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举目四顾,很快就找到一个宽敞的地方,他走过去席地而坐,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张期盼和两罐棋子。
他望了一眼天空之中无尽的雷霆,便就开始落子。
随着每一次落子,都会有着一道雷霆击打在他的身上。同样也有着雷霆砸向棋盘,但棋盘却是泛着青芒,这些雷霆也无法伤到其分毫。
这些雷霆也随着齐青的落子而发生变化,他下的越快,那么雷霆降下的速度也就越快。当他沉思的时候,却也无一雷霆落下。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他们看到那个青衣男子在这雷霆之中如同寻常般自顾自的下棋,皆是觉得奇特无比。
在这长雷谷之中发生过各种各样的情况,然而如同齐青这般的,还是头次遇见,所以让人觉得惊奇。
甚至就连驻扎在这一重维持秩序的大能都颇为好奇的上前观看,他观察这个棋局,顿时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诧异,隐隐间他也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这小子当真让人看不透,先前还惧怕这些雷霆,如今却能够将其掌控!甚至,还要籍此得到更多,真是个狂士!”大能说着,也啧啧称奇
。
然而齐青只是淡然一笑,对此却不以为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根本就无需去多想。
他觉得,一切都不过如此罢了,很多事情都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只要自己能够将这契机抓住,便可得到更多。
萧扬等人步入第五重之后,所感受到的压力也为之剧增。
萧扬和行天当然没什么,钟云只是觉得稍稍有些吃力罢了。
倒是小蛮,现在抵抗的很是辛苦,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
能够到第五重修行之人,举目之处皆是七阶强者,也有些少量的六阶。
这里的修士比起第四重来说,少了一半有余。
可以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的修士可并不多,想要在这里立足可不仅仅需要境界上面的优势,同样自身也需要很强的实力方可。
就像萧扬和行天也只是觉得吃痛,仅此而已。其他,便就没有任何影响。
“你没事儿吧。”萧扬小声问道。
小蛮则是摆摆手,道:“少爷,我恐怕没办法继续陪着你继续往前走了。”
小蛮虽然出身于蛮族,但是后来所修行的法门也稍有蛮族之法,故此现在她的身躯也并没有达到一个
可观的强度。所以,这里的雷霆也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那你就在这里修行,不要心急去往下一重。你在这里多加停留,自然能有所提升。”萧扬耐心说道。
小蛮郑重的点头,这其中的道理她自然也是明白的。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又何谈其他?
不过只要能够适应,并且不断淬炼自己的肉身,那么继续前行也并不是不可以。
将小蛮安顿好之后,三人便就继续前行,望第六重而去。
他们都是八阶强者,故此相应的进入第六重,也没有任何压力。
每个人的极限都各有不同,所以他们对此也不会去进行强求,只要自身能够清楚自己的限度在什么地方,如此便可。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第六重,这里的修士也再度少了半数有余。
一眼望去,人数都是稀稀拉拉,少得可怜。
纵然是叱雷界的修士,想要进入这一重修行也是非常困难的。虽然他们的肉体天然要强一些,再加上地域上面的优势,但却也无法做到过于出众。
“这长雷谷果然名不虚传,这感觉真是舒坦啊。”行天伸了个懒腰,
很是惬意的说道。
虽然现在他感觉有些吃痛,但也依旧在承受范围之内。
行天对于第七重的威力将会如何,心中也满是期待。
萧扬也淡然笑道:“按照这样的威力叠加下去,恐怕我们也只能走到第七重啊。”
虽然现在也谈不上吃力,但是这威力也已经不容小觑。而且,没过一重,那么其威力就会成数倍甚至是数十倍增加,所以下一重的雷霆威能到底有多恐怖,也仍然还未可知。
但是根据前面所出现的规律,也能够推出一些端倪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钟云则是停下了脚步,表示自己不能再继续向前,走到这里也已经是极限。
他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接受雷霆的洗礼,等自己扛不住的时候也能够退出去,不至于在这里落得一个飞灰湮灭的下场。
萧扬和行天也没有阻止,而是谈笑风生的继续先前。
在这里有着自知之明是最重要的,当然也可以去冒险,但所需要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也都需要自己去负责,与他人无干。
所以钟云也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原本也没有尽力过雷霆炼体,能够走到这一步
,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要能够找到自己的限度在什么地方,然后将自己的基础练得更加扎实,便就可以徐徐前进。
“要是我们的世界能够有这样天成的修行圣地,整体实力恐怕也会变得很强。”行天相对保守的说道。
而萧扬却是哭笑摇头,道:“但我们各自的世界实力悬殊太大,有着此类圣地,恐怕早就被那些世家大族给霸占,那里还轮得到我们啊。”
很多时候多数势力都是以自己占据了什么洞天福地为荣,想要对外开放,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行天也明白这个道理,旋即也笑了起来,道:“但随着我们的出现,这些规矩都可以被打破。”
他们有着绝对的实力去改变这些!
萧扬只是一笑了之,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思路。但是要动那些根深蒂固的蛋糕,可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而且施行起来,那难度同样也是很难想象的,所受到的阻挠更是可怕。
如果只是单纯的以武力去解决,那么牵动的事情也只会越来越多,甚至是将整个世界都搞得天翻地覆。
当他们准备进入第七重的时候,一位老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