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途中真实的情况对项3川讲了1遍,最后才说:“你打的如意算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不得不佩服。
借我的手锄奸,如果事情败露,或者出了岔子,可以推到我身上,成为整个项家的敌人。1石2鸟的事你也能做出来,真是不得不佩服。”
被说中了心事,项3川老脸1红,马上吐出几个烟圈做掩饰,对此闭口不言。
“好了,言归正传,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知道知道那些外国的实际情况。”
1听转变了话题,项3川立马来了精神,并掏出1个纸包,抖出里面厚厚1沓子彩色照片在桌子上,让我挨个细看。
那是项家暗哨拍的,从第1天外国人过来到现在,几乎每天在干甚,大事小情,见什么人,1天拉屎拉了几次都有记录,对应着相关的图片。
看来不止是8目刘有招收耳目的本领,凡是这种大族群,探听消息几乎成了护身根本,这是外面那些老外所想不到的。
看着1张张照片,果然全是金发碧眼,带着些流氓气的老外,而非9菊1派那样的日本鬼。他们应该是奎因家族的没错,特征与我之前遇到的类似。
只是照片里始终不见陈倩的身影,她是我判断奎因家族的参照物,同时也关心这个姐姐的安危,想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1般电视里常演,那些做地下工作的都是高危行业,可能随时会吹灯拔蜡,死无葬身之地的。
况且陈倩在陈桦生的指挥下,随时游走于多股势力之间,那是危险中的危险。
如果在奎因家族的队5里,1旦见不到陈倩的身影,可能就意味着不好的结果。
不行,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是巧合,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奎因家族的人,只是其他势力找来帮手,又或者是老外单纯占据此地,要搞什么破坏的而已。
渐渐的,心里舒服不少,可就在看到下1张照片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图片显示的地方,正是头顶的广场中心,1个派头十足的老人,被不少年轻老外簇拥着,他们穿了统1的服装,且衣服和装备的徽章,明确了奎因家族的身份。
最可怕的,是正中的老人,我1眼便认出那是许久不见的斯特里没错!
而本该在他身边陪伴着的年轻姑娘,竟然不是陈倩,换成了另外1个外国女人。只不过从她的容貌看不出年纪大小,若按照中国人观察长相来猜测,应该比陈倩还要大些。
她是谁?为什么我从未见过?难道她替代了陈倩的位置?那么陈倩现在如何了?
见我盯着照片发呆,项3川询问缘由,我则马上反问他,这段时间在外国人队5中,有没有发现1位中国姑娘?
听到这话项3川只是1怔,随即想了想并摇头,说队5中自始至终只有3个中国人出现,但是翻译和向导,都是男的,始终没有中国姑娘被他手下拍到过,更没有见过。
说到这我的心往下沉,各种猜测涌上心头,而且都是不好的可能。
其中我最先怀疑的,就是陈倩双重间谍的身份被斯特里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也许人已经不在了。
无论是陈桦生还是母亲,在他们身上,我始终找不到家人的感觉,唯有陈倩到来能触碰到些许温馨。
尽管这个姐姐不靠谱,总拿我当枪使,但在关键时刻还是知道保护我的,也难得能在她身上找到家人的意义。
现在,陈倩的失踪让我心慌,甚至想打电话找笑笑,通过她询问滑头,还能不能感知到陈倩的存在?
似乎察觉出我心里有事,项3川追问我说的姑娘是谁,与我有什么联系?
事已至此,双方也算是合作关系,没必要藏着掖着,于是我把对方的信息说了,还大方承认了之间的关系,甚至她在老外的队5里,大概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不过,我没有说陈倩是被陈桦生操控,到处搅局的,只说她1直监视着这群老外,就怕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影响我们等等。
听到这,项3川对陈倩肃然起敬,于是推开门大声吆喝,叫来几个精神小伙并加以嘱托后,放他们离开了。
1会项3川风风火火返回,对我拍着胸脯保证:“兄弟放心!只要那姑娘在队5里,无论现在什么情况,我这帮家人1定能将她找出来。放心啊!”
宽慰过我之后,项3川又问到1件事,就是8目刘现在怎么样了?
他始终对8目刘欺骗自己而耿耿于怀。
既然知道我们都曾去过神农架,那么我活着回来了,8目刘如何,成了他另外想知道的关键事。
看着项3川焦急的模样,我眯起眼睛,不答反问道:“项3川,你口口声声说要相互信任,怎么着,口不对心?还是有什么隐瞒的,要借此试探我?”
闻言项3川1怔,无辜地说:“兄弟,这话怎么讲?我只是问问你,8目刘的下场,怎么又成了不信任了?你……哎呀,你这话怎么说呢?”
瞧他那着急,又顿足捶胸的模样甚是好笑,看起来刚才的表演,我不1定是最佳演员,他才是。
既然还要装傻充愣,我也懒得再去费口舌,干脆挑明了说。
“老兄,在神农架里,你们项家的项红红可遭遇到不小的打击,她的结果,你为什么不问,反倒追着我问什么8目刘,合理吗?”
1句话,前1秒还满脸委屈的项3川立即表情1变,看上去十分严肃,低头沉默许久。
“兄弟,抱歉啊,是我不对。红红,的确在我这里养病,到现在花费了不少钱,也请了好多名医,始终无法将她从那场灾难中解脱出来。是我无能!
不过兄弟,也希望你能明白,老哥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红红的说辞颠3倒4,实在不知道什么个意思,所以我才……”
明白了背后的原因,项3川此时脸上所浮现出的难过,才是最真实的心理表现。
我唯有轻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这才将神农架的整个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1遍。
当听到8目刘被连根拔起,再不会出现的时候,项3川明显是老怀安慰,眼中泪水闪烁。我明白,那是对以往无辜惨死的族人最好的交代,也是他身为族中管事,终于可以告慰亡灵的意思。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就是闲谈,谈这半年发生的种种事情,包括头顶那帮子外国人的所作所为。
“老兄,这群老外除了在地面建造营地外,还干过什么?”
看着那堆照片,我陷入沉思,“他们也是为了寻找福地所在,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不该只是做这些琐事,应该还有更大的动静才对。嘶——奇怪!真的很奇怪!”
这时项3川拿出1个小本,上面记录着,他认为的重要事。
在翻了几页后,戴着老花镜的项3川说道:“嗯,这段时间他们做过最重要的事,好像将附近居民手里的井盐,以及大量绳索,还有公鸡全部买了过来,集中到了1起。
我曾派人了解过,他们出价很高,东西都是附近村民们自愿交易的,没有胁迫。
当然,在驱赶村民,不允许他们短时间内来这里买卖物资这点不算。
除此之外再没有过什么大事,整日里就像照片和记录中的1样,都是带着勘测工具,这转转,那看看,是想寻找福地入口没错,不过应该不得其法才对。”
提到这,项3川又问:“兄弟,打开福地门户的钥匙——”
我将东西从怀里取出,摆在他面前,顿时项3川眼睛都直了。
尽管其祖上1直在说福地还有钥匙,今天才算是真正看到了实物,果然令其大开眼界。
干枯的老手在宝物上摩挲,那1瞬间,仿佛项3川又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