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谁?”
见到怪女人后,曹队让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没想到千辛万苦抓到的怪女人,竟然不是曹队失踪的女儿何宏伟,那她又是谁?为什么会生活在废弃的病院里,还长成这种怪模怪样的,如同妖怪?
这里只有笑笑是女性,于是我撺掇着她去和怪女人沟通,没想到令其十分排斥。
“药千方,你是看不到我出糗不甘心啊?”笑笑小声说,“你……你看她全身惨白的好像没有血液1样,多可怕!我……让我做其他事可以,甚至刀尖舔血也行,可就是对这事有点……有点……”
看着这位原本英姿飒爽的姑娘,此时蔫儿的好像鹌鹑就觉好笑。
于是我也懒得再欺负她,果断接过了这棘手的任务,来到怪女人面前端详良久。
“曹队,你确定她不是何宏伟?”我再次问道。
曹队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发作,见状我赶紧摆手,面对着怪女人尝试着询问其身份。
“诶——这位……姑娘?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叫药千方,是来帮你的,不是什么坏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住在这里?你的家人呢?如果可以,我们能帮你找到家人的。”
语调尽可能温柔1些,脸上还要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看得1旁的笑笑忙扭过头去,差点憋出内伤。
对此我不去理会,仍旧露出甜甜的笑容,等待着对方回答。
在与怪女人对视了片刻后,忽然她哇的1声,从嘴里喷出1大口粘液来,全部喷到了我的脸上。
笑笑见状妈呀1声叫喊,赶紧闪到滑头背后,而汤1局则找来1些纸巾要给我擦脸,就连曹队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有我变成了小丑。
“他娘的,你把老子当什么了?痰盂儿不成?”
接过汤1局手里的纸巾擦干净脸上的粘液,打从心底里感觉到恶心反胃,但还要尽量克制。
毕竟能不能解开整栋楼的秘密就在这人身上了,总不能现在失手把人打个半死,想必1旁的曹队和笑笑也不会看着,放任不管吧?
于是我尽量做了几次深呼吸,使心情平静下来,又转换成较为柔和的声音说道:“姑娘,你……咱们能不能认真交谈?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帮你找到家人,离开这鬼地方而已。你……”
话未讲完,忽听她又扯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大叫,使我们不得不捂上耳朵,勉力抵抗。
在她好不容易喊叫完后,曹队才晃着脑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说道:“好家伙,赶得上声波武器了。这要是在更小更密闭的空间,耳膜准保被她震破。
我说药千方,咱们是不是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如将人带出去交给医生,让专业人做专业事才好。咱们没必要继续下去。”
听他这话我也想要打退堂鼓,随即又看看怪女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送她离开前,我还想再试1次,毕竟机会难得。
“姑娘,你知道6年前发生在病院里的怪事么?是不是见过那些围在1起跳舞的人,还有熊熊火光?你是不是知道这栋楼的古怪,以及……”
又是话到1半,刚才还无所畏惧,神经兮兮的怪女人,忽然像遇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1样,整个表情都变了。
那瘦弱的身躯不停颤抖,倘若不是现在被绳子捆着双脚,大概早就是逃去了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根本不可能和我待在1起。
而且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能听懂我们讲话,1定知道当年发生的怪事。
见有了突破口,我马上提起精神,继续说1些有关胶南病院的怪事,吓得怪女人哇哇乱叫,精神随时都可能崩溃。
“药千方,你够了,没见到她在害怕吗?”
此时笑笑看不过去了,又跳出来和我作对,且义正言辞地指责我,各种帽子往我头上扣。说实话,这家伙也就是晚生了十多年,要是再早点,恐怕也是那种戴袖箍的流氓派!
对于她的各种指控,我唯有1笑置之,根本不去理会那么多。
反倒是看着将要精神崩溃的怪女人,知道攻心为上的主意起效了,现在正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于是我1步迈过去,用力抓住了她细到皮包骨头的手腕,恶狠狠地叫道:“快说!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你驱赶噩梦,否则那些恐怖的回忆会跟着你1辈子,无论如何也甩不脱的。难道你要1直这样下去,最后横死在这恐怖的地方吗?”
这话果然有效,在几次逼问下怪女人终于受不了,努力甩开我的手,尖声叫道:“不要,我不要噩梦,我要回家!!”
尽管声音听起来很像公鸭咆哮,但1字1句都让人听着清楚,在场几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见怪女人妥协,且举止表现逐渐回归正常,我又让笑笑过去陪着她,给她足够的安慰,同时示意汤1局和滑头分列在两边,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1切准备完毕,我这才割断了捆在她脚上的绳子,还她自由。
对此,怪女人始终不以为意,反倒是因为看见了同是女性的笑笑在身边,竟然露出1抹宽心的笑意。
之后的时间里,询问始终没有进展,就因为笑笑爱心泛滥,递给了怪女人食物和水,非要等着她吃饱喝足了才能进行下1步。
无奈,我们几个男人只有等着,即便心里再焦急也没办法。
怪女人终于吃喝完毕,大概是许久没吃到正常食物了,吃饱后还要把手掌舔1遍,活脱就是流浪街头的猫狗1样,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表现。
1直等到她处理完1切,真正的询问才开始,而我也打算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造成反效果,毕竟有现在的局面简直太不容易了。
“我,叫药千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怪女人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还是笑笑在旁不断安慰,这才结结巴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晓芬,这是怪女人的名字。随后在我们的询问中才知道,她竟然是病院的护士,当晚发生怪事的时候,她正当班。
1听这话,曹队瞪大了眼,抢步上前盯着陈晓芬猛看。
可惜,所谓女大十8变,况且她又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走过了6年还多,即便曹队把眼珠子瞪出来,依然没能找出其当年的影子。
不过让人感到欣慰的是,对方反而认出了曹队的样貌,随后怯生生地问道:“你……你是她的爸爸,是……是名警察?”
1句话说得曹队再次激动起来并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原来你真的是晓芬,是我女儿的好伙伴。晓芬啊,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女儿何宏伟,她……她在这件事后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
我知道曹队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可即便如此,在没有最终确定女儿生死的情况,那个可能他始终不愿讲出口。
即便像他这样不惧危险的铮铮汉子,依然也有脆弱的时候,看得我们心中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听了这些,神智刚刚恢复少许的陈晓芬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当晚的点点滴滴,最后却摇了摇头。
明显看到曹队身体向下1秃噜,却在半途停住了,我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倔强和努力。如果现场只有他1个,大概此时早就哭成了泪人,见不到铁骨铮铮的形象了。
不过马上又迎来了转机。
之所以陈晓芬会摇头,并不代表何宏伟已死,而是她已经记不得当晚的细节才摇的头。
针对这点我马上追问,想要依靠各种提示助其回忆起当晚的情况。
“我……当晚要照顾1个病患,似乎他也是个警察。所以不知道你女儿最后怎么样了。”陈晓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