,胡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尹怀就跟猫闻到了腥味一样,最近这段时间,但凡是个有钱人进了东海郡,他都能从中弄点好处,这一次岂能错过。
但是尹怀听说,人家那位公子来了之后就甩出六百金,一口气买下了寻春坊、东海郡的杂耍班,还有龙泉楼这几个地方,这就让尹怀不敢造次,就请来了田忱去探探胡亥的底细。
田忱摇着头:“尹兄,快别提了,楼上那位公子嚣张的不是一点点,我一上去,人家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直接扔了一盒上币出来,整整一盒的上币啊。
这首笔,怕是连你尹兄也未必使得出来吧,所以说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我一个小小的税吏,人家轰我出来,我也是没办法啊。”
尹怀冷冷一笑:‘跟打发叫花子似的给你一盒上币,这叫花子若是如此好运,我也去做叫花子好了,哼哼,这个人有点意思。
不过,我姐夫帮我谋了大秦钱庄东海分号的差事,我姐夫自己又是东海太守,堂堂的大秦封疆大吏,我不管他是天王老子也好,只要到了东海地界,就得给我乖乖地拿出点好处来!
哼哼,他很嚣张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亲自去会会这个公子!’
说着,尹怀对着旁边的跟班招招手,跟班赶忙捧着一坛酒,跟在尹怀身后一起走向酒楼。
上了楼,尹怀微微一笑:“听闻我们东海郡来了一位挥金如土的贵公子,豪放不羁,在下尹怀,特地带了我们东海郡上好的美酒九耘春,想请公子一起共饮一杯。”
屠方本来下意识的就想要直接将尹怀撵走,但是胡亥一听见‘尹怀’两个字,直接嘿嘿一笑:“有好酒就好,来来来,弄点尝尝。”
酒楼老板赶忙让人布置座位,几个人推杯换盏片刻之后,慢慢地‘熟络’起来。
“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家门何处?来我们东海郡,是有什么贵干呢?”尹怀问道。
胡亥打了一个酒嗝:“好说!在下秦玺,是大梁人士,家里是做生意的,这次来东海郡就是随便走走,想要看看这东海郡的风光而已。”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以做秦公子的向导,我在东海郡地头上,还是很熟悉的。”
胡亥看见尹怀上钩了,直接摆摆手:“不行了,我突然接到家中的一封信,家中出了大事,眼下急着回乡处理一些事情,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
一听见胡亥明天就要走,尹怀顿时就急了:“公子,你我一见如故,不介意的话能否告知在下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许在下能够帮秦公子分忧?”
胡亥嘿嘿一笑,你他娘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刚刚认识一个人,就这么急着想从人家身上弄点好处,罢了罢了,本公子就是要用你的贪心来弄死你!
“不提也罢。”胡亥故意吊着这个尹怀的胃口:“对了尹兄,你是东海本地人啊?你是在何处高就啊?”
尹怀一脸得意:“在下没什么本事,不过就是得到贵人的举荐,当了大秦钱庄东海分号的总管,如今就在这东海郡做事。”
“尹兄你是钱庄的!这个钱庄我也听说过,就是把钱存进钱庄,然后就能吃利息,坐着也能把钱赚了,是这么一回事吧。”
“没错,秦公子见多识广,的确如此。不知道秦公子是不是有兴趣?这大秦钱庄,乃是陛下亲自批准建立,由咱们的胡亥公子做钱庄总号的总管。
您想想,堂堂大秦朝廷的买卖,您的钱放在这里,难道还不放心吗?”尹怀说。
胡亥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正在遭逢家变,手头紧,要不然我也往你的钱庄里面放上十几二十万金玩玩。”
一句话差点让尹怀惊得跳起来,我勒个去,你遭逢家变,手头紧,还这样挥金如土,这简直就会天字第一号败家子啊。
一张就就往钱庄里面放上十几二十万金,这是什么概念!就这还只是玩玩!
尹怀激动的看着胡亥:“秦公子,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公子若是现在存钱的话,在下可以给公子一个最优厚的利息。”
胡亥摇了摇头,就看见尹怀一脸的失望,胡亥心中暗喜,对了对了,让这货情绪几次起落,就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