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五十五章 推衍

既然在三阳域并没有其他机缘,那么他们也可以前往开阳河去瞧瞧,以此来淬炼自己的肉身和神魂也是不无不可。不过唯一所需要注意的点也非常简单,那便是察觉不对劲之后就必须离开,免得因此折损了自身修为。

一旦被开阳河之中那些不稳定的力量所侵袭,那般所带来的后果也将会是非常恐怖的,想要将那些伤害修复、逆转,概率也是非常小的。所以,这也是让很多人都忌讳莫深的缘由所在。

若是开阳河所带来的效益全部是正面的,那么三阳域之中也将会产生许许多多的强者,早就能够和玄黄域掰腕子了。但也因为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才让三阳域的声势弱了不少。

大多数人不是到了没有任何办法的状况下,都不会去开阳河冒险的。特别是那些修行有成之人,也更加一旦错了那么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是非常恐怖的。

许多一无所有的人去了能够有所收获的走出来,但大多都是幸存者偏差罢了。更多的,则是在开阳河之中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一些天才的失败会让人觉得惋惜,但是那些一无所有

没有任何名声的人,他们的消失就是无声无息的,也没有人去关心。甚至,他们还觉得这不过只是亡命之徒的狗急跳墙罢了。就这般没了,也无关紧要,影响不了什么。

“如今的行天道友也已然有了人中之龙的迹象了啊。”齐青感慨道。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面行天出手并不多,并且也被萧扬掩盖了光辉,但齐青还是清楚,此人的实力是不俗的。不然,又怎么可能和萧扬成为朋友?

好似,萧扬交朋友也不会太看重实力。但是,之前的并肩作战还是可以看出许多端倪。

在天光界中的那一站,想必行天也并未展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来。这一点,也就足以让人为之望而生畏了。

“他的本相本就是一头蛟龙。”萧扬不在意的说道。

听到此话,顿时齐青也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说来也是,行天本就是凶兽成人,而本相更是蛟龙。如今又得到苍龙血脉,所以就此化作真龙,也不是不可。

不过蛟龙想要化作真龙还是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的,不知要修行多久,方才能够达到那般境界。不过,也有捷径可走,那就是融合真龙

血脉。

但这样做的风险也很大,稍有不慎说不得还会被反噬,最终落得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行天的根基非常深厚,出现这样状况的概率还是较小的,所以也不必为此过度担忧,只管向前看便可,无需忧虑。

只要行天不做出什么不可为的事情,成为真龙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的去积累才行。

“倒是你,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好奇。”齐青笑呵呵的说道。

齐青准备再继续推算下去,他并没有被挫折所打败。甚至他觉得,自己若是一旦成功的话,那么所带来的好处是非常可观的。

再者,他和萧扬明说,到时纵然被对方察觉,也不会闹得太大。

可以说,齐青也将其当做自己的磨刀石,准备以此来考较自己的能力。

对此,萧扬也颇为无奈。他知道这位青衫客的心思,对方的确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自己的事情被窥探,还是很难受的啊。

而且他们之间一旦没了任何秘密、隐私,被彻底看透的话,很容易就被对方拿捏。对方不动手那只是不想,若是一旦动了心思,恐

怕结局将会如何,都是非常难料的。

故而,萧扬对此也感觉颇为头疼。

“你若是当真要尝试的话尽管做便是,到时候若是伤了自己,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萧扬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

萧扬身上的因果早就发生了改变,而且这一路走来更是沾染了不少。所有叠加起来是非常沉重的,别人想要进行推算,恐怕也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才行。

齐青闻言只是淡然一笑,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样。好似,这一切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也就无需为此多想。

事情在他看来本就是非常寻常的,想要得到更多,那么自然而然也是需要承担起相应的风险的。

若是什么风险都不担着还想要一步登天,那不是痴人说梦,又是什么?

“后果自负罢了。”齐青苦笑道。

说罢之后,齐青也再度摆出了那张棋盘,开始落子,准备继续推衍。

不过这一次齐青的气势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他的身周更是有着一股奇妙的力量若隐若现。

甚至每颗棋子落下,都引起了天地间的共鸣,好似天地大势也已经为他所用一般。

看到这样

的状况,萧扬的心中也颇为诧异,他看齐青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

如今他也意识到,齐青也并非是说笑的,他是准备全力以赴的去搏一搏。

这让萧扬也不禁下意识的皱眉,齐青的能耐到底有多强他并不知道。但是随着这一局棋的结束,恐怕也将会看出端倪来。

随着棋子不断落下,飞行船也仿佛承受了莫大压力一般,开始前行的缓慢起来,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摇摇欲坠。

“好生厉害。”萧扬见状,也不禁诧异道。

在这张棋盘上面好似承载了天地大道一般,几近实质化。但是上面的因果,多少还是有些重量的。

如此一来,飞行船所承载的东西,也就变得更多。

多落下一枚棋子,那么棋盘和飞行船都会多承载一份重量!

所以在这等状况下,萧扬也只得立即施展手段让飞行船停止前行,并且用他的力量来维持平衡,免得飞行船被这沉重的力量给挤压成粉末!

“咦~”遥远的虚空之中,一位站在船头的白衣人眉头微微一变,有些诧异的说道一句。

旋即,他摇头笑了笑,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戏谑。

更多的,则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