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波喝道:“陈如风就是这小兔崽子所杀!你休要糊弄我!”他一指韩一鸣,沈若复道:“这是道长亲眼所见么?”平波一楞,沈若复还未出声,陆敬新道:“道长想要指责我派掌门可一定要拿准了,若是亲眼所见,也让我派无可抵赖。。但若只是空穴来风,或只是凭空诬指,那我灵山也不是吃素的。反正我派师长全都寂灭了,灵山如今也就是这样了,道长尊重与否全不重要,可若是想鱼肉灵山,或是祸害我派掌门,那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灵山可不能受这个屈辱。”
平波面色难看,对着陆敬新盯了一眼,道:“你们是什么好人?别把道爷惹火了将你们这群妖孽全都打得神形俱灭!”陆敬新冷笑道:“你当我们怕你?三年前不曾怕过你,如今也不会怕你。你若不信,只管上来!看我可会退后半步!”韩一鸣正想说话,已听沈若复道:“道长这是来打架的么?若是前来打架的,那么恕我派不奉陪,这就送道长下山。”平波心知他说到做到,立时便能将自己隔在结界之外,“哼”了一声,道:“我是来请问陈如风门下弟子如今何在的?”两眼冲着韩一鸣望来。
韩一鸣淡淡地道:“在来灵山之前,你见过我么?”平波冷冷地道:“不曾,若是见了,岂会让你得惩?”韩一鸣道:“既然不曾见着,怎么什么事都要赖在我上?”平波冷笑道:“你小子还未入灵山时,哪有这许多事?就是你小子入了灵山后,便有这许多事了!你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我。你灵山是什么好的?从灵空起始,从上到下全是妖孽!死有余辜的妖孽!”
沈若复道:“道长还是来与我派掌门打擂台的,这样的缠杂不清,这里还有这几位同道有事要与派掌门相商,那我这就送道长下山。”平波大怒,但转瞬间他所立之处已浓雾弥漫,片刻之后浓雾散去,平波的身影已没了,远远传来平波的怒喝,但他已被沈若复送出灵山去了。
这一下与平波同来的几人都愣了,沈若复道:“元慧掌门有何事来寻我派掌门?有话便请直说。”元慧笑道:“我的事不急,先让各位同道问罢。”
沈若复道:“元慧掌门不急,那清风明月二位师兄先说罢?”清风看了韩一鸣一眼,道:“我与我师弟同来,就是为的我师父寂灭一事。”沈若复道:“黄前辈寂灭一事,如今我们也难以解说,毕竟我们知晓此事也晚了,即刻就知会贵派,因此师兄若是不知的事,我们也难以知晓。”清风欲言又止,明月道:“我们前来倒也不是为此,我们为的是,是松风。实则我们来到时,我师父虽已寂灭,但却还形影皆在。我们也知晓灵山前来知会我们也是为了说明我师父寂灭与灵山无关。那时我们皆不知晓师父身在何方,灵山要真不去知会,如今我们皆不知晓师父已经寂灭了。因此我并不认为我师父是灵山所害。但我要带一个人回去。我要带松风回去,师父寂灭在灵山之外与灵山或许没什么牵连,但却与我这师弟有着难以言说的关联。若不将其带回派中,我们也难以交待。再者,”
他停住了口,不再说下去,沈若复道:“师兄不疑灵山,让我松了口气。只是我看师兄有话未说完,可否请师兄说完?”明月欲说不说,清风叹道:“此为师门不幸,不说也罢。”停了一停,他对韩一鸣拱了拱手道:“我师父仙去,我们做弟子的心慌意乱,当时对韩掌门言语上极不客气,还请韩掌门不要见怪。”
韩一鸣淡淡地道:“不怪。”明月道:“还请韩掌门将无名唤到此间来,我们带他回去。”韩一鸣道:“此事难办,我若能唤得他来,黄前辈何至于寂灭?当日我当着二位师兄的面唤来的,二位师兄也是亲眼看着他消失不见的,可见他并不听我的指使。若是二位师兄能在此间唤得他来,那便唤了他来带他离去,我们绝不干涉。”清风明月略有些尴尬,连黄松涛尚且唤不动无名,他们更没有唤得他应声的本事。
沈若复道:“二位师兄的想要带松风师兄回去,可是有什么缘故?”清风明月皆不言语,沈若复道:“还请二位师兄据实相告,我们方才能帮得上呀。”清风默然片刻道:“他与我师父的寂灭有关,我须得带他回去查个分明。”沈若复想了片刻,道:“师兄的意思,是松风师兄弑师?”韩一鸣大吃一惊,而清风明月却皆没有言语。
片刻之后,清风道:“也不是这样想。我只是想带松风回去也好全了师父从前的心愿,也能给同门一个交待。毕竟师父去世与他有关,若不是他私自离开我派,还带走了我派的灵刃辟獬宝刀,我师父也不至于寂灭于灵山脚下。韩掌门,我们绝无怀疑灵山之意。说句实话,若不是灵山前去知会,我们真的不知师父到何地去了。就算他老人家从此不回来了,我们也只会当他老人家四方云游去了,从前也有过师父云游许久方才归来。灵山肯前来知会,必定是与此无关的。我们只有感激,绝不疑心。只是松风却得带回去,还请韩掌门相助。”
韩一鸣叹道:“若是我能唤得松风师兄前来,由二位师兄带回去,哪里还会有这事呢?我也知贵派的灵刃在松风师兄手中,已令二位师兄十分为难了。但我果真没有本事唤得他来。”沈若复道:“二位师兄在此间唤上一唤,看他可会来?松风师兄平日里就神出鬼没,我们想要寻他之时绝寻不到,不经意间又遇上了。他也绝不理会我们,真不知他是如何活到如今的?”清风明月道:“此事我们也知灵山为难,但我们对于派中师兄弟总要有个交待,还请掌门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