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盈看到赵构志得意满的模样,心中欢喜。
赵构越强,她得到的好处越多。虽然不可能掀翻赵构,却能借助赵构的身份传教,给白莲教争取到诸多的好处。
等到天下皆白莲,她一声令下,就可以掀翻赵构。
到时候她就是天下之主。
王春盈眼神愈发妩媚,柔声道:“吴王一贯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妾身相信您必胜。”
赵构上下打量着王春盈,见王春盈今天一身白裙,身段妖娆,顿时来了性致,开口道:“本王不仅在战场无往而不利,你身上也一样。”
王春盈欲拒还迎一番,很快和赵构一番磨盘大战。
王春盈知道赵构有把握取胜,未来可能当皇帝,就更加使出十八般手段。
遭遇战一触结束,赵构进入贤者模式,王春盈再一次道:“大王,奴家要在荆州传播白莲教,
赵构人舒坦了,心情也愉悦,摆手道:“给你十万两白银,自己去帐房支取。”
王春盈欢喜道:“谢大王。”
赵构给了王春盈一张条子,王春盈喜滋滋的离开。
赵构想着和赵善开战的情况,又吩咐人把顾先雄喊来,沉声道:“顾卿,根据目前打探到的消息,赵善的兵力不过区区四万人。”
顾先雄开口道:“大王,赵善一贯这样自以为是。”
赵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一副豪迈姿态,开口道:“本王打算御驾亲征,亲自去讨伐赵善,你意下如何?”
顾先雄笑道:“自然可以!”
说到这里,顾先雄继续吹捧道:“大王亲自去击败赵善,才能建立起无上的威望,才能慑服所有人,成为大乾皇帝就更是顺理成章。”
赵构笑道:“你说得好!”
顾先雄继续道:“吴国有现在,一切都是大王英明。没有大王的高瞻远瞩,没有您的励精图治、博大胸怀,哪有臣等立足之地呢?哪有吴国现在的繁华呢?”
赵构被吹捧得飘飘欲仙,愈发得意,询问道:“让你筹备的兵马和粮草,可曾准备好?”
“全部就位!”
顾先雄毫不犹豫回答。
赵构颔首道:“你去安排,明日一早,二十万大军拔营起程,走长江水路一路往西,去柴桑驻军,以柴桑为大本营,横跨长江,全力和赵善开战。”
“臣领命!”
顾先雄再一次回答。
赵构安排妥当,任由顾先雄去忙碌,他则是在王府中写了一天的‘必胜’二字。
第二天上午,赵构带着二十万大军拔营,浩浩荡荡的沿着长江往西,一路往柴桑去。
赵构的二十万大军看起来很多,实际上,不是赵构的嫡系兵马有这么多,是因为赵构让利于扬州的世家大族,和扬州士大夫共天下,各家族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也为了扩大权势,才纷纷调集兵力参战。
这是二十万兵马的来源。
也因为是凑集的兵马,军中各部和各部之间,不是统一的,各自不相隶属,只是接受赵构的命令而已。
要说多么骁勇善战,也并不是。
世家大族有私兵。
这些私兵多是游侠儿组成,或者是世家大族控制的农户被征召,才有现在的兵力。
赵构的大军绵延江面十余里,一眼看去全是赵构的大军。一艘艘战船行驶,成千上万的战船密密麻麻,让人看一眼,就大为震撼。
赵构站在旗舰,看到江面上壮观的一幕,感慨道:“如此壮观雄伟的场景,不能让赵善看到。如果是赵善看到了,说不定直接就吓得认怂了。”
顾先雄作为军师,跟着来了前线,后方政务则是交给了赵构的儿子负责。
顾先雄微弓着背,称赞道:“虽然赵善看不到二十万大军横亘江面的场景,消息传到襄阳,赵善也会被吓得胆战心惊。大王和赵善开战,必胜。”
“我们必胜!”
赵构捋着胡须点头,眼神更是期待。
大军浩浩荡荡朝柴桑而去。
与此同时,消息传了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回襄阳。
赵善还没有发兵,先得到赵构出兵的消息。他喊来房畏虎和戚元敬,迅速道:“赵构得到我们只有四万兵力的消息,已经主动来了。目前还没有最新的消息,不知道赵构会在哪里驻军?或者是来直接进攻荆州。”
房畏虎道:“只要确定赵构出兵,也就足够了。”
戚元敬跟着抱拳道:“陛下,末将的四万将士早就渴望一战。粮草和器械也已经齐备,随时可以出兵。除此外,大军南下的战船,都在襄阳附近汉水的渡口码头。”
房畏虎继续道:“赵构没有把陛下放在眼中,狂妄自负,这是我们制胜的机会。臣建议到了前线,适当地诱敌深入,再一鼓作气灭掉赵构。具体怎么安排,去了前线再做调整。”
赵善颔首道:“出兵吧。”
“遵命!”
