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水泡为啥会悬浮在头顶,难道现在所处的,是上下颠倒的世界?
但见脚下还有不知从哪涌出的水流,1下下拍打着雪白的石面,激起不大的水花,与头顶的水泡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我着实摸不着头脑,最后干脆放弃,不去想了。
背包始终在背上没丢,现在将其中的水倒出,检查1下内容,发现大部分用具还可以使用,这才放心不少。
宝剑仍在,项红红给我的药箱防水性很好,内部几乎没有遭受水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检查过装备后,踩着水,开始到处寻觅,除了头顶的水泡和4周雪白的岩石作伴外,再无其他。
他娘的,老子该不会跑到地心了吧?
还记得和尚曾提过,始祖水是封存在地下或冰盖之内超过数亿年的水,那么我现在会不会随着汹涌的水流,到达地心,就成了主要的猜测方向。
边想边走,不知不觉间我走出去很远,直到肚子再次发出1连串警告声,这才停下脚步。
老话常说:人是铁饭是钢,1顿不吃饿得慌。
手表已经进水,又因为身处神农架核心,早就失去了作用,我只好将其取下胡乱丢掉。
没有了手表,心算间隔时间,大概有1天没能好好吃东西了,肚子不饿才怪。
想到这事我就埋怨起和尚来,要不是他1口气把我和笑笑3天口粮吃干抹净,连问都不问,老子至于挨饿吗?
后来让他去打猎补偿,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就被偃偶大军中途截胡,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简直要了命了。
人,不能离开水,幸好这里水源充足。但离开吃饭也不行啊,光喝水只能解燃眉之急,还是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根本。
想到这我唉声叹气,知道实现不易,脑袋无意朝旁边1扭,眼角的余光见到1抹特殊的黑色,立马引起注意。
要知道许久以来我的眼中除了蓝色就是白色,很少再有其他的色调,而现在看到1抹黑色,如雾似烟,不管其本体是什么,都足够稀罕的。
于是我快步朝那颜色跑过去,到途中才发现不对,那东西竟然横在半空,与岩壁垂直。
而且从那参差不齐的边缘,以及透过来得丝线状光芒看,似乎不是黑气那么简单,这会是……
等到我站在这东西前面定睛去看才明白,心也跟着揪起。
原来这东西是从我眼前的岩壁中冒出的,甚至1直延伸到深处,最终归拢到1个人的脑袋上。这竟然是人类的头发!岩石里面有个人!
1惊非同小可,我立即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在冰凉梆硬的岩壁方才停止。
我注视着静静立在岩壁里的人,大脑1片空白,猜测他与化石、琥珀1样,全是历史的产物?
因为这人身上没有衣服,头发不仅散乱又出奇的长,根本无法判断其属于什么时期,自然想不到他成形的原因或背景,只能当自己是参观者而已。
“奇怪,这家伙为什么只有头发从岩壁里出来,还能在空中飘动?”
自语过后,我大着胆子来到他头发所在的位置,没发现上下有气流或暗风存在,看来与悬浮的水泡1样,都是难解之谜。
“这人是谁?他又怎么会被封在岩壁里呢?”
此地岩石白得瘆人,却不是半透明状,那为什么我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几乎能看到他脸上每条褶皱,以及修长的指甲,这又是什么原理?
原地踱步好半天,始终猜不透原因,但肚子实在扛不住,只好选择离开再想办法。
沿着逐渐变窄的石道往前走,那种蓝幽幽的光发生了明显变化,开始被雪白色所取代,以致于到了刺眼的地步。
这里不是雪地,我却不得不戴上了风镜,用撕下来的衣袖遮眼,用来削弱白光对眼睛的刺激。如若不然,用不了多大会,就可能在没有雪的世界里得雪盲症,我又是孤身1个,结果可想而知。
眼睛被蒙,行进速度变慢,我还得靠手和宝剑不停触碰周围环境,借此判断走向位置,确保安全无忧。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脚下的始祖水也不见了,直到1股清新的风迎面吹来,才感受到无比的清爽。而这种清爽并非始祖水带来的凉爽,这绝对是干净又舒适的,代表身在户外的那种感觉。
于是我急不可耐地扯下风镜,揉揉眼再看,竟看到1派清新脱俗的自然美景,甚至还有和暖的阳光。
1巴掌厚的青草地,带着香甜的气味平铺在脚下,我迫不及待扑上去,任由草尖捅进鼻孔,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慵懒地翻了身。面对头顶的太阳,舒舒服服伸展开躯体,享受着难得舒爽。
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本来极不舒服,好在温暖的阳光照射过来,逐渐烘干了湿气,我也沉沉睡去,直到肚子再次响起为止。
睡醒后的我感觉全身酸疼,那是1路奔波,马不停蹄落下的后遗症,短时间内难以缓解。没办法,我只有取出银针在大穴之上落针,促进气血运行,强行解决肌肉酸痛和骨骼不适。
待1切处理完毕,又吞下几粒自创的丹药,为身体提供基本力量,不至于影响行动。
奇怪!感觉自己睡了许久,为什么太阳还没落山?
而且身处户外,躺在大自然中,我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抬起衣袖瞧瞧上面还在滴水,感觉在太阳的帮助下身体缓和了不少,怎么衣服始终湿哒哒的?这1切的1切都在不停告诉我,情况不对,需要格外注意。
我马上寻找出来的水眼,只看到1望无际的草地,再无其他。
“不妙啊,很是不妙!老子该不会又掉进某种幻术当中了吧?”
想到这,狠狠在大腿上1掐,果然不感觉到疼痛,心也跟着凉了。
莫非又是孤梦?可我没闻到异香啊!况且又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下,我尝试用各种办法破解幻术,可不知为什么,几乎将药息决教授的所有办法用尽了,却始终没有效果。
不仅如此,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也在快速流逝,肚子里咕噜噜乱叫,却连抬1抬手都办不到,急的我热汗直冒。
忽然感觉脸上1痒,我艰难地抬手去抓,才发现脸上出现了数条细痕。从触感上判断,每条细痕都有头发丝粗细,莫非是我自己不小心抓的,又或者被什么东西弄烂了?
头发丝?
想到这猛然1个激灵,于是用牙去咬舌尖,手指猛掐自己大腿。在双向作用下,渐渐的,痛觉开始出现,而面前的1切跟着模糊起来,直到扭曲变形,最终彻底消失。
我发现面前还是那巨大的白色岩壁,以及岩壁中直立着的人。
不过现在,他的眼睛已经睁开,直勾勾盯着我看。而奇长的头发在半空转了个9十度的弯,发梢如8爪鱼的触手,不停抓挠我的面部,想要顺着眼耳鼻口往体内钻呢!
瞧清楚了现状,我急忙拍开那些头发,连续向后退去。
冷汗滴滴哒哒从头发上滴落,宝剑的冷光映衬着如今难看的面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被1个石中人控制,看到了虚幻的世界。
这家伙是什么人?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对于这种说不清闹不明的事情,我打算3十6计走为上计,不论他是什么,这里是哪都不再停留。
谁知等我转身的1刹那,眼前的景象又将我震惊到了。
再往前的1条石道两侧的岩壁中,竟然规规矩矩摆放着类似的死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是身无寸缕,直直站在里面。
不,不完全是站着,而是悬浮在岩壁中,双脚离地,就好像他们是在水中漂着,或空中飞着,忽然水或空气变成了固体,彻底将这些人封存在内了1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