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接着说:“诸位,在下有一个小建议,既然我已经和番台皆为盟友,将来我胡亥一定隔三差五的就来匈奴,给诸位办点各种活动,或者给诸位送些粮食过来。
做生意嘛,用钱是最方便的,如果像诸位以前这样,总是以物易物,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建议,诸位可以把一些沉重的,不便携带的东西换成我们的半两钱。
这东西方便携带,等你们回到家中之后,还可以用这些东西相互购买需要的米粮或者布匹,这不是很方便嘛。
额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大家,今天来我这里兑换半两钱带走的话,我在原价的基础上,多给你们大家一成!
也就是说,你拿着价值十个半两钱的东西来换,我就给你十一个半两钱!”
此言一出,下面的匈奴人略作思索,顿时都觉得这是个相当划算的买卖,用价值十个半两钱的东西,就能兑换十一个半两钱。
回到家乡之后,想要吃的用的,再用半两钱去跟别人换不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下一次人家大秦的胡亥公子要是再来攒赌局,那大家就可以直接用半两钱下注啦!
想到这里,匈奴人纷纷开始踊跃兑换半两钱,番台站在旁边:“好好好,这样一来,将来他们就都会来这里跟咱们做生意了,半两钱,在咱们这里是最靠得住的,有多少半两钱,咱们就能给他们兑换多少物资。”
胡亥微微一笑:“番台老兄,不能只让他们在这里能花半两钱,也要让他们能在自己的家乡花半两钱。
你是匈奴本地人,将来我会不断的送来货物,就由你运往匈奴各地,然后按照咱们商议的定价,让他们来做买卖。
别人不一定收半两钱,但是你一定要收,久而久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只愿意跟你做生意了。”
番台大喜:“谢谢公子,多谢公子指点提携啊。”
匈奴之行已经到了尾声,胡亥带着一帮人马满载而归,这一次,他们运回来了数不清的牛羊皮革,还带来了几千匹的战马。
“张览,你马上给我挑出五百匹最好的战马,送到军中去,指明是以我父皇的名义,送给他的亲卫使用。”
张览一愣:“公子,这些战马可不便宜!”
“我知道,你以为我让吕乾那个守财奴把咱们的钱藏起来,我那个父皇就不惦记了?你记住一句话,不怕父皇偷,就怕父皇惦记。
与其让我父皇整天琢磨咱们,不如咱们自己主动点,送出五百匹战马出去,而且这一次啊,咱们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到时候少不了要让他这颗大树给咱们当靠山呢。
放心吧,这五百匹马不是白送的。”
张览这才点了点头:“小人明白。”
“额对了,另外用这些牛羊皮,做出一千件上好的皮衣,一千双上好的皮靴,派人快马加鞭送到边塞去给蒙恬将军。
这次咱们能赚到钱,也少不了人家蒙恬将军出人出力的,做生意不能一毛不拔,这些就算是咱们的谢礼。”
“行,听公子的。”
很快,两份礼物都送出去之后,还是收到了一点效果的,嬴政在见胡亥的时候,专门嘘寒问暖一番,还说什么胡亥为国经商,辛苦了之类的话。
然而即便这样,还是没有逃过一些老臣的找茬,几天之后,告状的人终于来了。
这一次当出头鸟的,是朝廷的御史大夫王遂,此人也是朝廷世家,是个标准的老古板,这次听说堂堂大秦公子竟然跑到匈奴去做生意,当场就炸了。
王遂当着嬴政的面,例数了胡亥的罪状。
“陛下,公子胡亥,身为陛下的子嗣,不顾朝廷法度,私自前往匈奴,此其罪一也。
眼下匈奴入冬,每逢冬季,正是匈奴缺衣少食的时候,我大秦如今在北境严守城防,高筑长城,正好是让匈奴人冻馁而死,削减其实力的时候。
但是公子此刻,竟然送去大量的粮食布匹、丝绸药材,却等于是解了匈奴的燃眉之急,暗助匈奴,此其罪二也。
而且老臣得到消息,公子暗中将我大秦的半两钱运往匈奴,竟然大肆鼓动匈奴人兑换半两钱,用半两钱进行买卖。
半两钱乃是我大秦所创,是陛下改革天下币制的产物,我们大秦的东西,拿去便宜了匈奴,势必会让匈奴的工商二业繁荣,此其罪三也!”
听着王遂跟个老学究似的一二三的罗列了一大堆,整个过程胡亥都是一副‘你脑子有病’的表情,这表情更加激怒了王遂。
“陛下,你看看胡亥公子,老臣义正言辞,公子竟然如此轻浮!”
“王大人,我哪里轻浮了,人家就长了这么一张脸,你看不惯,大不了我跟你道个歉喽。不过人的长相嘛是父母给的,下次你要看不惯,索性直接找我爹去抱怨吧。”
王遂一听,顿时感觉到这话有点诛心了,赶忙拱手:“陛下,老臣绝无诋毁皇家血脉的意思。”
“好了好了,胡亥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言归正传,王大人所说的三样罪状,你可有辩驳之词?”
胡亥一瞪眼,好家伙,老头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仗义了!
每次做生意分好处的时候,嬴政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每次需要让他罩着的时候,却老是把皮球踢到自己这边来。
罢了罢了,好歹人家给了自己自辩的权利,也算是自己每次孝敬嬴政的钱没白花,要是换了别人,八成已经拉出去问罪了。
“行,王大人给我列出来三条罪状,我就回答你三个理由。说我去匈奴是私自前往匈奴,这话不对!
当初我前往匈奴采购皮革,那是得到了我父皇的准许的,大秦牲畜不及匈奴,没有足够的皮革,我为国采购,有何不妥!
王大人你说的第一条罪状,不能成立了,懂?”
王遂一皱眉:“只当公子辩驳的对,那公子暗助匈奴粮草,这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