戚元敬立刻回答。
戚元敬去安排,赵善带上房畏虎、周虎侯和李继业的军队离开襄阳,直奔汉水渡口去。
四万余大军抵达渡口,登船沿着汉水南下。
荆州水脉发达,沿着水路可以北上南下,可以西进东出。赵善是乘船沿着汉水南下,直接进入荆州东面的江夏郡,当离开汉水进入了长江后,就沿着长江一路往东。
最后,来到了江夏郡最东面的下雉县驻军。
再往东,就会进入扬州豫章郡境内。
军队在下雉县休整,前线的战报也进一步送回,赵善知道了赵构没有来进攻,而是率领大军在柴桑县驻军,二十余万大军都在彭蠡泽驻扎。
下雉县城外,军营。
中军大帐内。
赵善、房畏虎和戚元敬都在。
赵善站在地图旁边,指着地图上下雉县的位置,沉声道:“我们驻军下雉县,往东进入扬州地界就是柴桑县。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走陆路去进攻柴桑县。然而柴桑境内多山地丘陵,多小河流,大批军队渡河不容易,骑兵也无法大规模的散开进攻。”
“走陆路并不合适。”
“第二,走长江直达柴桑附近。”
“目前来说这是最合适的,可是走水路,要有足够强大的水军。我们的玄甲军和陌刀营所向披靡,可是在江面上厮杀,无法发挥玄甲军和陌刀营的战斗力。”
赵善沉声道:“这又不划算,你们说该怎么办?”
戚元敬回答道:“陛下,正面交锋我们根本不怕,臣认为应该先沿着水路往东,靠近柴桑后再靠岸走陆路。”
赵善没有回答戚元敬的话,看向房畏虎,问道:“房卿怎么看?”
房畏虎不卑不亢道:“陛下,出兵离开襄阳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赵构会在哪里驻扎。如今知道赵构在柴桑,臣认为可以继续调动赵构,把赵构引到下雉县来打歼灭战,让他放弃水面优势。”
赵善笑道:“怎么诱敌深入呢?”
房畏虎回答道:“很简单,安排一支水军沿着长江往东。我们的人去了柴桑地界,赵构的水军发现后,一定会出战的。”
“双方交战,我们的人佯装不敌撤退,骄躁赵构的士气。”
“赵构本就狂妄自负,取得了一丁点的胜利,必然要迫不及待的来攻打陛下,要一锤定音。赵构急了,就会主动来下雉县作战的。”
“目前的整体情况,是我们水军弱,再加上柴桑的地理位置,让我们无法发挥骑兵和陌刀营的力量。”
“所以,要让赵构过来。”
房畏虎从容说道:“一旦赵构的大军登陆上岸,来到了下雉县开战,我们就好办了。”
赵善一瞬间洞悉了房畏虎的策略,赞许道:“就依房卿的策略,先诱敌深入,引诱赵构来作战。”
他看向戚元敬,吩咐道:“戚卿,安排下去吧。”
“臣领命!”
戚元敬回答后去安排。
短短时间,戚元敬安排了十艘战船带着三千士兵离开下雉县往东去。
十艘战船刚出下雉县地界,进入柴桑地界不到一个时辰,就遇到扬州方面的水军。
扬州水军的主将名叫周符。
此人年近三十,是扬州大族出身,擅长水战,很是勇猛。周符麾下的水军兵力更多,足足六千余人,远超戚元敬麾下的水军。
双方厮杀半个时辰,戚元敬的水军撤离,周符猛追一番后才撤回,立刻把消息上报。
出战取胜的消息,很快传到柴桑水寨,禀报到了赵构的耳中。
赵构得知了第一次交战的情况,更是意气风发,瞧不起赵善了。他看向顾先雄,兴致勃勃道:“赵善知道自己的兵力少,所以先安排人来试探。他在试探,本王却通过这一次厮杀,发现赵善不过如此。”
顾先雄一副谋士风范,分析道:“大王,赵善兵力少,擅长的又是骑兵,不敌也正常。”
赵构自信说道:“就算赵善的骑兵厉害,可我们二十万大军,再怎么打都占优势。就算二十万头猪,冲过去也能碾压赵善。尤其赵善待在下雉县,恰好给我了我们机会。”
顾先雄问道:“什么机会?”
赵构解释道:“发兵包围赵善,把赵善困死在下雉县城内的机会。”
“妙啊!”
顾先雄一贯是赵构吹,毫不犹豫道:“大王圣明,困住赵善这步棋太妙了。”
赵构想到激动处,起身来回的踱步,继续道:“本王决定发兵攻打下雉县,赵善不来,本王亲自去,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传令,大军拔营直扑下雉县。”
顾先雄也一样是没把赵善放在眼中,因为赵善才四万人,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
除此外,扬州军中将领也想开战,各家族都想通过战事得到好处。谁能拿下赵善,就能立下大功,未来就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是利益的分配。
军队中,上至赵构,下到士兵,全都求战。大军在赵构的调动下,跟着赵构离开了彭蠡泽水寨,浩浩荡荡的沿着长江往西朝下雉县境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